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拖着病体跑得飞快,连风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她哗啦一下把那棕黑的苦汁倒他神像底下,倒完了还不忘用冰冻结那块土。
    “她还想把那块土埋得更深,但希耶娜那时候没力气,挖不了……”她那时面色苍白,唇也是惨白的。
    于是,风神一时心软,想着反正药都已经倒了,就悄咪咪用风顺着她动作把土翻了翻。
    最终,希耶娜成功把药埋进了土里。
    这事做得隐蔽,当时她还以为是她自己翻了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有巴巴托斯帮忙。
    虽然但是——
    巴巴托斯力求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开始倒的时候可果断了,是真的没给我选择啊!”
    琴保持沉默。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瞄一眼温迪,心中感慨:你们可真会玩啊。
    ……
    我完全不知道巴巴托斯已经向我弟弟全盘托出。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喃喃自语,“不光是深渊,还有愚人众吗?”
    我扯扯手里的冰锁链,另一头是蔫儿吧啦的愚人众士兵。他们只接到在风龙废墟的路上埋伏的命令,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埋伏?埋伏谁?
    愚人众士兵摇头,还是同样的说辞:“我们不知道。”
    那么,反推一下?
    在蒙德,谁有资格被如此大量的愚人众士兵针对,又是谁能揽下“调查风魔龙”的任务?
    蒙德的西风骑士团在这些年不断发展,也多了不少人才。所以,以上两个条件,许多小队长都符合。
    “昂——”一声高昂的龙吟自远而近,又再次远去。
    我抬头,远眺,在纯白的云层之间,隐约有一道青蓝色的身影。
    高空之上,东风之龙再次翱翔。
    我怔了怔。
    良久,轻轻地舒了口气:已经恢复了啊。
    “我就知道,特瓦林是个好孩子。”
    低头看一眼愚人众,随手给他们造了个冰笼,转身飞快奔向蒙德。
    蒙德和至冬的关系比较复杂,我一个代表蒙德脸面的不好下死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不过,虽然我耽搁了,但特瓦林依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拉了回来——以他原先的状态,没人帮助可回不来。
    也就是说,愚人众没拦另一边帮了特瓦林的人,反而拦住了我。
    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特瓦林。
    ——他们就是在埋伏我啊。
    不是为了阻止我去和特瓦林谈心,而是单纯的想让我一时顾不上蒙德。
    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
    我的弟弟们?
    我的女仆长?
    我的晨曦酒庄?
    还是……我的爱人?
    ……
    同时,蒙德大教堂前。
    旅行者一行人,趁着芭芭拉没发现幻术的时候赶忙溜走,刚溜到大教堂门口,就被愚人众执行官堵了。
    巴巴托斯轻叹:动作可要快一点,不然希耶娜就要回来了。
    对于神之心,七神都有安排:丢了也没什么大碍,被拿走也就被拿走了,就是要按上个名正言顺的名头——这有点考验风神大人的演技。
    于是,巴巴托斯一点挣扎都没有,直接让小腿被冰冻住了。
    荧睁大眼睛:嗯?
    不是,你家希耶娜也是玩冰的,你怎么还就真被冻住了啊巴巴托斯?!
    一时不查,被愚人众反剪双手,压制在地上。
    荧:……
    派蒙:“旅行者!”
    “哒——”高跟鞋鞋跟落地的声音清脆。
    “风神巴巴托斯?”
    ……
    “风神巴巴托斯?”
    我一冲上蒙德大教堂前就听到了这句话。
    罗莎琳对我家温迪亲爱的说的。
    我:???
    这是什么新世纪愚人众笑话吗?
    眼见着罗莎琳扬起手就要给我家小甜心一巴掌,这我能忍?!
    我暴怒:“罗莎琳,你怎么敢——!”
    “——”巴巴托斯一个下腰,罗莎琳扇了个空。
    怒火卡在喉咙里,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
    我:……
    其他人:……
    我打破沉默,干巴巴地道一声:“甜心,好腰。”
    好吧,现场的气氛更加奇怪了。
    温迪尬笑几声:“我们转回正题?”他可不能在希耶娜面前被人打,这可是会死人的……你还是拿了神之心就直接走人吧。
    【女士】冷笑着挖出了神之心,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眼前的风神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欲言又止:“甜心,她在挖心,你应该捂胸口,而不是捂肚子……”
    巴巴托斯“痛苦”地弯下腰,捂肚子的手顺势上移,低头看地面,就是不说话。
    【女士】翻了个白眼,示意下属放开旅行者,施施然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朝我们冷嗤:“希耶娜·莱艮芬德,你知道你的爱人是巴巴托斯吗?”
    “他向你表明过他的身份吗?”
    荧和派蒙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们可听过的,多少爱侣因为外界因素大打出手、恩断义绝、横尸遍野……那、那么,万一希耶娜小姐因为爱人的隐瞒而爆发,和明面上吟游诗人暗地里巴巴托斯的温迪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