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已经为南楚准备好了新的身份,他们从钱争鸣寿宴上分开之后就有专人送南楚离开。
南楚虽然帮钱争鸣做了不少错事,但那些维护正义的事不是顾言要做的,南楚帮过庄念,这份恩情顾言必须得报,从前对方都做了什么与他无关。
本来已经收到了下属的消息,人已经安顿好,没人想到他自己又回来。
钱争鸣的案子前前后后审了一年,他树大根深,中间发生了很多连顾言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人保他。
要不是南楚主动出现做了人证顺带着把自己供出去,钱争鸣恐怕只能被判关个几十年,中途再找人运作,后果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些话庄念坦白问一句还好,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倒叫人多心。
两人走到电梯门前,庄念闲着一点内唇在齿间蹂躏,顾言越是不出声,他心里越是忐忑。
“回来的路上你可以直接问我。”顾言抿着唇,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让庄念心头一紧。
“我是怕你多心。”庄念急着解释,还想要开口,被顾言打断。
“你这样我就不多心了吗?”顾言斜投下目光睨他一眼又转过去。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打开,顾言提步往里走。
庄念见顾言真生气了,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腰,肩上的衣服也顾不得,顺着薄薄的脊背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庄念的力气不小,但也分和谁比较,顾言要是真的想挣脱开他易如反掌,可顾言被他抱住了就没动,这让庄念稍稍安下心来。
他看不见的时候,每次和南楚并肩出现,都还是能感觉到顾言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低气压。?
“是我不够坦白,我的错,你别伤心听我解释好不好。”庄念向前一步更紧的抱住他,“我们分开的两年,我朝夕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顾言蓦地皱眉又松开,“朝夕相处,所以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庄念的额头慌张蹭在对方后背上,额前的软发支翘起来,“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完。”
“我不知道怎么自证清白,可我...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也...”顾言垂眸,看身前勾在一起的双手紧张的又捏又抠,指尖弄得通红,“也装不下别人。”
“看不见的时候,心思就多。”庄念无奈笑笑,“我本来心思就不少,那两年更是泛滥。”
“从前闭上眼睛想的都是你,那两年眼睛就像睁不开...怕很快忘了你,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庄念松开双手,左右攥着西装敞开的衣襟,“那两年的我脑子里的事你看不见,可我依赖他,需要他却被你看在眼里,我解释不清,害怕我多问你要多想。”
“顾言,你别气。”庄念绕着顾言转了半圈,双手一直没松开,圈着顾言的腰怕人负气离开,“我太笨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你信我。”庄念仰起头无辜的看着对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眼倏然变得雾蒙蒙的,不像眼泪,倒像情潮,“如果...如果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什么,你就一定不会多心了。”
顾言又一挑眉,看着庄念真切告白的样子到底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庄念呼吸一滞,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嘴巴嘟起一点,一巴掌拍在顾言胸前转身要走。
顾言没拦他,等人走进电梯了从后面压上去,一手摸上庄念的腰,另一手绕到前面抬起了庄念的下巴。
两人正对着的梯板是一面全身镜,庄念手撑在扶手上,脸离镜面极近,下巴被顾言干净的手指捏的抬起一点,能看到顾言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都想什么了?跟我讲讲。”顾言似笑非笑,偏要从镜子里面看他,蛊惑似得说,“我想听。”
庄念浅色的瞳仁蓦地一震,目光颤颤的,亮晶晶的。
除了闭上眼睛之外,他就只能将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或者顾言脸上,现在他们两个的样子,无论是谁都够让人脸红心跳血脉膨胀的。
“说啊...”顾言一偏头吻上他的颈。
庄念唔地一声,余光看到自己情迷的模样羞也要羞死了,强行止住声音,垂下眼去。
顾言却没准备放过他,迎着他的视线将腰上的手放肆移动着,衣摆掀开一角,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在上面揉了一把。
庄念长得温柔,肩宽腰窄是个衣服架子,往外面一站无疑是个体面端正的男人,无意间对视都能让人红了脸。
可那是他穿着衣服的样子。
他不爱运动但吃的不多,从前的工作他时常要站着,腰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很细,比一般小姑娘还要细,不盈一握,没有赘肉也没有男性肌肉的线条,是软的。
这些都只有顾言知道。
庄念忍的住哼声却克制不了双腿发软,向下坠的同时被顾言曲起的腿抵住。
顾言那双眼睛过于犀利,盯着他的同时去吻他的脖子,动情的模样和侵略的眼神,一切的细节都暴露在了镜面之下,庄念受不住。
他突然觉得心脏猛跳,害羞的脖颈都发红,却舍不得再错过镜中一帧。
他半阖着眼睛,固执又羞怯的看着他们两个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他突然开口说。
庄念吮了一截下唇在嘴里,用牙齿垫了一下,喉结滚了滚说,“想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