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察觉身边的温暖离开,警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在她贴近他的唇时,迪卢克用掌心挡住她的行动,林深舔舐着他的手掌,困倦地睁开眼,对上他红色的眼瞳,她享受地贴在他身上,有些慵懒地看着他,仿佛他们二人是来度假的。
她含着他的手指吸吮,暧昧又熟稔的动作。
外面已然天黑,屋里只有炉火的余光,林深的手在他胸口游走,然后搂住他的腰。
她试探地贴上他的侧脸,迪卢克侧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她说,“我是一名旅行者哦。”
“旅行者...”尚且年少的迪卢克被她构造的未来童话俘获了,“如你所说,你成了我的妻子,就不再旅行了么?”
“我猜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迪卢克永远会放她离开,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在她需要支持时,他又会像骑士一样守在她身边,给予一切他能给予的。
他就是这样温柔的存在。
林深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唇,他还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缴械投降,轻轻张开了嘴。
她笑着深入,搂着他调侃:“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好攻克,是太累了吗?”
迪卢克的面颊发烫,推开她,林深将他抱回床上,枕着他的手臂,用脚尖蹭着他的小腿。
“生气了吗?”
他不是生气,而是被蛊惑后开始羞愧。
“我还没有告诉过未来的你,不如现在偷偷给你透露。”林深凑在他耳边,跟他说她在“睡着”时听到的迪卢克的情话,那是古蒙德语,林深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那些诗歌以及腻人的称呼,迪卢克在幼年看过的骑士文学中频频出现,哪怕他不愿承认那是他会说的话,但是并非不可能。
迪卢克躺在她身边,林深安慰地亲吻他倦怠的眼皮,比起妻子那样端庄又相爱的身份,现在的林深更像是一种魅惑的精灵,迪卢克明明清楚自己想要找寻的真相近在眼前,他只需要翻过这座雪山,就能清楚一切,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确实如同喝醉了一般,想要继续和她在一起,享受这份温暖。
林深喜欢含着他的下唇,她□□了一会儿,又在他口中放了一枚葡萄糖,让他想起家里酒庄的新鲜葡萄。
事实上这颗糖就是迪卢克给她的,而她又转送了曾经的迪卢克。
回到蒙德。他骤然冒出这种想法。
林深抚摸他的发,和他说:“辛苦了,自己一个人一定很累吧,我刚开始旅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觉得很迷茫,但是我在蒙德遇到了你,你会保护我,帮助我,让我依靠,如果我能成为你的依靠就好了。”
迪卢克知道她知晓更多的真相,他如今还是对父亲的死亡耿耿于怀,他想要询问愚人众与邪眼的事情,林深叹气:“我不能说太多。而且我也不清楚更多。”
迪卢克的目光闪过一丝失落和自嘲,林深搂紧他,和他说:“我不会改变你的人生,在我离开后这段记忆也会模糊,所以就当做一场梦,好好享受吧。”
林深缩在他的怀抱里长叹,“你好暖和,抱抱我嘛。”
他生涩地收拢双臂,林深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卷动,然后轻吻他的发尾,“好漂亮。”
他不清楚她说的是他的头发还是他。
林深再次解开他已经系好数次的衣服,皮肤贴近的时候,他不可抗拒地感受到了什么。林深抚摸他的脸,然后将微凉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还用嘴唇在他的眼睛轻吻试温。
手移到他的脖子,林深皱眉,“还是有些烫。”
她起身在背包里翻找什么,迪卢克看着她裸露的脊背,抬手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林深轻笑,继续掏她的特效药,掏出之后便放在他唇边,迪卢克对她仍有戒备,林深含在自己嘴里,碰了下他的唇,仿佛在请求他张开嘴。
迪卢克还是撕开了一些缝隙,她的舌划入他的口腔,林深将温水喂给他下药,这才说:“治疗发烧感冒,也可以消炎。”
里面的病痛不能简单用水蝴蝶解决,还是要老实吃药。
林深脱下他的大衣,好奇地展开看看,其实已经破烂了,保暖之类的功能应该弱了不少,林深将大衣放在自己的包包裹,又掏出一件崭新厚实的外套给他,“黑金色,是不是很帅气。”
迪卢克看着奢华的配饰,摇头拒绝。
“我给你定制的,拿着嘛。”林深盖在他身上,不容拒绝。
她只穿了露背的内搭,她会本能地靠近她最近的火源,所以林深迅速钻入他的怀抱。
迪卢克用火元素加大了炉火,林深一直在看他,嘴里含着他的手指,这样柔弱,怎么可能是旅行者,她这种女性,应该被栽种在温室中呵护,不然就会枯竭。
林深看透他的目光,撅嘴,“你不会在嫌弃我弱不禁风吧。”
迪卢克咳嗽一声,林深凑近看他发红的耳朵,又说:“我能承受很多。”
话语暧昧不明。
林深用手拨弄他皮带上的装饰,迪卢克按住她的喉咙,林深目光迷恋地看向他,她握住他的手腕,迪卢克将她的腿搭在腰上,她轻轻控诉:“你好凶。”
他捂着她的嘴,就如她所说,把这当成一场幻梦放纵。
醒来已经是清晨,林深消失,迪卢克已经开始迅速遗忘昨夜的一切,而他破旧的衣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金色的毛领大衣,在衣领处还悬挂了一枚红宝石,让他想起了父亲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