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配上了忧伤的演奏,让整个片场的氛围越发地blue起来。
    “还是要还事件一个真相吧,不管结果如何。”安室透微微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多少尊重一点悬疑气氛啊喂!
    [菊与刀:遥想当年,我和队长在资料室里促膝长谈,我们谈论起久远的梦想,队长把那把■赐给了我的『哔』——]
    【嘀!!!】系统发出了超高分贝的警报。
    总悟马上改口:“谢谢你神山,再见神山:给我跑步去训练吧,快去吧去展示你的才华吧——还是不要出现了。”
    [菊与刀:啊、这一定就是队长的考验吧!队长请放心,我一定不会上当离开队长的!(笑)]
    “……”总悟啪叽一声怼上了屏幕,让直播间的摄影悲伤又庆幸地休克了过去。
    而另一边,在看到冲田警官将奇怪的受害人绳之以法,并美其名曰「让大家冷静谈谈」之后;安室透听着那三位女孩们讨论的话语,不自觉接管了事件的推理部分。
    他发挥了破案现场的名侦探补完传统,迅速地总结出诸多疑点、并揭露谜底:“——小瞳小姐,是你将这柄刀偷偷放进爱子小姐的包里的吧。”
    “……欸?”刚才还拉着小瞳寻求安慰的爱子,不由下意识松开了手。
    “而且,你既然想要嫁祸于这位小姐,”安室透丝滑地说出推断,“那么想杀的自然就不会是她了。既如此,你选择这位小姐的原因……”
    “——定是因为,假如案件真的发生,你笃信这位小姐必然难以洗脱嫌疑。那么,她和你想要谋害的某个人,就一定有着一眼就会看明的关系。”
    安室透的视线,牵引着众人的目光:一同落到了被绑着落在乐池里的岸田先生。
    “……”安室透不由沉默了一瞬。方才在推理的过程中,大家竟然都忘记去关怀这位被束缚成某种奇怪形状、又不幸砸落在地无人在意的先生了。
    “怎么可能……!”小瞳在安室透平稳而笃定的推理中,不由得开始颤抖,“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安室透微微一笑,神色自信而带着微的张扬。尽管他此时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一种奇怪的气场却已经初显:
    这就是领域展开——名侦探的风范!
    “说什么呢?”刚刚和前·下属们结束了令人糟心的隔空对话,总悟带着半黑化的表情扭过头,朝他们这边重新踱步回来。
    总悟左手带着办案惯用的手套,拎着那把裹着染血白布的刀;右手松散地提着被辣到流血的菊一文字。
    他那走过来的身姿,双手染血,衬着身后乐池里闪动的灯光,宛如鬼神。
    【您获得了异次元追击:[白夜叉の警觉]……所以说不要模仿别人的出场词呀!】
    “老板才是模仿别人出场词最多的人吧。”总悟毫不客气地吐槽主角,不忘试图薅一把羊毛,“追击?老板真是好心呐。”
    “知道我这边人手、犯人都缺,”总悟怀揣着黑暗的梦想,“如果他一人能够分饰两角的话,我们的功绩就可以早日更上一层楼了……当然,工资就用蛋黄酱来付吧。”
    【……计策使错人了吧、冲田桑!这对白夜叉完全就是迫害吧喂!会获得黑化の白夜叉·暴走特别版的吧?绝对会吧?】
    在小系统「还是说你的目的就是这样?!」的惊恐中,安室透正在对举着刀的总悟使用交涉。
    “……冲田警官,虽然我们知道你是想出示证据,但还是请冷静一点。”
    安室透稍微上前几步,试图安抚住餐厅里躁动不安的众人,并给时间让总悟从预备小黑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警官先生在看到这把刀的时候,也已经知道了吧。”他指了指总悟的左手。
    “是不是这样,我的推理应该没有错吧?”安室透用陈述的语气看着总悟,还是情不自禁眼神死地说道,“……所以为什么是把岸田先生绑起来?”
    “让受害者提前受害他就不容易受害了,以前的局长·猩猩受害者是这样跟我说的。”总悟连环套娃地说道,说出了会让现上司爆·炸、前上司流泪的刁民发言。
    安室透扬起一个微笑,感觉到心中那副全自动索敌手铐的实体化进程又迅猛地增进了20%。
    总悟却不在意似地背过身去,顶着这隐藏同行的全然杀气,看着神情变幻的嫌犯小瞳。这女孩的脸上有一种令他熟悉的神色,是即将抛弃一切的、紧绷的神情。
    “我不是侦探,不懂得什么精巧的技法。”总悟说。
    “但我的这双眼睛,”他微微抬起脸,“对有些东西、却能看得很清楚。”
    小瞳察觉到他的视线,逐渐停止了颤抖,抬头望向他。
    “凭这把沾了血的刀,又能做到什么呢?”总悟问她的语气,却又不像是疑问。
    总悟半蹲下来。他把他自己那柄、沾满了辣椒酱的菊一文字,和女孩放进别人包里的餐刀并列摆在一起,两重作伪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谁开了一场玩笑。
    “为了一点回忆;为了回忆里的另一人、早就放弃掉的东西,要放弃今后的自己吗?”
    小瞳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悄无声息地接住了自己不自觉掉落的珍珠。
    这就仿佛是一场闹剧。在悲伤中凝结的不甘、杀机、苍白的陷害,连带着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日子,都变得如同是闹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