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恶狠狠地瞪着王大妮呜呜,那呜声一听就是在骂最脏的话。
    她不想死?她不死就是他死!
    陈园满意地笑了。
    她用剪刀拍了拍王大妮的脸,“你不是最恨他在外面睡别人吗?他若是没了那作怪的命根子,他还能让你这么没脸吗?”
    王大妮豁然看向陈园。
    陈园收了笑,用剪刀尖指了指村长的命根子,又点了点王大妮的嘴。
    村长再次奋力挣扎起来,满脸满眼都写满了恐惧。
    王大妮也吓得哆嗦起来。
    陈园的表情阴郁了下去。
    “你不愿意?”她目光森冷,一手拿起破布要重新塞住王大妮的嘴,一手拿着剪刀往王大妮腹下捅去,“那你就替他尝尝这断了命根子的苦。”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王大妮被她这副模样吓破了胆。
    她咬牙向前一扑,如爬虫般飞快拱到村长胯间,不顾村长发了疯般的嚎叫与挣扎,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血流了她满嘴,村长的叫声已不似人叫。
    王大妮抬眼看陈园,却见女人正冷冷盯着自己。
    她一愣,背上突然传来剧痛。
    “继续!”陈园手中的剪子毫不留情地刺在她身上,如快鞭抽马一般,“你不咬烂他,我便扎烂你。”
    王大妮果然又重重咬了村长一口。
    她动作一慢,陈园的剪刀便落在她身上。她只能像饿了多日的狼狗般狠狠撕扯村长。
    撕扯着撕扯着,她疯癫起来,如同跟村长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恶狠狠地从他身上拽下一块又一块皮肉。
    村长的哀嚎声凄惨凌厉,他的指甲在床柱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陈园早就不用剪刀刺王大妮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看到村长一边惨叫一边迷茫无助地往窗外看,她笑得更加开怀。
    她抱着瓦罐走到村长脸边蹲下。
    “阿巧啊,你来告诉他,”她的声音不大,砸在村长耳里却是震耳欲聋,“为什么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他呢?住在他家旁边的儿子儿媳呢?”
    村长的叫声猛然梗住了。
    陈园把脸贴到瓦罐上,露出无辜又邪恶的神情。
    “哦,原来他们都被下了毒啊……”
    “水源有毒,这些喝水的人,又怎么能不被毒呢?”
    村长眼睛瞬间瞪圆。
    陈园惬意地欣赏着他的绝望。过了片刻,笑意消失,她的神情阴冷狠厉起来。
    突然她手中的剪刀猛然刺入村长的眼睛。
    “看什么?你看什么?!”她两颊肌肉抖动起来,下手又快又狠,“谁允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看她?她那么完美,却被你们毁了!我们一家都被你们毁了!”
    村长已经痛得叫不出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眼睛只剩下血窟窿,下身也被王大妮撕咬得烂糊一片。
    陈园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侧耳听他出气多进气少的低语。
    “你……你……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妹妹呀,亲妹妹。”
    陈园的暴虐消失了,语调平和里透着一丝骄傲:“她叫陈瑜,是我最亲爱最聪明的姐姐。她永远是年纪第一名,弹得一手好钢琴,唱歌像百灵鸟一般好听。她美丽,善良,温柔,无数人欣赏她,喜欢她,爱慕她,但她对我最好最好。”
    “她有着光明远大的前程,她的人生本应是最绚烂的花朵。”
    “可是,在她16岁时,她被人贩子抓走了!”
    陈园又捅了村长一剪刀,恨得牙根都痒痒:“她被卖到了你们村!她苦苦哀求你们放她回家,愿意给你们许多许多钱,可你呢?你作为一村之长,你第一个□□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把把剪刀插进村长右眼处的血窟窿里,在村长猛烈爆发的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用力搅动,厉声尖叫着问,“为什么要糟蹋她!为什么要毁灭她!为什么!”
    村长的惨叫声停止,无意识地抽搐了片刻,彻底死了。
    王大妮吓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一个劲儿地往墙根缩。
    陈园掏出一张照片怼在她脸前:“这两个人,见过吗?”
    王大妮哆哆嗦嗦定睛一看,这是一张四人家庭合影,一对中年男女各自搂着一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正是阿巧,另一个女孩子是陈园。
    阳光正好,他们一家人笑得开怀。
    王大妮苍白的脸一下子灰败了。
    她见过这对中年夫妇。去年他们找到了这里,说阿巧是他们的女儿,要把女儿带回去。村汉们自然不让他们带走泄欲工具,这对夫妻气急了说要报警。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等她反应过来时,这对夫妻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原来他们日凹村,杀了陈园全家。
    她胆子已然吓破,老老实实交待了日凹村的罪过。
    陈园没说话,只珍惜地把照片放进了口袋里。
    王大妮嗫嚅道:“我,我没杀人……你,你说过两个人能活,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