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眠告诉陆时燃有女同学还在问他有没有男朋友。
    路星眠看看陆时燃:“你去我们学校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们怎么还没忘记这件事情呀。”
    陆时燃笑:“可是从今以后你的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
    听陆时燃这么一说,路星眠这才开心起来,说的也是,从今天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惦记他的男朋友了。
    路星眠就这样躺在陆时燃的腿上说个不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陆时燃都有回应,聊着聊着,路星眠微醺的醉意彻底就没有了。
    在来参加聚会之前,路星眠就想着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顺便把房子退了,以后他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睡觉之前,路星眠看着陆时燃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连床都在震动。
    陆时燃一脸平静:“好笑?”
    路星眠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不是不是,很可爱。”
    以前都是他穿着陆时燃的衣服,非常宽松,现在反过来了,陆时燃穿着他的衣服。
    他的长裤子被陆时燃穿成了七分裤,对路星眠来说宽松的t恤在陆时燃身上就变小了很多,变成了紧身衣,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腰部都露了出来。
    果然自己的衣服穿在陆时燃的身上非常的不合适。
    路星眠这才认识到陆时燃的身材竟然这么好,肩宽窄腰,稍微一动,腹肌就露了出来,甚是还能隐隐的看见陆时燃的人鱼线,路星眠眨眨眼睛,好看,然后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悄悄叹气,一块腹肌都没有。
    两人躺在路星眠那张一米二宽的小床上,还只有一个枕头。
    以前路星眠觉得床还挺大的,现在感觉似乎有点小。
    路星眠:“哥,这床是不是有点小了?”
    陆时燃:“没有,刚刚好,这样靠的近,可以随时抱你。”
    闻言,路星眠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胳膊。
    在这个房子里,路星眠自己住了一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现在,陆时燃跟他在一起躺在他的小床上,还有点激动。
    路星眠在这里住了一年,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那是去年一年的时间中,这里是他惟一的避风港,这个房子默默的见证了他这一年来所有的喜怒哀乐。
    想到明天就要搬走了,路星眠还有点舍不得。
    原本想到离开这里路星眠的心绪还有点失落,但是想到陆时燃在他身边,这种失落的情绪一下就没了。
    陆时燃很快就察觉到路星眠情绪的变化:“怎么了,舍不得这里?”
    路星眠:“嗯,有一点点,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睡觉吧。”
    路星眠搂着他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路星眠现在已经不需要陆时燃再特意哄他睡觉了,只要陆时燃在身边,只要抱着他,自然而然的就睡着了。
    -
    经过一晚上的震惊,谢嘉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陆时燃怎么会是路星眠的男朋友呢。
    肯定是路星眠喝醉了所以乱说的,肯定不是他昨晚听到的那样。
    奶奶早上包了包子,蒸好之后,谢嘉泽自告奋勇的要上楼给路星眠送包子。
    早上七点多钟,谢嘉泽敲了敲门,不知道为什么,敲门的时候谢嘉泽忽然紧张起来。
    他想要找一个答案。
    一会之后,听见了有人来开门的声音,谢嘉泽站直了身子。
    防盗门打开,谢嘉泽愣住,开门的是陆时燃。
    他身上穿着明显就是路星眠的衣服,陆时燃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怎么了?”
    似乎是对有人在这个时候吵到他跟路星眠睡觉而感到不满,他始终觉得陆时燃是不喜欢他的。
    谢嘉泽连忙道:“奶奶蒸了包子,让我端上来给路星眠和你。”
    陆时燃接过:“谢谢。”
    在他接包子的时候,不经意的露出了两块腹肌。
    谢嘉泽小声问道:“路星眠还没有醒吗?他昨天喝醉了,现在没事吧?”
    陆时燃:“没事。”
    谢嘉泽:“路星眠是今天就要搬走了吗?”
    陆时燃:“嗯。”
    房间里传来路星眠的声音:“哥,怎么了?”
    似乎是被吵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嗓音,有些微哑,还有不可言状的亲昵。
    陆时燃温柔的回应:“没事。”
    然后看了谢嘉泽一眼,后者讪讪:“我先下去了。”
    谢嘉泽很是失落的离开了,他明白了,昨天的路星眠不是乱说的,他看见了陆时燃的脖子上有一个痕迹,红红的。
    关上门,陆时燃知道,这个叫谢嘉泽的男生应该不会再对路星眠抱有其他的想法了。
    路星眠起来之后看见了包子:“这是楼下奶奶包的包子吧,刚才是谢嘉泽来送包子吗?”
    难怪刚才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
    陆时燃:“嗯。”
    吃早饭的时候,路星眠才看见陆时燃脖子上的红包:“哥,你被蚊子咬了?”
    陆时燃摸了摸:“好像是。”
    路星眠笑:“蚊子怎么只咬你,不咬我啊。”
    两人吃完早饭后,开始收拾东西。
    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路星眠的东西也不算少。
    一年之前,路星眠被“送到”了ss市,自己背着一个背包,行李直接被司机扔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