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儿的额头扭结在一起,用力的回想着。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大概是在今年年后,她突然有一天就变了,说话做事都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别,对了四哥,她前几天和我说,她的病是装的,她是为了重回皇宫才装疯卖傻的,她还让……还让我给乐乐下毒,第一天给我的毒我试了,见没事才给乐乐喝的,第二天,被皇嫂发现,被我打翻了,四哥,我真的不想害乐乐,我也不想害皇嫂和您,我不想要这个皇位,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们不会有人相信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哪!”
“乐乐,四哥相信你,四哥知道你没有害人之心,现在你重新回到你的宫殿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四哥……”
余儿突然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能不能求您看在余儿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余儿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份,可是……可是她是我娘,这些年她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我真的……真的不忍心……”
余儿的心情冷钰能够理解,他沉吟一会,当即点头,
“好,如果查实她就是你亲娘,朕可以饶她不死,可是如果她真的有谋反之心,朕也不会让她好活。”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宽限了。
余儿咬着嘴唇,失落的点头,
“多谢四哥,那我回去了。”
“等等……”
他叫住他,随即拿出刚刚洛蓝塞给他的药丸,
“你来时躺着进来的,现在不能走着出去,把这个服下……”
余儿没做多想,直接从他手里将药丸接过来,扔进嘴里。
只在一瞬间,他再次倒地,冷钰对外面的人唤了一声,
“来人,送小王爷回寝宫。”
阿后和章源快步走进来,将他扶起后,向外面走去。
直到余儿离开,洛蓝才从床上坐起。
她面色凝重的看着冷钰,
“看来余儿也是被迫的。”
“嗯,这样一来,朕这心里还能舒坦一些……”
“怪不得他会在这个时候病了,看来李太妃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啊!相公,准备吧,她们很快就会动手。”
冷钰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随即点头,
“放心,一切已准备好,只等着来个瓮中捉鳖……”
……
这一天一夜,对于李太妃来说,简直如坐针毡。
阿兴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既兴奋又担忧。
她刚刚坐下喝杯水,阿兴又来回禀,
“太妃,咱们的人全部进入京城,没有被人发现,聂大人也乔装太监进宫了,现在就在门口……”
“传他进来。”
“是。”
阿兴领命后,快步退了出去,一会功夫,一位身着太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来到李太妃面前,躬身行礼,
“李太妃万福。”
李太妃对阿兴摆摆手,阿兴便让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门关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的冲到聂诏面前,直接将他抱进怀里,
“我想你了。”
聂诏的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目光,随即用力抱紧她,眼含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也想你,明天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诏哥……”
聂诏突然附身,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向寝卧里面走,一边暧昧的说道:
"小太监和太妃在太妃的床上做苟且之事,想想我就觉得刺激,我受不了了……"
“诏哥,人家也想你,日思夜想……”
“乖荣儿,等我坐上皇帝的位置后,让你做皇后,天天宠幸你,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你可不许纳嫔妃,我陪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可不能让别的女人坐享……”
“不会的……”
说着话,聂诏迫不及待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下后,便附身而上,在进行下一步动作前,他挥动手臂,床幔顺势而下……
那张雕花木大床,瞬间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响声,夹杂着女人的娇嗔声……
……
傍晚,凤仪宫内
秦顺沙哑又略带着几分幽怨的声音响起,
“皇后娘娘仙逝……”
这句话,像一记炸雷,在后宫炸响。
所有宫女太监们
纷纷跪地,开始低声抽泣,守在外面的乐乐突然哭出了声。
黑夜里,有一双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与此同时,夜空中有一抹流星般的亮光闪过,紧接着,宫门口处传来一阵厮杀声。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些人直接将凤仪宫团团围住。
冷钰面色平静的扯着嘴角笑了,随即对站在他身边的秦顺吩咐道:
"既然有贵客到,咱们没有不去迎接的道理。"
秦顺不急不躁的躬身行礼,
“皇上您请。”
冷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洛蓝,单手甩着衣摆,直奔凤仪宫外而去。
此时,外面的火把已经将凤仪宫外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冷钰来到外面时,便见为首的聂诏将身上的太监衣服扯下,随即得意的扬起手里的长剑,
“冷钰,识相的交出玉玺,让出皇位,我可以留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