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像羚羊一样跳跃而出,手里拎着他的战利品女士包。
    【提示!提示!请尽快将犯人绳之以法~!】小系统下意识地熟练播报,即使它的引导之前从未成功过。
    紧随着小黑脚步而来的,还有总悟已经眼熟的新同事们,搜查一课的两位:不知为何又碰了个正着的美和子与高木。
    从街角冲出来的他们,不由一个急转急停,正巧呈包围住小黑的阵型。
    高木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太好了,冲田警官!请帮忙……”
    总悟无声地提起两边嘴角,抛出一个张狂的笑。
    美和子预感到一股熟悉的不对,不幸和总悟一起执勤的记忆突然殴打了她。
    “等——”
    似乎晚了半步,总悟已经看准目标。
    他如同大猫一般迅猛地俯身前冲。意识里的小系统被突然开车砸得哐叽一下子,惊慌失措地扒住某个突出放大的按钮:
    【——啊!】系统发出无人在意的嚎叫,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撞飞了开播键。
    “切,让开!”
    小黑的声音伴随着高贵的autotone袭来。不过,这只嚣张的小偷先生,显然是这条街上的新手,还没有领教过巡逻警官的威力。
    总悟从警备带中掏出神奇配好的警绳加手铐——两个原本职能相近的工具,配合出了梦幻般的∞反应!
    自动索敌的带绳手铐、化身正义之锤,银闪闪地降临到了倒霉小偷的脑壳上。
    小偷的脚步由警车边遗憾止步,带着孩子般的微笑、缓缓贴着车身滑落。
    他纯黑而一毛不拔的头顶、亮起新鲜靓丽的巨包,与一旁不明所以闪烁的警灯相得映彰。
    “……”
    【……嗷呜呜呜!怎会如此!怎又会如此!】
    此刻的直播间,倒是勉为其难地动了。
    [直播爱心值+1]
    [未实名用户为您点播了一首同行の小曲:hard-boiled]
    在系统爆哭的背景音、和美和子骤然飞升的血压心率下,总悟对着直播间看似无人观看的虚空镜头微微一笑。
    总悟有模有样地模仿他的前上司,背倚着一根不敢动的电线杆,帅气地回头一个bling!的炸裂眨眼——
    作为首回直播的结束pose。
    “kira~!”他可爱地说道。
    总悟洁白的八颗牙齿、灿烂而不知悔改的笑容,闪瞎了面前的两双刑警的宝贵眼睛。
    第2章 新同事
    “……”
    沉默,是今天中午的米花町。
    【——不要用这么令人拳头一硬的方式耍帅啊喂!而且为什么直播间那么配合地打上[完结]了呀?!】
    小系统如是呐喊道。
    “意思当然是,”总悟悠悠然接过话,“这回巡逻任务也完满成功了吧?”
    【“……怎么可能!”】
    【是显然这里的直播间要被完结了好吧;很快、马上就会被腰斩了吧!】
    美和子和小系统同时大惊失色,声音在总悟脑海内外一瞬间重叠。
    “……”——不会的,你是亏电到视力受损了吗?
    总悟维持着ending的姿势,闭上嘴跟小系统无声交谈。
    ——去翻翻log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总悟脑内快速交谈着,嘴角几乎又浮起一个熟悉的kirakira的迷の微笑。
    “不要在这里耍帅啦!”美和子敲了总悟一个脑袋崩。
    总悟吃痛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又在美和子的注视中不情不愿地向前。
    美和子无奈地训斥总悟,像是试图给听不明白她说话的人讲规矩: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对付一般的犯人,用些平常的手段就好的啊!”
    “咦?”总悟无辜地睁圆了眼睛,在昏睡的小偷头顶晃了晃明亮的手铐。
    “我这回只用了局里发下来的警械呀。”
    美和子不由停顿了一瞬,想起总悟刚来时负责一丁目巡查时的‘英姿’。
    ……
    美和子piang叽一声捶到警车顶上:“——那也不行!”
    在警笛滴溜溜的歌唱里,刚试图帮忙分说一两句的高木,一个激灵站直不动。
    “是、是。”总悟小小地应声。
    “你要是这样,叫过会儿合作的那些同事瞧见了……”
    她还欲说句什么。
    在这时候,被抢包的那位女士、终于从街角处颤巍巍地追过来。
    “真的是,多谢你们!”
    路人老太太感激地赶来。她先是瞅了一眼警车边安详的偷盗者,再瞧一瞧回到手里的、完好无损的女士拎包。
    与此同时,她感谢的目光移到了总悟暗红色的——
    刀壳上。
    “这……”
    她先是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
    “是可以解析音频信号的仪器。”总悟体贴地作答,“简单一点说就是对讲机。”
    ——这是什么无中生有的简而言之啊!知情同事(+系统)大震惊!
    “这就是当代的巡警风貌吗?”
    老太太眯着眼睛,好奇地打量总悟胸前的警号和金章。那小东西在太阳下闪着光芒,盖过了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
    老太太赞赏地说:“在我们那个年代,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美和子及时辩解:“不不,现在也不是这样子的!”
    老太太面带赞同之色,抱着丝毫也没有听信的样子踱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