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群口口声声为了人民为了百姓为了全人类的各地异能者高层不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那他们也根本没有给他们配合的必要。
赵胥和黄牵国几人对视一眼,众人沉默。
最终,还是蓝色制服的男人率先按耐不住,站起身,脸色难看道:“我们希望你们配合!”
“怎么配合?你们要求我们怎么配合?”
张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不配合。
一直以来,忌惮他们能力,又想利用他们的人,就是这些人自己。
有时候张羌都不知道是该佩服他们脸皮厚,还是该赞叹他们心胸弹性大,忽大忽小。
“帮我们守城,把阿特洛斯文明逼出来!”
张羌问:“所以你们现在是连阿特洛斯文明在哪儿都还不知道?”
夏讯惊恐:“敌人什么底细,甚至连敌人大本营在哪里,你们都不知道,就想让我们去送死?!”
这不妥妥把他们当成大冤种?!
*
傍晚,连日的暴雨骤然停歇。
气温回升,空气中弥漫着无数水雾,朦朦胧胧,到处潮湿不堪。
回到西南基地曾经的房子住所,郎鸢将床铺好,懒洋洋的,一屁股坐在正中间。
看着在旁边翘起二郎腿看书的郎渊,郎鸢眉头微皱:“高级异能者联盟那边说到时候会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觉得会是什么说法?”
郎渊翻页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困了么?”
郎鸢:“……?我在问你问题!”
狗东西,是看书看傻了还是不想回答他?
“……我也不知道。”
郎渊沉吟了一会儿,放下书,坐到床边,伸手摸摸他的脸:“别担心,情况已经这样了,最坏不过是所有人一起死。”
他们既然已经答应回来帮忙守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弄死或击败阿特洛斯文明。
要么就是达成和平协议,共存。
要么他们人类失败。
无非是这三种结果。
但,所有人一起死?
那不就是人类种族灭亡?
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郎鸢把脸搭在他手心上,泄气:“最坏的结果,我接受不了……”
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莫名其妙侵害他们星球的文明,它们才最该死。
郎渊感受着手心里柔软的温凉,唇角轻扬起:“没事,那我们就不要最坏的结果。”
说得倒是简单。
郎鸢倒进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肢:“你陪我躺一会儿……”
郎渊伸手轻抚他细长柔软的头发,笑道:“好。”
郎鸢的头发留了很久,从丧世爆发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剪过,现在已经能披肩了。
睡觉时,偶尔会披散到他肩颈处,撩得他心痒。
“……那你,躺进去。”
郎渊慢悠悠脱鞋。
“我们还没吃晚饭,吃了晚饭再去打探一下情况?”
郎鸢直接滚进床里面。
不搞清楚阿特洛斯具体的文明情况,他还是不放心。
他不想听高级异能者联盟的一面之词。
一抬眼,就看见爬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床铺,还没压下来,垂眸看他,目光灼灼。
郎鸢微怔,张了张口。
郎渊喉结微动,忽的扬起下颚俯身吻上他的唇。
“唔……”
郎鸢心脏发颤,反应过来后,张开口,任由他长驱直入。
“嗯……”
闷哼声低沉。
郎渊探手覆上他温凉的后脖颈,拇指腹在耳垂处摩挲。
郎鸢摸到他扎手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不断加深这个吻。
就仿佛恨不得把彼此吞吃入腹。
郎鸢呼吸微重,一条长腿微微曲起。
“嗬唔,不……”
郎鸢慌忙曲起身,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侧身避开,羞红了脸:“不可以,现在,现在不能……”
他们连房门都没关,他怎么敢……
郎渊喉结滚动。
眼眸幽深的盯了他一会儿,泄气了。
“真可恶……”
郎渊手一软,直直压住他,趴在他身上不动弹。
郎鸢羞得口干舌燥,推推他:“……起来。”
郎渊装死。
郎鸢给他气笑了:“起不起来?不起来我挠你痒痒了。”
“我不怕痒……”
郎渊耍赖嘴硬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痒。
他慌忙爬起来坐到一边:“好了好了,我错了,起来起来。”
郎鸢似笑非笑:“不是说不怕痒?”
他还不知道自己?
打小儿爸妈就说他这么怕痒,以后一定会很疼老婆。
郎渊可就是自己,他不怕痒痒就奇怪了。
*
一个多星期后,地面上的积水被滚烫热辣的高温蒸腾得一干二净。
土地皲裂,地底下却灌满了水。
他们已经能在外面行走,西南基地倒塌的城墙也被重新修筑。
防御工事比之前的更加严实。
昨晚,夏讯还没好气的说:“我要是项墟那种内心阴暗的混蛋,我就找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夜晚,率领无数丧尸,带着阿特洛斯文明最牛逼的武器,直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