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调?”忍足讶异地坐直了身子,是和那对黄金搭档打过一场的原因吗?难不成在比赛过程中体会到过同调的感觉,练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想不到啊,这俩人看着不声不响的,竟然连同调都掌握了。”向日饶有兴趣地看着同调发挥作用,本就是旗鼓相当的对决,有了同调的加持后,胜利的天平开始逐渐倾斜。
“冰帝第一对练成同调的双打组合呐,还是国中生,都可以载入网球部史册了。”场面局势不再紧张,忍足很是好心情开起了玩笑。
只是他仍旧很疑惑,自家学校的两对双打组合都才合作一学期不到,甚至自己和岳人的搭档时间还要比宍户二人多上一个月左右,那为何人家就能如此“轻松”的掌握同调?到底差在哪里?默契?忍足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万事讲究顺其自然的少年,少见兴起了不服输的念头。
天才怎甘屈居人后,是以在向日还一派悠闲的时候,忍足默默把训练菜单的难度往上调了一个等级。
“小心你们双打一的位子不保。”芥川懒散地补上一刀。
“嘛嘛,可惜这是今年最后一场正赛,长太郎才二年级,排名问题只能等他升学后再说喽。”
“game won by 宍户、凤,6-3,冰帝获胜。”
双方各有一胜一败,只是重新平静下来的场面随着单打二的到来开始风波暗涌。
“唔,说起来,不知道忍足出的那点小状况找到原因了没有?”一盘终了,幸村看着忍足的动作喃喃自语,并没有刻意克制音量。
“啊嗯?”迹部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低头拿球拍的手顿了一下,忍足茫然看向部长,许是思绪过于沉浸在即将开始的“战争”中,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迹部的意思。
“幸村说你出了点小状况,是什么啊?”向日急切追问,他太清楚搭档有事自己扛的性子了。
“啊?我没出状况啊。”忍足也纳闷呢,除了骨裂没好全外,自己可是健康的很。
上了一次当后,迹部明显不再信任自家二把手“一切都好”的言论,“给本大爷再好好想想!”
“忍足,不要隐瞒。”榊也走到正选席位前,蹙着眉头,显然同样不太相信。
呀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呐。
忍足又细细回忆了一下,能让幸村知道的?莫非是他去检查脑神经那天的偶遇?
真是...忍足哭笑不得地看向幸村方向,都过了快两个月了吧。
“我真没事,之前因为失眠去医院看过一次,刚巧碰到了幸村,聊了几句而已。”
真实原因是不可能说的,失眠作为一个不轻不重的借口刚好可以搪塞过去。
“忍足。”今日开赛后便稍显沉默的迹部终于开了尊口,“本大爷不需要一个伤残人士伴随左右。”
“放心吧,我会赢的。”总算糊弄过去的忍足恢复了一贯的扑克脸,并且罕见做出了赢球的承诺。
白说,迹部悄然翻了个白眼,本大爷部长的威严就没在忍足那里起过作用,那可是真田,从小练习剑道的力量不比桦地差到哪儿去,他顺着忍足给了其单打二,一部分也是因为那家伙很会审时度势,但现在大爷他又不确定了,共处三年,忍足展现出的真的是他的全部吗?
“注意分寸。”榊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忍足的右臂,拦不住归拦不住,要是实在坚持不住...
国中生对眼前的胜负和未来的发展有着不一样的轻重取舍,但他作为教练绝对有责任保护好手下队员的健康安全。
单打二,真田弦一郎对忍足侑士。
“再次替切原说声抱歉。”真田也是难得向外人示好,忍足还在用左手握拍,就说明上次受的伤还没好。
忍足眉梢一挑,球拍在手里转了个花样,“一码归一码,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影响到竞技状态。”
“当然。”真田严肃承下,离三连霸只差两场比赛,他不可能用荣誉做人情。
“一局定胜负,立海大真田发球。”
忍足走到接发球区站定,精神力缓缓铺开覆盖住己方半区,对于真田,他不能像以往一样试探几局再出击。
恰巧真田也是如此想,力大而沉的发球呼啸而来,逼的忍足在接第一球时就不得已用上八成力量,看来左手仅两个月的力量训练还是不太够,像自己这种技术流选手,平时对付些一般人还好,一旦遇上真田这种力量好手就会略显苦手。
“其疾如风。”
眼见光靠力量无法彻底压制忍足,真田当机立断选择使用绝技,萦绕在忍足那半场的精神力还不知作用,但精神力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最是不可测,趁早解决才为上策。
忍足添了下唇,真幸运,“风”的时速刚好卡在他左手的极限。
“30-30。”
四个球打了快二十分钟,基本是要打持久战的节奏,向日紧紧抱住慈郎的手臂,肾上腺素就没下来过。
“风”未起作用,真田并不着急,他深知忍足的弱项在力量上,何况如果真打上持久战,忍足必熬不过自己。
等待真田发球的时间,忍足抽空看了眼封闭的顶棚,没有外来的热源还真舒适。
“30-40。”
“不回弹的网球!侑士好样的!争取破发!”
“副部长在干什么?明明是横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