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假装一切正常,看见虫子也得假装看不见,一切非正常的东西,傅盛锦都不能说。
测试出结果,傅盛锦轻轻点了点他的耳垂,暧昧的吹了吹对方垂在耳边的金发,“看到提起夏佑时你的眼神。”
那种感觉像是已经超远了兄弟之间的情义,提起夏佑的名字时都霸道的带着占有的意味。
仿佛那是他自己独有的藏品。
一阵风从傅盛锦脸庞扫过,宛如刀刃般刮断了几根耳边垂落的发丝,傅盛锦喉结滚动了几下,才艰难的在这满天杀气中道,“夏致哥哥,如果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背后的风声小了些,显然对方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傅盛锦咬着嘴唇,眼里露出羡慕,“如果你是我哥哥,我就不会被阿塔拉骗,也不用担心闯祸了该怎么办。”
“夏佑真的很幸运...”
“赫赫”的笑声响起,让傅盛锦头皮发麻。
夏致没在追问,搂着他往庄园里走,傅盛锦刚从一口气就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低不可闻的叹息。
已经充满遗憾的呢喃,“如果他也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傅盛锦下嘴唇被咬出血丝,乖巧的点头,这一刻给人一种夏致说什么,他都会乖巧的去做的错觉。
哪有刚见面时那副傲气,似乎对虫温柔或是傲娇都是傅盛锦的伪装。
面前脆弱漂亮的雄虫是一个家族的天之骄子,居然也会羡慕别人,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只能用伪装来遮盖真实的自己。
如若阿佑有这样的想法...夏致心脏居然微微泛起疼痛。
对傅盛锦也爱屋及乌的生出一丝关心。
夏致用指尖点了点他下眼睑挂着的哪滴眼泪,气势缓和了许多,“去见阿佑吧。”
傅盛锦摇摇欲坠的贴紧了夏致,对方并没有推开他,反而用另外一只手将他搂紧,杜绝了空中向傅盛锦靠近的虫子。
一路上长相恶心的东西不断从他眼前,身边爬过,最多的一种便是只没有头,身上满是褶皱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满地乱蹿。
爬过的地方都带着腥臭,幸好在要撞到他时总会因为身边的夏致绕开。
进门时还有两只蠕动的巨大蜗牛交织,螺纹般黏腻躯体互相对接。
蜗牛挡在进门的必经处,傅盛锦忐忑挨着它们路过时,湿润的肉块蹭着他的脚踝,他加快了脚步,没动等彻底远离一股浓稠的液体不知从哪里喷出来,浇在他腿上。
湿热的液体很快染湿了薄款休闲裤,傅盛锦顿住,恨不得把这条腿锯了。
夏致问,“怎么了?”
“没事。”傅盛锦强忍着恶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夏佑在哪。”
夏致没回答,视线落在被弄湿的裤腿上,似乎被逗到了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不擦掉吗?”
“那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傅盛锦双眸都含着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感受小腿上湿润的触感后悔没让阿塔拉跟上的想法达到了顶峰,他颤着声音,“夏致哥哥你在说什么?”
夏致没再多说,但傅盛锦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石楠花的气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绿水汀规则:
1.不要说出你看见了什么。
2.不要答应留下。
请宿主坚持24小时,会有人来营救。祝您平安。】
系统又响了,这次给了傅盛锦在城堡的生存法则。
傅盛锦边走边掉眼泪,他小腿上真的好大一摊,当夏致注意到他时,傅盛锦解释说刚刚在外面被雾糊了眼睛所以一直掉眼泪,又惹得夏致赫赫的笑。
太混蛋了。
上二楼右边第三间房,就是夏佑的房间。
夏致没进去,而是让傅盛锦单独进去看。
打开门黑漆漆的,被推进来这一刻傅盛锦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膝盖似乎摔破皮了,他边哭边摸索着前面爬。
前面还挺温柔的夏致这个力道像是恨不得让他快死一样,傅盛锦非常重的摔在地上。
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忍着特疼爬了两步就被一具温热得身体抱住,房间也骤然明亮。
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唤,“盛锦。”
“不知道开灯吗?”夏佑抱着他开灯后回到床上,见傅盛锦满脸泪花疼惜的吻去了一些,早就被滕蔓占满的躯体也因为这一阵阵低咽的哭声变得疼痛。
他心疼的用拇指擦掉源源不断的泪,低声道,“这么害怕的话,为什么要答应过来,骨鞭上刻的字没看到吗?”
傅盛锦摇了摇头,他都没摸,哪能看见。
“在我房间等阿斯修来。”夏佑似乎累了靠着床头,“只有他能救你。”
“你是怎么知道阿斯修的?”傅盛锦断断续续问道,他似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阿斯修。
就连阿塔拉是阿斯修也是傅盛锦今天才确定的。
见夏佑没有恶意,傅盛锦继续询问道,“夏致,不是你哥哥,他很危险,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夏佑指了指自己的唇,“代价一个吻。”
傅盛锦没动,似乎在犹豫,夏佑眼神暗了暗一把扣着毛茸茸的脑袋强势的吻了上去,吻到怀里的人无法呼吸才放过。
“呜。”傅盛锦现在这幅模样很狼狈,哭得梨花带雨,给这张娇艳的面容增添几分让人揉虐的美感,卷发凌乱打搭在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