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大喊:“阿知已因灵盒诅咒成了恶鬼,错在我啊,我不知啊知既是活人。”
阿知:“根本没有诅咒,你们被这老道骗了!”
玄子:“亡者该回头,若是师姐活着怎会想看自己如此作恶!”说着扔出符纸。
这一刻末知同阿知看玄子的目光都是一样的——蠢的!
寡不敌众,阿知最终还是被抓了起来。
老道士来到关押阿知的阵法里,同外头大办丧事不同,没了人也没了任何感情,他走到阿知的笼边,用那鞭子抽了阿知说:“既已成禁鬼不若物尽其用。”
鬼无法脱离禁鬼的限制,末知眼睁睁看着那老道士驱使成鬼的阿知去同其它的鬼弑杀。
玄子偶尔会来,在阿知的法阵边念着往生咒,好像这样能帮这只被误会成恶鬼的灵魂往生似的。
起初阿知还会喊他几句,尝试同玄子沟通,可在多次被玄子当成恶鬼蛊惑的话语后便不再开口了。
直到有一日,外头的人在说。
“师傅这次又要去櫆湖?那水鬼不是给封印了吗?”
“就是封印了才去看看能不能处理好,若是能将封印的水鬼练成禁鬼,那该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怎么说话的!那是给鬼还因果的机会!哈哈哈哈!”
一直闭着眼睛的阿知睁开了眼睛,她手抓住了牢笼的边缘,看着一旁念着往生咒的玄子。
“师弟,五年了,你宁可渡我五年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一句话。”
“灵盒选中的人必须在死后不成为灵盒就会化为恶鬼是假的,灵盒只是储存一世天赋让门派锁定你转世的定位器,想让你生生世世入门坑你的借口,櫆湖那只鬼就是这样疯了成了灾厄。”
“你说,你是不是傻呢?就是不信这话。”
“那么大一个禁鬼阵法你是瞎吗?”
玄子睁开眼睛看向她,离上次恶鬼开口蛊惑已过去了五年,他还是那句:“我查了,灵盒是禁鬼阵只是本源同道,回头是岸。”
阿知抓着笼子,手臂上传来符的灼烧,她已经习惯了,“书是那群老头子写的,本就是骗局。”笑着,好像从前一般自信:“诅咒是吧,诅咒,好,那我便如那群老头子的预言所愿。”
-
櫆湖边,还是那群道士,老道士走向那湖,湖中沉睡着很可怕的鬼。
他驱使阿知去,将那炼化水鬼的符贴在封印上。
禁鬼无法反抗炼化者的命令,只能下了水。
水里,还是那绿色。
末知来到那水鬼的阵法,这次看清了,却是惊悚。
那符是以魂封鬼,若是封了鬼,鬼本该同封印者共生同死,可阿知却部分魂魄成了禁鬼,本该同样往生的水鬼也因此被困在了原地,而让末知真正愣住的是,那符的周围有一个阵法,是练禁鬼的阵法。
本魂魄越强炼化越久,可经过五年,那阵法就已经成了。
拿着那老道士给的符的阿知,把手里的符给撕了,轻轻揭下了那张封印的符。
-
尖叫声在岸上响起,没有人想到被封印了的水鬼会突然醒来。
四周的人在逃,那老道士也在逃。
可长长的头发缠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拖入了水中。
阿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直到那水面浮现出一大串气泡归于平静。
“你杀了师傅!疯了!疯了!”玄子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对着那看戏一般的恶鬼喊。
鬼没有看他,只是手里拿着东西。
是她自己的骸骨做成的灵盒。
她没管周围人的谩骂,还有谁的疯语疯言,只是抱着那盒子轻轻的,好像抱着她自己。
水面扑通的一声响起,荡起的连波慢慢消退。
那盒子,水鬼同阿知一起沉入了湖中,再也不见。
这仿佛一个落幕,四周的幻境再次崩塌。
-
再转场时,櫆湖时光飞逝,湖边种下的柳树变粗了,边上多了一个快递站。
随后,一阵渔船出水的声音。
那是负责清理櫆湖垃圾的垃圾捞船。
“是个盒子?我捞起来的!”末知看到有人拿起了那盒子喊道。
“什么盒子?这不就是个破鞋子吗?!你个小孩是傻吗?”
末知看到那孩子,却觉得眼熟,谁后那孩子叫道:“什么破鞋子!我也有一个,你们看!”他手里拿出一个很相似的盒子,这回那些人却说:“这不就是你买的观音像吗?别闹了。”
末知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与房东房子里摆的那个冥像有八成像,不过似乎更年轻些。这人是房东死去的孩子。
那孩子在所有人不理解中把两个盒子拿回了船里。
他刚放下两个盒子,电话就响了。
“喂?”
电话:“孩子,手里是不是有一个盒子?”
“你是谁?”
电话:“那个盒子普通人看不见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电话:“因为缘分,孩子,我明日会前去拜访你。”
“你——”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孩子再回头时,手边的盒子只剩下一个。
那个捞起来的湿漉漉的盒子不见了。
“奇怪......”那孩子嘀咕了一句。
末知却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第二天道士上门收了房东的孩子入门,最后他因为除鬼死了,留下一个母亲,因为他的惨死成执念去等一个真相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