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快收拾吧。”忍足冷静地捡起衣服和被,“已经五点零八了,再不下去迹部该生气了。”
向日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好瞪着眼睛走去卫生间。
“我先下楼吃饭了,你也快点哦。”忍足开门前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就怕等自己走了岳人又躺回去睡了。
“好好,我马上。”向日边刷牙,边不耐烦把搭档推出门外,啰嗦。
坐到餐桌座位上,忍足数了一下人数,果然就剩岳人和慈郎没来,现在就看这两人谁的速度更快了,谁最后一个,谁就要倒霉。
“啊嗯,向日呢?”迹部端坐着,面前放着今天的晨报,他比所有人都起得早,也是第一个吃完的早饭。
“他在洗漱,马上就下来了,慈郎呢?”忍足慢条斯理地喝着汤,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吃三明治了。
“芥川学长应该起了...吧?”日吉不确定地说,他是把芥川学长摇醒后才下的楼,但都过了快十分钟了,还没见人下来,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好了,忍足替自家搭档松了口气,慈郎绝对又睡着了,岳人可以安心了。
迹部“唰”地翻动了一下报纸,“桦地,去把慈郎带下来。”
“是。”
一百七十斤的体重踏在楼梯上,忍足都觉得脚下的地板晃了一晃,自己之前还专门研究过慈郎如此嗜睡的原因,甚至还要求他去做了体检,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唯一的结论就是青少年长身体的自然反应。
“我来了。”向日飞奔到餐厅,他出门时刚好看见桦地进了慈郎的房间,不敢想象里面会发生什么,还是侑士好,看着自己起来才走的,想着就给搭档偷偷递了个感谢的眼神。
“快吃。”迹部继续看着报纸,认真程度让忍足不由好奇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大新闻吗?
“吃完的人,去看客厅的时间表,今天的训练按照那张表来,本大爷会派人看着,劝你们不要存着偷懒的心思。”
迹部不跟着一起?忍足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听见客厅传过来的小声哀嚎,就知道那张表上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训练。
“嘶!”被桦地直接扔到凳子上,芥川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他的屁股!
“迹部,干嘛这么早啊?”没睡醒,就没有胃口,芥川扒拉着饭,缓慢往嘴里送着。
“早吗?你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迹部终于把报纸合上,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慈郎,多有天赋的少年,偏偏喜欢逃训睡觉,比忍足还过分!
芥川干笑两声,默默把脸埋进碗里,凌晨五点!谁起得来啊!
“明天之后,凡是五点十分后下楼的,通通没有早饭。”迹部目光在向日和芥川身上滑过,分明意有所指,“抓紧吃,吃完自觉去训练,忍足,你跟本大爷来,带上球拍。”
“哦,好。”忍足咽下最后一口,不知所云,迹部要跟他打比赛?
胡乱了搭档的头发,忍足才心满意足地跟上,岳人没事给他递什么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又不是你,和部长比一场跟要了命一样。
越走越不对啊,忍足回头瞅了一眼,别墅已经被他们甩在后面了,也不是去球场的路,难不成还有个秘密基地?
“去山下。”迹部瞟了眼身边人,就知道忍足又在胡思乱想。
去山下?忍足握着球拍,他兜里就揣了手机和一个网球,左看右看也没见到车的踪影,心中兀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车在是前面等着吗?”
“别想太多,当然是走下去,把球颠起来,掉了有惩罚。”
我天,忍足苦着一张脸把网球放到球拍上,这些奇怪的训练方式迹部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颠球不难,一边走一边颠也不难,可这是下坡路,想要球不掉就既要盯着球保持注意力,又要克制住向前的惯性掌握平衡,上山的车程都要二十分钟,这走下去不得一个多小时啊,最要命的是,忍足看了眼手腕,他还戴着负重。
负重这种东西,平常戴习惯了显不出什么,一旦运动过度就变成了负担,嗯,岳人的告别眼神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比打场比赛要累的多。
“去山下做什么?”趁着还轻松,忍足耍了几个花样,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撑不住,球掉下来就认罚呗。
“买菜。”迹部神色正常地说出狗都不信的话。
忍足手一抖,网球差点没接住掉下来,好悬!
“我说小景,你分得清白菜和大头菜吗?认得出哪个是菠菜,哪个是芝麻菜?”
迹部警告似的瞪了眼忍足,他就是不懂,也不能允许别人嘲笑他,“我说我买菜,没说选菜,不过本大爷看你挺懂,那一会儿你负责选。”
上当了,忍足识相的闭上嘴,关键他也不懂,刚说的四样菜已经是自己全部的知识储备了,只能祈祷晚餐不要用他们买的那些做,实在承受不起六个人拉满的“仇恨”值。
四十多分钟过去,右手已经到极限了,再往上抬一次都感觉要折,忍足当机立断的把球拍换到了左手,对着迹部疑惑又不满的目光说的理直气壮,“你只说了不能掉球,又没说不能换手。”
“你什么时候练得左手?”迹部遗憾的把惩罚措施压回心底,他本来是算准了忍足不可能撑完全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