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走到猎户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劈柴的玩家,不关心他们去了哪里,敲开门,看到猎户,将手中的狼交给他。
    猎户点点头,接过狼,让他稍等片刻,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一只羊出来。
    席洲想到秋纪陶说的话,好聪明啊!但是哥哥不在,怎么走啊?和手中牵着的羊对视,将羊变大当做坐骑,骑着它回到屋子。
    在路上远远闻到其他玩家的味道,不想和他们多说话,隐身,安全回到屋子周围,把羊牵到秋纪陶所在的十四号篱笆里,刚放进去,羊没了!
    羊呢?舍弃掉哥哥换来的羊呢?!他傻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其它羊都还在,为什么哥哥的不在了?这一次不是自己弄的。
    席洲嗅着秋纪陶的味道到达他身边,黑暗中看到他痛苦得表情,吓呆了,“哥哥,你没事吧。那猎户对你下手了?我撕碎他。”
    秋纪陶抓住他手腕,刚才痛得受不住才会露出表情来,现在没事了,脸上出现笑容,“一看到你,就没事了。一只狼的狼皮远远不够,在足够之前他不会对我下手。”就算是下手,也有能力逃脱,或者明天就会换一种身份。
    “别哭,理解了眼泪的含义,还舍得哭?”
    “我害怕你和牌牌一样,你不要不在我身边。”
    秋纪陶拿出精美细腻的手帕给他擦眼泪,用手指触碰的话,可能会对席洲造成伤害。
    “是我舍不得离开你。”他有私心,之前想利用席洲的愧疚心,让他甘愿变成娃娃,可……担心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受很多苦,他太过于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会趁机把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想让他学着去面对游戏场,不想看到他因为思考皱起的眉头,不想让他知道人情世故,不想让他成长。
    他这么娇气,被自己照顾惯了,万一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办?不想席洲哭的时候,自己看不到,不想让他愧疚难过……太多了,他根本就静不下心思考,哪怕是最后一场游戏,也舍不得让他独自面对。
    席洲抓住他的手腕,眼泪汪汪,“哥哥,羊没了!我把羊牵进你的圈圈里,它就消失了。”
    “我的身份是狼,你把羊牵到我的地盘上,依照自然界的食物链,狼会吃掉羊的,自然是没了。”就算是他放进自己的篱笆里也会消失,他们都是狼。
    只等着明天看看身份会不会发生变化,如果会的话,这就是一个循环,到最后每个人篱笆里都不一定会有很多羊。
    唯一可解得就是半夜才开启的观音庙了。席洲在地牢里陪伴秋纪陶到达深夜,使用瞬移符到达观音庙门口,碰到了其他在等待的玩家。
    “你们之前去哪儿了?我们去屋子没有看到你们,就没有和你们商量,十二个人一半的人留在屋子,一半来到了这里。”
    “嗯。”秋纪陶点头,也不好奇他们砍柴是什么,他看到了,只是普普通通的砍柴,干了一天活,每个人都至少牵回了一只羊。
    得找到另一条路,这样子无限循环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秋纪陶扭头,不知道这一条是绝路还是出路。
    “哇!开门了!”席洲兴奋地冲到里面,观音庙观音庙……怎么是空的?扭头望向身后的玩家,见他们进来,刚想询问这里为什么是空的,便听到他们七嘴八舌说。
    “观音庙应该是时常翻新,看上去崭新,观音像也非常慈悲。”
    “是啊,也不知道许愿灵验后会付出什么代价,先找找线索吧。”
    席洲走到秋纪陶身边,“哥哥,台子上有东西吗?为什么娃娃看不到?”
    “具体说说。”
    “什么都看不到。”
    秋纪陶心有怀疑,问了在场人观音庙的场景,用词遣句不同,意思相近,那就排除每个人心中幻想所化,可为什么娃娃看不到?
    “救苦救难?神?”席洲吸取其他玩家所说的关键词,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看不到,他一个邪物没有资格,还是出去吧。
    席洲跟秋纪陶说了一声出去,他不失落,再正常不过了,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眺望远处,杳杳山林中出现熟悉的身影,猎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来,席洲悄无声息跟上去,看到猎户举起斧头砍树,上前跟他打招呼,“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上来砍树?”
    猎户停下手中地动作,转身,上下打量着席洲,“我们认识吗?”
    “白天才见过!你要是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怎么这个时间来砍树?你不是狩猎的嘛?”席洲看到猎户院中有各种动物的皮囊和骨架。
    “你认错人了,你说的是东山上的刘家,我是西山的樵夫,我只是砍砍树,千万不要瞎说,不敢冲撞了神灵。”
    确实不一样,但浓密的络腮胡子让席洲认错了,游戏场的npc灵魂都是一样的,他只能凭着面相识人。
    “神灵?”
    “西山供奉着狼神,在我们受到野兽攻击的时候,狼会出现保护我们,冬日天寒地冻,茅草屋不挡风雪,也是狼群甘愿贡献给我们皮毛,不管是裹在身上,还是用来抵挡屋子都非常管用,也因此死了不少狼。为了感谢,我们特意建立了观音庙,想请求菩萨保护善良的狼族。”
    “至于我为什么半夜砍柴,白天这里是狼的地盘,会打扰到它们捕食,只能趁着它们晚上熟睡后才上来,你往下走会看到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