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和几次又有什么分别...”陆青绝没有第一时间被拒绝,更觉难耐, 带点诱哄,“...难道不舒服么...”
    或许是屋内太热, 岳少涯鬼使神差的,竟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一次和无数次确实没什么分别。
    而且虽然没做到底,但他仅有的和陆青绝的经验...
    是很舒服。
    咕咚一声,岳少涯咽了一口唾液,盯着陆青绝有几分诱人的薄唇,缓缓低头。
    陆青绝被轻柔亲了一口,目光悄然变得深刻而有侵略性,而岳少涯只试探了一口,还想再试试,就被陆青绝那狼性的目光给惹怒了。
    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只有你用这种眼光看我?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只能任我鱼肉!
    岳少涯变舔为咬,狠狠撮了一口,顿时,陆青绝的目光变得激烈,幸好舌还是灵活的。
    两人都试图想侵占对方的口腔,你争我夺在这唇齿方寸之地开战,搅的水声作响,屋内温度越发的热烈。
    *
    黑布蒙住眼睛,老胡一路被推着走,耳边听到的空旷的回音越来越清晰,还隐隐约约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这恐怕是在地底,老胡心中愈发的害怕,在这种地方埋尸体非常方便,他怕停下的那一刻就是他要死的时候,于是走的越来越慢。
    押送他的人见他拖拖拉拉,也不耐烦了,猛然一推,老胡往前冲出几步,摔在地上,蒙住眼睛的黑布也摔的掉了下来。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老胡呆住了,他现在竟然在一处大殿内。
    老胡在凤翔镇内所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从不知道凤翔镇里还藏着这么大一座地下宫殿。
    大殿内还有几十口已经空了的巨大黑陶缸,药味儿就是从陶缸内传出的。
    但这些都不是吸引老胡目光的主要目标。
    大殿上坐着的一个黑袍男子,那黑袍男子发现老胡在看他,忽然嘴角一扯,拿下了右边脸的银质面具。
    老胡在望见那张脸时,忽然浑身剧烈抖动起来。
    那黑袍男子右半边脸布满烧伤的焦黑,到处坑坑洼洼的,恐怖的半边脸嘴角那里还缺了一大块肉,露出一段森森白骨,让他那个笑显得似笑似哭,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阴森鬼物。
    偏偏这人的另一边的脸斯文秀美,仿佛江南水乡的温柔少年,所有的美和丑同时聚集在一张脸上,带给人的感觉诡异无比,令人头皮发麻。
    老胡抖着嘴唇,是他!
    这一张脸,老胡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潋光阁灭门惨案前夕,他曾经亲眼见过这张脸,他见到这个人把潋光阁历练归来准备归家的弟子抓来,在树林里破开肚肠,一个一个虐杀了。
    当时他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被发现,知道这人率领的那些人要对潋光阁不利,老胡根本不敢再回去,当天就逃了,第二天潋光阁果然被杀了个干净。
    这些年他无数次梦到那些拖着肠子的潋光阁弟子被那个恶魔拽着肠子拉回来的情形,这个人早就成了心底噩梦。
    一股尿骚味儿充斥在大殿,老胡衣裤底下浸出一大片水迹,他浑身颤抖语无伦次,“..不,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我早就不是岳家的仆人了,不关我的事。”
    “哦,原来还是一条漏网之鱼。”半美半丑的人意味深长笑了笑,那缺了一块肉的半边脸继续扯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
    岳家,一个人都不肯逃,罕见的头铁脖子硬,杀起来很愉快,至今他都印象深刻。
    “好了,青檀宫主。”
    另一个声音开口,才让人注意到半美半丑的青檀旁边还站在一个金衣人。
    金衣人同样带着微笑,却嘴唇发白,一脸大病初愈的模样,正是不久前才和岳少涯两人在天流谷打过照面的圣日使巫寻风。
    他微笑着又打量了一下青檀,这位青檀宫主初见他便觉得气息有些熟悉,那是他嫉妒陆青绝能学成,自己却只能学成一半的《玄阳真解》功法的气息。
    这位青檀赫然也是一个能成功修炼功法的体质特殊之人,不想自己,因为体质问题,只是个残次品。
    巫寻风忍下嫉妒,陆青绝可没这位青檀宫主变态,以虐杀他人,使人惊恐惧怕为乐趣。
    “青檀宫主,把面具戴上,若是吓死了,到哪里再找个可能有线索的人。”巫寻风开口。
    青檀恶趣味的吓完人之后,才慢吞吞把银质面具戴上,“不过一条漏网小鱼罢了,只是看起来有点可疑就顺手抓来,也不一定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什么线索我都知道!”老胡绝望之际,听到此言,犹如抓到了一根稻草,迅速抢答。
    “我问你了?”青檀随意飞起一脚,把老胡像垃圾一样踢到墙角,看人缩着身体痛苦□□,才饶有兴趣托起下巴。
    老胡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迅速点着头赔笑。
    青檀更有兴趣了,这个老胡挺耐打的,他前进一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玄阳教的前代教主收养了一批孩子,关起来做实验,那些有资质的强迫练一门十死无生的神功,没资质的...都什么下场?”
    “我...我...”老胡一呆,茫然之色一闪而过,望见青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灵光一闪,“我知道,当然是死了呗!”
    “呵——”青檀冷笑一声,又飞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