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伏地魔打扰你,你是不是就成为一流的哲学家了?“罗恩在听到他的话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说你有什么成年人焦虑症什么的。”
“如果你一半的未成年时光都在随时警惕不要被伏地魔取走小命的话,的确。”
不过,很快哈利就被在教室里横冲直撞的同学们给打断了思考。弗立维教授宣布他谱写了新曲子,邀请合唱团在晚宴的时候为大家表演,引起了热烈的掌声。到了下午,所有学生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折腾起装束来,绞尽脑汁地想要大出一把风头。哈利倒是无所谓,他和阿不思讨论了半天,最终的选择可以是说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罗恩看着他身后的尾巴惊叫着。他和赫敏扮演的是对历史上在草药学方面颇有建树的夫妻,说实话哈利并不认识。“如果这玩意儿不会动的话。”
“麻瓜世界确实很常见。”在哈利走到公共休息室后,赫敏评价说,“但巫师界很多人没看过《圣经》。”
哈利摸了摸头上的犄角,他的虹膜用变形术变成了金色,身上披着黑色的布料,模仿着古希腊人的款式,仿佛拿床单随便裹起来似的。他给自己的鞋施了隐形咒,外表看起来就和没穿鞋一般。“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拉了拉大腿边上的布料下摆,“这也太凉快了。我希望礼堂里不要有穿堂风。”
“梅林的连裤袜呀!”弗雷德故意大声地喊着,他和乔治穿了两件缝合在一起的衣服,成为了真正的“连体婴”,“哈利穿了条超短裙!”
乔治也不甘示弱,指着他身后摆动着的黑色带尖角的尾巴:“所以,哈利,你是在裙子上剪了个洞?”
“这是粘上去的!而且这也不是超短裙!”哈利的脸烧了起来,开始腹诽阿不思这个‘馊主意’。
“你是撒旦,那喀戎是谁?”赫敏问,她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你别告诉我……”
“哈利。”
温和的声音叫住了他们。通往礼堂大厅的走廊上忽然绽放出一道刺眼的金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他们对面。等到金光逐渐散去,只见阿不思披着白色的长袍,正微笑着望着他们。他赤褐色的长发被染成了黑色,蔚蓝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神采。尽管他身上除了荆棘王冠之外什么装饰都没有,却瞬间成了整个走廊最令人瞩目的存在。
“我猜对了。”赫敏轻声笑道。
哈利上前牵住阿不思的手,假装没有看到别人注视这边的目光。他由衷地庆幸拒绝了阿不思再给他加一对翅膀的提议,尽管礼堂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背着翅膀的人并不在少数。德拉科的女伴还变了三对透明的翅膀在身后,好像是什么东欧传说的花间小精灵。
礼堂里挤满了奇装异服的人群,哈利和阿不思来到餐桌边上,点了两杯柠檬汁。他歪过头去看着阿不思垂落在肩上的长发,不得不说,这样的阿不思气质比以往更加温和,又带着股威严,就算走进教堂里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
“信仰上帝的巫师确实不多。”阿不思说,“在魔法界和麻瓜界对立最严重的时期,也是在《保密法》出台之前,宗教信仰是麻瓜用来攻击巫师的重要手段。当时,极端的纯血论者认为信仰上帝是对巫师的背叛,会遭受到梅林的诅咒。不过,随着两个世界的隔离越来越严重,了解天主教的人变得很少,这种憎恨倒是也逐渐消除了。”
在哈利心中,邓布利多是非常有巫师气质的人。倒不是说他的穿着打扮多么地与麻瓜不同(虽然确实很不一样),但凡被那双蓝眼睛注视过,都无法说自己没有那种奇妙的感觉。
“我记得戈德里克山谷有座教堂。”
“是的。”阿不思盯着折射着礼堂烛光的酒杯,“在阿莉安娜病情严重的时候,我妈妈曾经对教堂产生了寄托。她会去教堂外散步,去观察那些或祷告、或忏悔的人们,仿佛可以寻找到摆脱病情阴影的方法。”
悠扬的提琴声下,他浅浅地笑了笑:“也许我们的相遇,真的是上帝的奇迹。”
“然后你就把我打扮成了撒旦?”哈利抓住身后的尾巴,戳了戳阿不思的手臂,两人都放松地大笑起来。
在舞会开始进行之后,阿莉安娜才和吉莉安姗姗来迟。她几乎没给自己做什么额外的修饰,只是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皮鞋,披了件带兜帽的红色斗篷。哈利愣了愣,才问到:“小红帽?”
“毕竟这礼堂里的公主也太多了,不是吗?”她咬了口蜂蜜松饼,看起来有些疲惫,“自从我选修麻瓜研究之后,就对公主再也没有什么向往了。麻瓜历史上不得善终的公主也太多了点,除非升职做了女王。当然,也不是说做女王就更幸福了。”
吉莉安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所以……”哈利迟疑道,“你们没有舞伴?都不打算跳舞?”
“吉莉安这几天被斯内普教授的作业逼疯了,估计她会晕倒在舞池里。”阿莉安娜说,“我也一样。而且嘛……我还真不知道能和什么人跳舞。”
“整个霍格沃茨还找不到一个足够牵着你手的人?”
“这还真不好说。”
阿不思在旁边微微颔首。
中途哈利跑去参观弗立维教授的合唱团时,阿莉安娜伸出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封信来:“年轻的那位格林德沃先生,他已经拿到……不,是偷到了接骨木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