杂七杂八想了很多,边卓选了一间三楼的茶室。
    红木风的装修风格,透着古朴大气。
    打包袋随意放在桌边,边卓拾眸,这个男人即使坐着,依旧贵气十足,压迫感满满。
    “宸佑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汪炀问。
    边卓如实摇头,郝宸佑确实极少在他面前谈论前任…
    但是!也并不尽然,边卓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郝宸佑说起过这人给他戴过绿帽子。
    边卓再次仔细描摹汪炀雌雄莫测的精致到过分的眉眼。
    再次感叹美貌真的具有欺骗性,他下意识竟然没法把出柜和这张脸给联系起来!
    “佑哥和我讲过你们分手的原因。”
    边卓观察的很仔细,他说完后汪炀面上极快闪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
    “咳…”汪炀眼神瞥向窗边几盆郁葱盆栽,“我和宸佑之间…确实有些误会。”
    边卓嗤笑,他属实难对一个伤害过郝宸佑的人有任何好脸色:“随你怎么说好了。”
    语毕,他立刻补充一句:“你开心就好。”
    汪炀笑意收敛,睨向边卓的眼神锐利无比:“我和宸佑在一起七年,经历过的事情多到你无法想象。”
    他盯着边卓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他对我感情,只会隐藏而不会消失,就像窖藏的美酒,随着时间流逝,口感只会愈发醇厚。”
    这是在宣战?
    边卓眉毛轻挑,抱肩哂笑:“谁还没有点过去,不过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是我没想到的。”
    边卓表情始终平淡,甚至略显嘲讽,他微微倾身,端起茶杯小小啜一口,清冽茶香霎时间沁满口腔:
    “这些话你没必要和我说,我完全不在意,你直接去和佑哥讲就好。”
    汪炀唇角勾起,眼神睥睨略带玩味,肉眼可见的轻蔑:“你难道对自己没半点儿认知都没有?”
    “宸佑十七岁成名,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行业翘楚,你就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服务员,你觉得你们两个合适嘛。”
    “事业上你帮不上他半分,生活上你觉得宸佑会和你有什么话题?”
    “你和你那个烂包的家,只会拖累宸而已!”
    汪炀句句铿锵,义正言辞的模样,好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他。
    对此,边卓只觉好笑。
    他无所谓的耸肩,语气颇为真诚:“我条件确实一般,但你拿我出身说事,确实挺…没品的。”
    愤怒将汪炀精致的表情撕开一道裂缝:“你像条吸血虫一样,只会吸宸佑的血,兴隆街的铺子是他买给你的吧。”
    汪炀轻蔑冷哼,大方问他,“多少。”
    “多少你才会离开宸佑。”
    边卓没想到这种狗血的剧情,会有一天发生在他身上。
    错愕的同时也有些不以为意,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汪炀盯着这样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守着那样优秀的郝宸佑,还能…偷人。
    因为他根本没长脑子嘛!
    边卓压根不想和这种人在一个空间久待,都害怕被他影响降智。
    如果说之前还有所顾忌,边卓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反倒有些好奇,郝宸佑是怎么‘忍受’了他七年的。
    悠闲看了眼时间,边卓起身,哦,还不忘拎起他精心准备的午餐:“告辞,这钱你还是留着去看看脑子吧。”
    说完起身就走,瞧着完全是把愤怒的汪炀当做了空气。
    “宸佑他…一定是我的!”
    经历过两段失败的婚姻,汪炀深切怀念郝宸佑的好,这次回国,对于抢回郝宸佑,他势在必得!
    —
    郝宸佑压根不知道汪炀回国,还去找了边卓的事情,所以吃饭的时候,对于边卓频繁或明或暗投来探究的眼神,他狐疑的很。
    每每问他,都让边卓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不过郝宸佑着急回家工作,虽狐疑,也没太放在心上,吃过午饭,在边卓面颊留下一枚泛着油光的吻痕,拎着保温袋匆匆赶回家。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只持续增进夫夫感情的晚间活动时间。
    郝宸佑让他看脊背发毛,高速上愣是刹住了车:“卓,哥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影响咱交流感情。”
    边卓不说话,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粗糙指腹有一下没有下摩挲他汗津津的脊背。
    郝宸佑拧眉,“是我爸?”
    没等边卓回应,他就率先打消了怀疑,小老头在西藏不知道多快活,哪里有时间管他的事情。
    “是秦姨?”
    他继续猜测,边卓依旧不吭声。
    搞得郝宸佑无端气闷,开始发狠似的挺动精瘦腰肢…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我让你不说…”
    边卓吃痛,赶紧噙着泪花气喘吁吁讨饶。
    “哥,我问你,”接二连三激动的情事,边卓嗓音喑哑,软软糯糯颇为动听,“汪…炀是个怎样的人。”
    郝宸佑动作停滞,眉头微蹙:“怎么突然提起他,老许和你说什么了。”
    边卓温柔拭去他额间汗珠,倾身轻啄郝宸佑泛白薄唇,开始扭动腰身撒娇:“说说嘛。”
    “嘶…”
    郝宸佑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摁住小祖宗不老实的精壮腰杆。
    真是要了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