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厌世,但宠老婆 > 第99章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被饱经沧桑的郎渊吸引了。
    他对郎渊没有排斥感,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就将郎渊当成了自己的所属。
    就好像,本该是这样。
    郎渊本来就该是他的!
    “……你,实话跟我说……”
    郎鸢不是傻子。
    郎渊在丧世爆发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后面表现出来的一系列预知能力,甚至他不符合召唤师身份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异能……
    包括郎渊对他独有的纵容和保护,都让他感觉到,郎渊也是从一开始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所属的……
    “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郎鸢直接问了出口。
    第48章
    郎渊身子微僵, 直接撞进他刚被泪水洗过的眸子里,沉默:“……”
    郎鸢略带了些许颤音:“说话!”
    郎渊张了张口,磕磕巴巴:“我……是你……”
    “我什么?”
    “你。”
    “我?”郎鸢不明白。
    郎渊迟疑了一瞬,不打算再瞒他:“我说, 我是你, 我就是你。”
    他们是彼此,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骗我?”
    郎鸢下意识不接受这个说法, 眼泪再次蓄满了眼眶。
    他想过很多原因。
    甚至如果郎渊说他是重生回来的, 曾经是他在丧世里交往的爱人,他都信!
    但是他在说什么?!
    他是他?
    他们是同一个人?!
    郎鸢的心莫名凹陷了一大块,就像溺进深海里无助等死的人, 一路往下沉, 往下沉, 根本看不到尽头……
    “你胡说……”
    郎鸢接受不了。
    他好不容易才确定了自己对郎渊的感情……
    可是现在, 郎渊跟他说,他们就是彼此, 他们是同一个人……这让他怎么接受!?
    他爱上了自己?
    “你骗我……”
    郎鸢低声呜咽, 就像一条被追杀陷入死胡同的小狗,露出了全身的爪牙, 恶狠狠地盯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戏谑。
    郎渊抿唇,眼眸阴郁的望着他, 朝他伸手。
    “别碰我!”
    郎鸢一把甩开他, 慌忙后退好几步。
    眼泪再次糊了满脸, 怎么也擦不干净。
    “郎鸢。”
    郎渊表情淡漠, 看不出情绪,轻声唤他,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肝脾肺肾都抽着疼。
    “连你也不要我了么?”他问。
    郎鸢惊愕的抬眸看他。
    撞进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郎鸢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巨大的悲伤和心疼弥漫。
    不该是这样的,郎渊也不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不是,三更半夜的,你们在吵什么呢?”
    张羌迷迷糊糊起来换岗:“没出啥大事儿吧二位爷?没事儿赶紧睡去吧,天马上亮了,接着我来守夜……”
    郎渊凝望着郎鸢,一错不错。
    郎鸢张了张口,恶狠狠咬牙,扭头回了帐篷。
    他什么也没说。
    郎渊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了。
    他的心好像空了,脑子也空了。
    有些木,有些茫然。
    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他为什么会重新回到这里?他为什么还活着?回到这里要做什么?
    刚开始,他觉得是为了年少青涩时候的自己,为了让自己永远保持赤诚良善,有去爱人的勇气,有活得恣意放肆的能力……
    但是现在呢?
    郎鸢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留在这里?
    他找不到了,还惹了郎鸢不开心……
    “喂,不是,郎老板他怎么回事?”
    张羌眼睁睁看着郎鸢甩开帐篷帘子气冲冲进了帐篷,有些莫名其妙,扭头问郎渊:”他到底咋了?你们吵架了?”
    郎渊沉默。
    眼眸有些空洞的在原地僵站了一会儿,而后缓慢转身,拉开房门。
    “喂不是,现在天还没亮,你要去哪儿?!”张羌连忙追了两步。
    一抬眼,就看见郎渊周身戾气弥漫,一把掐住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怪物的脖子。
    那黑漆漆的人形怪物疯狂挣扎,猩红的眼徒然睁大崩裂。
    下一秒,整只怪物在郎渊手下轰然溃散。
    黑色的斑斑点点散落。
    空气仿佛凝固了。
    郎渊缓缓摊开手心,溃散的黑色被他疯狂吸收,空气中漩起黑色漩涡,而后立马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张羌“我草!”一声,连忙揉了揉眼睛。
    再一抬眼,郎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是,郎渊?!”
    张羌心里一咯噔,慌忙追出去叫了几声。
    没人应。
    本以为郎渊只是出去泄一下火气,可是直到天色大亮,郎渊依旧不见人影。
    张羌急了,连忙去跟郎鸢说。
    郎鸢登时急了。
    可是听张羌说了经过后,追到门口就猛地停下了脚步。
    垂头沉默了会儿,他又面无表情的坐了回去:“这么大人了,想去哪里,我管不着。”
    “啊,不是,郎老板,我说,你俩真吵架了?”
    张羌憨憨的挠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