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事外人又不知道,流传出去的话温暖暖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发言还不得激怒群众?
    温暖暖垂头叹息。
    屋外传来车辆停下的声音,宋相宜拿起手机看时间——四点半。
    下午四点是温幼幼就读的英华国际小学放学的时间,这会儿车辆拥挤,从学校驱车回家差不多半小时。
    说曹操曹操到。
    温幼幼背着可爱的书包,不像往日一样兴奋激动地扑进宋相宜的怀里,浑身散发着股失魂落魄的低迷气息。
    司机禀报道:“夫人,不知道幼幼小姐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去接她的时候她一直啼哭不止。”
    司机在温家工作多年,温幼幼年龄小他看着幼幼小姐一点点长大,参与进整个童年里的感情格外浓烈,看到幼幼小姐在哭而他束手无策,司机大叔满心焦急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听说温幼幼哭了很久,宋相宜心急如焚,拖鞋都来得及穿,踩在地板上,担忧地蹲下身。
    “幼幼,大嫂的小乖乖,你碰到什么事了啊跟大嫂说说,大嫂会想办法帮我们幼幼解决的。”
    温幼幼可能哭了很久,宋相宜瞧见小家伙的眼睛都哭得浮肿了,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上布满泪痕。
    她抽出湿巾为小家伙擦脸,严肃地吩咐佣人阿姨快点去拿毛巾冰块,这种情况需要冰敷消肿。
    “大嫂……先……先穿鞋,光着脚会冻脚脚然后生病……”温幼幼乖巧站着,擦好脸后仍泪如雨下,边哭边跑到沙发前拿起宋相宜的拖鞋让大嫂穿上。
    即便遇到伤心事,涕泗横流,心里依然装着家人不忘出言关心,宋相宜的身体顷刻间被酥酥麻麻的热流包裹,心中愈发的怜惜心疼。
    “幼幼,你怎么啦?”温暖暖以前满心满眼都是不喜欢她的霍宥谦,加上在溺爱中长,一向比较自我强硬。
    眼下见家里最小的妹妹哭,思来想去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翻来覆去都是在让妹妹别哭,询问哭泣原因,嘴笨到连温暖暖自己都恨不得找块豆腐墙撞一撞醒醒脑。
    温暖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安慰,温幼幼的眼泪流淌的更加汹涌澎湃,似是滔滔江水冲垮防洪的堤坝。
    小家伙泪眼朦胧,攥起拳头往温暖暖的身上捶打,情绪外泄,哭声嘹亮:“哇呜呜呜——都怪你,都赖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话夏夏根本不会和我闹绝交!”
    “你是坏姐姐,你蛮横不讲理,你为什么要凶夏夏的姐姐?幼幼讨厌你再也不喜欢你了!”
    温幼幼边哭边控诉温暖暖,眼泪稀里哗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说出来的话杂乱无章让人一时间难以理清楚。
    小家伙的力气基本消耗在哭上,小小的拳头落在温暖暖的身上没给她造成太多的痛觉。
    温暖暖不敢还手,身体僵硬,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任由妹妹随便打。
    佣人阿姨将湿毛巾以及冰袋拿来,宋相宜接过后动作轻柔的为哭得竭力,眼睛浮肿的温幼幼冰敷。
    温晏舟温景霖和温明沐回家,映入眼眶的是娇娇软软的妹妹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画面。
    温景霖的眉眼间戾气横生:“乖,你告诉四哥谁欺负你了?四哥去帮幼幼狠狠的教训对方。”
    他舌头抵着牙槽,嗓音愤恨,迅速的从痴迷学习的三好学生变成凶狠的街头恶霸。
    这副模样像极了主人饲养的恶犬,一旦松开链条他就会鸷狠狼戾地盯着企图伤害主人的家伙。
    温幼幼依偎在宋相宜的怀里,整个人哭到身体虚脱无力,犹如遭受冰霜摧残的茄子精神萎靡,“温暖暖欺负我。”
    温暖暖没精力去计较温幼幼不喊姐姐而是直呼其名,看到温景霖投来的“和善”眼神,身体抖得像在筛糠,脑袋摇晃的似是小孩子手里把玩的拨浪鼓:“幼幼,幼幼妹妹,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姐姐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温明沐:“啧,看不出来,你居然堕落到欺负在上小学的小朋友。”
    温暖暖为避免被怒火攻心的温景霖殴打连忙躲到宋相宜的身后蹲下,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浑身散发着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气息。
    温幼幼指向温明沐:“他也是害夏夏与我绝交的元凶之一!”
    温明沐上一秒还在嘲笑温暖暖,哪成想到会马上惹火烧身,不明所以,满心苦涩地跑到楼梯口的台阶上坐下,生怕跑晚一秒会被温景霖逮住暴揍。
    客厅里闹哄哄乱糟糟。
    温晏舟从宋相宜的怀里接过妹妹,动作熟练地轻拍后背安抚,另一只手里拿着冰袋为温幼幼敷红肿干涩的眼睛。
    “幼幼,慢慢的说清楚,别着急。弄清前因后果后如果真的是暖暖和明沐的错,大嫂跟你大哥都不会包庇他们,你要相信我们,好吗?”宋相宜从厨房里端出一杯蜂蜜水,杯中放着吸管,递到小家伙的嘴边让她喝下缓解干渴。
    温暖暖:“对啊对啊,幼幼,你总要让我们死得明白吧。”
    温明沐附和:“乖幼幼,我冤啊,三哥哪敢欺负你?”
    两人不再互掐,此刻四目相对,颇有股难兄难弟的感觉,默契的统一战线大喊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