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
叶白钧:“!”
易城一脸“我懂了”。
叶白钧满脸惊恐,你懂什么了??你怎么就懂了?他转身准备逃跑。
易城手把门一甩,踢掉鞋子就掐着叶白钧的腰,长臂一捞,没能跑成的人被他拎着坐到了玄关柜子上。
神色的柜子衬着青年雪白的皮肤,晃眼极了。易城低头就能看见自己指腹在他腿上腰上按出的红痕。
易城一面压制住叶白钧所有的挣扎,一面叼着他颈侧一小块嫩肉:“不是故意忽视你,我今天出门早,以为你还没有醒。你别生气,以后我出门一定跟你打个招呼。”
叶白钧:“??”
什么招呼,打什么招呼?这种又把他塞满的、让他腰疼的招呼吗??
叶白钧惊恐地挣扎起来,想要骂人,让他滚远点,可惜唇瓣被封住,只出口一段“唔唔唔唔!”他用力踢了易城小腿一下,对方却跟感觉不到疼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易城往后退开一步,拇指擦掉他嘴角湿痕,看叶白钧眼睛都湿润了,胸口急促起伏喘气,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他重新欺身靠近,看着叶白钧在他身下绷直了腰,瞪大了水光淋漓的眼,有一瞬的失神。
睡过去之前,叶白钧听见易城无奈地嘀咕一句,“呼,这次该把你喂饱,不生气了吧?”
一觉睡到下午。
叶白钧睁开眼,眼神从迷茫逐渐凶狠。
易!城!!
这个禽兽!!
这个破房子他是一点待不下去了,易城他也是一眼也不想看了。
叶白钧火速打包好自己的东西,回校之前去药店,买了点补肾补气的补品。
这么荒唐的一周下来,他现在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作虚。
再继续住一起,他怕自己肾虚而亡,这种死法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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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开学,宿舍区的人多了起来,那些叶白钧的粉丝们蹲不到人也就散了,走在学校的路上,反而是那些同学和学长学姐们认出叶白钧的更多,一路上不少人跟他主动打招呼,叶白钧也从一开始的有点意外,逐渐从容回以点头。
寝室里也才一个月没住,稍微一打扫就又干干净净,叶白钧简单收拾一下后,有个中年男人敲门送了个快递给他签收,打量人的目光让叶白钧有点不舒服。
叶白钧收下快递,塑封包装却像是撕开过又被人用玻璃胶敷衍粘上,里面放的是几个空空如也的纸盒子。这个快递,就是一堆垃圾。
叶白钧立刻觉出不对,看了眼自己的快递物流,却显示昨天就被人从代收点拿走了。一查监控,便查到了中午给他送快递那人身上。
“诶?怎么是他?我昨天送快递到你们寝室楼忙不过来,就请了这个人当临时工帮忙。”驿站的人说。
外面的人一般不能上楼,只是因为还没正式开学,宿管被人钻了空子。
叶白钧神色有些凝重地回了寝室,直觉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果然,隔天中午,叶白钧在去校外吃午饭时被人截胡。
时隔三年没见的母亲染了夸张陌生的金发,挽着昨天给他送快递男人的胳膊,在叶白钧的注视中缓缓坐下。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又瘦了。”叶母朝儿子笑得温婉。
叶母缓缓介绍了自己近况。
她在两年前嫁给了身边这个越南国籍的男人,随之获得外国国籍。据她说,自己当年后面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债和欠款,都是因为叶父加入的那个组织在背地里拉她下水,逃到越南遇到现在这任丈夫之后,才终于有了安身之所。
叶白钧对她的说辞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对面的叶母和她的新丈夫两人点了不少菜,最后都由叶白钧买单,要了叶白钧的手机号后两人便离开了。
叶白钧目送他们离开,走到叶母刚刚坐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椅子上有一点水渍反光,若是不注意看,很容易便忽略。
那些水渍仔细看起来汇聚成了一个数字,9。
9,救。
叶白钧表情逐渐凝重。
-
易城当晚回家,看见叶白钧留的回寝室的纸条,隐约松了口气。
——虽然每天这样胡来很爽,但他真的也担心自己的腰子。
现在叶白钧回了寝室,正好两人都休养生息一番。
开学第一天,易城收到了戒指设计师发来的手绘图纸。
两种不同款式的男士对戒,一个古朴庄重,一个精致华美,旁边用意大利语写了一些说明和介绍。
易城对这两份设计都挺满意,想找叶白钧聊一聊。他们的婚戒,还是听叶白钧的意见吧。
易城从新工厂选址离开后立刻回了学校上课,然而想找叶白钧的时候,不论是电话微信还是去他们寝室、班级拦截,都看不着人。
发生什么事了?
……
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
一排分类垃圾桶立在路边,餐台的排风口就在垃圾桶上方,把油腻的食物残渣味道吹满整个压抑空间。
叶白钧拉高衣领捂住口鼻,踏过一小滩污水,视线追逐着最前方闪身消失的人影。
一堵高墙伫立在小巷尽头。
前方绝路。
叶白钧果断掉头离开。
这样的路他在从前躲避那些追债的人时走了无数次,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被身后追来的人逼着跑了进去,结果尽头处打开一扇门,是个废弃的储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