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悸动挺着笨重的身子为了自己妹妹的婚事站在自己面前宽慰自己,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时隔多年,她头一次登门竟还是为了自己妹妹。
送走了她,苏长君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唾骂自己当初不是个东西。
再后来,怀璧大师续好了苏长君毁损的筋脉,他出征北疆,同离林人打完了最后一仗。归来时,见曲若冉儿女绕膝,满脸温柔慈爱,他笑了笑,无甚牵挂的剃度出家。
只是出家之人,却始终做不到心如止水。他借着化缘的由头也曾远远的瞧过她几次,每次都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并不去惊扰她。那年金陵灯会,她伴着尹撷芳出游,尹撷芳右手抱着女儿还不忘空出左手来护着她,以免她被人群冲散,她则温和的牵着七八岁的幼子。可能是背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她如有所感的回头,可是背后空空如也。
“怎么了?”尹撷芳温声询问。
“没事,”她摇头。
苏长君隐没在人群深处,她回头那一刹,恰如当年初见,微风惊扰了梨花,许下一世羁绊与牵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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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现代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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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轩来到这所高中已经一周有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上一瞬还抱着自己的宝贝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下一瞬就坐在这窗明几净的课堂里听讲台上那位一看就精致高知的女性讲一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词汇?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本鸟语,请问abandonment是什么意思?astonishing又是什么玩意?这上面的东西他别说能不能理解,他压根就看不懂好吧?
身后的死党兼小弟小幅度的推他,凑近了低语道:“大哥,灭绝师太一直看你呢?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他面露疑惑:“灭绝……师太?”
“这不是你给起的外号吗?”这回轮到符津满脑门问号了:“不是你说她更年期提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非灭绝师太不能与之比拟吗?”
自己说过这话吗?
讲台下这二人窃窃私语,高知女性眉头皱了又皱,终于忍无可忍:“楚逸轩,你站起来。”
他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想找个合适的称呼,可又不知道怎么叫顺口,是以自觉的略过前缀:“你有事?”
不愧是校霸啊,不少人已经免不了交头接耳,听听,简简单单三个字,挑衅的意味十足,这不得激怒灭绝?
果然,讲台上那位女性将教案狠狠的摔在桌上,自我介绍般道:“鄙姓程,我好歹带了你们半学期的课程,你可以称呼我一句程课长或者程老师!”
“哦,”楚逸轩将手从兜里拿出,端正了几分姿态:“程老师,你有事?”
自认为谦敬的姿态并没有让上面那位消气,她的拳头攥了又攥:“我年长你们至少两轮,你应该称呼我为‘您’而不是‘你’。”
“不是你有完没完?”好歹是曾执掌按察司行事雷霆果敢说一不二的,哪受得了她这么絮叨个没完了。符津默不作声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其余同学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这位老太太讲课古板生硬,实在没什么意思,众人本都是昏昏欲睡,这一下子瞬间精神了。
“你在耽误全班同学的时间,”那位程老师又发话了:“全班四十位同学,你一个人耽误一分钟,四十位同学就是四十分钟,你要向我以及全班同学道歉,不然接下来你们自己上自习!”
“耽误时间的不是你吗?我都问你到底什么事了?”楚逸轩实在受不了被人当猴一样看:“行行行,我道歉,那请问程老师,您叫我起来到底有何指教?”
程老师勉勉强强找回了场子,叫他起来到底什么事来着?对,他上课不认真听讲,她指着教案上的一句话:“你来翻译下这句a study indicates that vegetarians have a 70% chance of lacking various indispensable nutrients.”
楚逸轩单是听她说就听的头昏脑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鸟语?”
“大哥,what are you 弄啥嘞?”符津指着自己的卷子:“这句!这句你不会吗?你卷子怎么做的?我还是copy你的哎。”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站着,再扰乱课堂秩序,以后我的课你俩都不用听了!”
楚逸轩早想出去冷静冷静了,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津从兜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薄荷味软糖:“来两粒?”
楚逸轩顺势接了过去,二人并肩贴在墙面上,无所事事的抬头望天。符津将口香糖吹了个大大的泡泡:“大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发烧回来之后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人,脸倒是跟之前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头发比之前短了许多,还染了一头的绿毛,耳朵上恨不得挂一堆的耳钉,衣裳破破烂烂,不知道的以为他刚要饭回来呢。他倒是觉得眼前的人和事同以前很不一样。
他不说话,符津便继续逼逼赖赖:“别的不说,您可是次次考试稳居年纪前十,刚才那句你居然不会翻译?这不你做过的卷子吗?”
“年纪前十什么意思?”
“哥,你是想听我夸你吗?就是你很帅很牛逼的意思,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