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澜一个人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还在想怎么哄好顾长宁,结果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脖颈间传来熟悉的触感,安澜强撑着睡意睁开眼,就看到撑在她上方的顾长宁。
不知道是不是卧室光线昏暗的原因,安澜注意到此时的顾长宁与平日的清冷如雪的他有所不同,他平日里清透的眸子中现在酝酿黑沉的风暴,红色薄唇与冷白的肌肤交相辉映,妖冶绮丽,勾魂摄魄。
看清顾长宁现在的状态后,安澜的睡意瞬间褪去,等到睡衣里传来不同于她的另一体温时,安澜捂脸:顾美人终于成精了。
一夜无眠,安澜的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坦白从严,而应该抗拒从宽。
早上,安澜在床上扶着酸软的腰,长吁短叹,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果然缺乏运动,哎。
不过幸运的是,大概是昨天晚上顾美人终于餍足,已经大方地原谅了她。
一大早就贴心地将早餐送到床上,如果不是安澜强烈要求,顾长宁是要亲自喂她的。
所以,安澜在床上吃早饭,顾长宁就一直在边上看着她。
吃饭的安澜没有注意到,有很多次顾长宁盯着她的小腹微微出神。
于是,安澜发现自从这一天后,顾美人变得分外粘人,有时晚上两人一闹就是一整宿,第二天安澜都起不了床。
她明明都那么求他了,可是顾长宁只是哄着她,动作却丝毫不放水。
直到安澜发现这个月自己的大姨妈没有来,她才意识到有好几次她意识不清时不知道顾长宁到底有没有采取措施。他们不会是真中招了吧。
安澜的例假一直很准,为了确定不是她算错了,安澜翻到自己上次例假日期,然后一天一天的对着日历数过去,结果发现她这个月的例假居然已经晚了整整一周。
瞬间,安澜脑袋一片空白。
☆、怀孕
空间狭小的卫生间里,安澜看着手中的验孕棒,一脸复杂,她可能真的有了。
给自己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后,安澜如平常一样回到工位上,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的工作。
下班后大家陆续离开,直到办公室剩下她最后一人,安澜才停下手里的活,脑子里重新全都是自己可能怀孕的事。
安澜拿起手机,上面有顾长宁的消息,他问她是不是在办公室加班,什么时候回来?
安澜做了一个深呼吸,有些事总要面对的,躲避不解决问题。
收拾好东西,安澜一出公司大楼就看见停在不远处的车,是顾家的司机来接她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回家晚了,不管是在单位下班,还是在外面跟客户谈事,一出门总能看见顾家的车停在外面,把她安全接回家。
很有顾长宁的风格。
回到顾家,顾长宁果然没有睡,他就像之前一样,一个人在客厅里摆一局棋,一边下,一边等她回来。
其实她跟他说过,不必如此,但是他每次只是笑笑,一如既往地在客厅里等她,好让他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她,也让她看见他,知道家里有人等她。
夜色安然,安澜看着灯火处眉眼清隽,俊美不凡的男人,突然鼻头有些发酸,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单纯地因为怀孕一整天担惊受怕这时候想要人哄哄。
顾长宁发现安澜的异样,匆忙来到她身边,半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一边试体温,一边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澜摇摇头,克制着揽住顾长宁的腰,不说话,一个劲地在他怀里磨蹭。
顾长宁垂下眼睫,眸中带上了几分忧色。安澜性格独立,平时很少撒娇,也甚少粘人,今天的她很反常。
正在顾长宁苦苦思索安澜可能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安澜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腹部,顾长宁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顾长宁覆在安澜小腹上的手甚至在轻微发颤,他低下头,下巴抵着安澜的头顶,轻声问:我们有宝宝了?
安澜的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顾长宁怔住,然后巨大的喜悦瞬间席卷了他。
他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也覆盖到安澜的小腹上,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的笑意,他亲了亲安澜:懒懒,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丈夫,也谢谢你让我成为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好像带有神奇的魔力,瞬间消除了安澜一整天的不安。
安澜抬起眼,凝视着顾长宁的眼睛,发现里面盛满细碎的星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才可以焕发出的神采。
他是真的很开心。
顾长宁牵起安澜的两只手,认真地看着她:懒懒,我们把孩子好好养大,好不好。
顾长宁的体温顺着两人紧握的手传递到安澜心里,温暖又熨帖。
安澜肯定地点点头:好。如果一起养孩子的那个人是顾长宁的话,她是愿意的。
因为安澜是用验孕棒测的,有可能不准。为了再次核实,也为了检查胎儿的情况,第二天一早,顾长宁就带着啊安澜去医院特地做了检查。
检查完后,医生笑着向顾长宁和安澜道喜,安澜怀的是双胞胎,已经快两个月了,目前母亲和胎儿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