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烛眯起眼睛看他,“你再说一遍?”
    温颂言毫不畏惧和他对视着,眸底盛满了不服输的倔强和顽固:
    “我说,我不会放弃……沈既白……”
    “啪——”
    回应他的是温向烛冰冷的一巴掌。
    这还是自温颂言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自家哥哥打。
    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意料之中。
    他眨了眨眼睛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随后眼神平静地捂着脸转过头,看向温向烛的目光仍旧严肃尊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淡漠疏离:
    “哥,既然巴掌已经打过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里的温向烛被气到脸色发青。
    “站住!”他怒喝。
    温颂言充耳不闻,只管迈步朝着学校走去。
    温向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看着温颂言离开的背影,对着前座的司机喃喃自语:
    “看来我真是把他惯到没边了!”
    不让他跟任家那个小孩走的太近,哪想过他转头便盯上了霍衍舟的人。
    小言只觉得霍衍舟和沈既白是联姻,没有真实感情。
    可作为霍衍舟的好友,他心里十分清楚如今的霍衍舟把沈既白看的有多重要。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
    温向烛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他疲惫的靠在座位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
    前座司机突然开了口:“老板,既然跟二少爷商量不通,您为何不直接用一种更强硬的手段逼他妥协呢?”
    温向烛蓦地睁开了眼,“更强硬的手段?”
    .
    温颂言踩着一身的凉意回到了包间内。
    房间内,任慕黎正在跟另一个男孩子一起唱着歌。
    他的歌声柔柔软软的,听得在座不少人心中直痒痒。
    但在座没人敢越界。
    大家很清楚温颂言对任慕黎的看重。
    甚至不少人心中已经自觉将两人给凑成了一对。
    看到温颂言回来,任慕黎慌忙放下手里的话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之前他只以为温颂言充其量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富二代。
    可妈妈回去一调查后才发现温颂言竟然是京北温家人!
    温家虽比不上霍家,可在整个京北的地位却也少有人能撼动。
    如果能让温颂言成为自己的支持者……
    包厢里因为温颂言的出现有片刻的安静。
    温颂言摆了摆手,“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
    说罢,他走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本就是因为心中郁结才临时组的解闷局。
    借着酒劲跟沈既白打了个电话,也让温颂言重新有了勇气。
    这会,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看他要走,任慕黎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言你去哪?”
    温颂言拧了拧眉,不习惯别人触碰的他脸色顿时沉了不少。
    他隔着外套衣服,推开了任慕黎的手:
    “我有点事,先离开会,你们继续玩。”
    说罢,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任慕黎突然起身朝着门口大喊:
    “阿言!”
    回应他的是冰冷无情的关门声。
    温颂言对待朋友一向大方,每次出去玩,基本上都是他结的账。
    柜台前。
    温颂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台面上。
    收银员微笑着拿起,在pos机上划过。
    很快,又微笑着把卡递到温颂言面前。
    “抱歉先生,您卡里可用余额不足。”
    温颂言微垂着眼帘看着被服务员递来的卡。
    这是一张无限额卡。
    能提示余额不足的话,只有一种情况……
    他哂笑一声收回卡,拿出手机潇洒付账。
    想冻结他的卡来逼他低头么?
    真幼稚!
    .
    在霍衍舟的催促帮助下,沈既白很快那边很快挪了工作室。
    因为工作室不算大,所以挪起来倒也不太麻烦。
    得知要搬工作室时,楼明月是最先反对的。
    可在看到他办公室里那装修堪称豪华的专属休息室时,立刻便没出息的自动噤了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果然是背靠大腿好乘凉啊!
    沈既白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翻起了白眼。
    “之前不是还骂霍衍舟狗男人来着吗?怎么这就成大腿了?”
    楼明月拍着他的肩膀,贼兮兮凑近:“霍衍舟对你好,他在我眼里就是可以抱的大腿。”
    说着,他神色又变得凶巴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那他就只能是狗男人!”
    沈既白笑笑没说话。
    霍衍舟对他好吗?
    从这段时间来看,霍衍舟对他是极好的。
    最近被霍衍舟宠着,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在霍衍舟面前胆子大了不少。
    敢光明正大跟人顶嘴了,也敢动不动就指使命令他了。
    放在以前,这种事沈既白哪里敢想?
    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深陷于霍衍舟的温情中无法自拔。
    因为他始终搞不明白霍衍舟对他这么好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