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祁倧野呼吸沉重, 否认了这个理由。
“那是?”
“……”
一开始,祁倧野显然是没打算跟简青橙说实话,他语焉不详,只说自己不舒服。
简青橙觉得他是醉了。
可祁倧野不承认,硬要说自己酒量特别好。
关于这点简青橙倒是知道的, 祁倧野的酒量的确好。但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party上那些人轮番灌。
并且这些人手里拿着的酒还都是不同种类。
就简青橙看见的,都有三四种不同的香槟。
对此,简青橙一开始的评价是:“嘴硬。”
祁倧野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尸体凉了三天嘴都还是硬的那种人吧?
但眼下不是和他争论的时候。
简青橙看他这幅难受的要死的样子, 心疼的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简单判断他是酒喝多了的情况后,她就打电话给酒店前台, 要他们送醒酒药过来。
而在等待醒酒药送过来的时间里,简青橙先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随后又转身去了卫生间,打算把毛巾用热水弄湿,拿过来给祁倧野擦脸。
但出乎意料的是。
祁倧野拒绝了她的接近。
“你别过来。”
他忽然拔高了声线。
简青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祁倧野,你怎么回事?我给你用热毛巾擦擦脸啊,喝醉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不需要……你别过来。”
祁倧野又重复。
他看上去非常害怕简青橙接近的模样。
而这异样的表现让简青橙心里咯噔响了声。
愣了片刻后,当她视线下移,在祁倧野身上到处扫了一圈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
祁倧野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简青橙从进门后就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可是,这种不妙和简单的喝醉酒又有着绝然不同的区别。其中最明显的区别当然是……喝醉酒的男人不会像祁倧野现在这样,呼吸粗重,某个身体部位不一般的隆起。
简青橙不是小孩子了。
她今年25岁。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虽然,也并没有过成年人的性生活。
可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同时,她也知道了祁倧野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祁倧野,你被人下药了吗?”
她问。
不带有任何嘲讽或是吐槽意味。
只是单纯的询问。
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但祁倧野仍然不愿意回答。
直到过了许久,简青橙看到他微不可见点了点脑袋。
因为为了新歌概念剃了板寸的缘故,那脑袋看上去毛茸茸的,有些像小狗。
不过是狼狈版。
“好吧。那你……不去自己的房间是怕有人在你的房间等着吗?”
简青橙又问。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已经尽可能温柔,生怕触碰了祁倧野身上高傲的逆鳞。可饶是如此,祁倧野还是恼羞成怒了。
“不是,没有。我只是走错了房间。”
他强调说。
狼狈小狗忽然变得非常倔强。
简青橙只觉得好笑:“那我现在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祁倧野:“……”
“好吧,好吧。放心,不送你回去,别那么紧张。”简青橙赶忙说。
又过了一会儿。
祁倧野才缓过来,低声骂了一句后,慢吞吞地开口:“扶我去浴室,我冲个冷水澡就行。”
简青橙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否定:“不行啊,现在这个情况去冲冷水澡,你会感冒的。”
“感冒总比被强/奸好。”
祁倧野面无表情地说。
“……”简青橙便无话可说了。
她只能放下已经变冷的毛巾,扶祁倧野进浴室。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
一切都在正常可控的区间。
祁倧野被下药了,一点儿催/情/药,这很正常。哪一国的上流圈子里都少不得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光鲜亮丽的背后多得是藏污纳垢,在m国就更常见了。
而祁倧野不肯回自己的房间也很好理解。
那人敢给他下药。
那么用各种手段拿到他的房间号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说不定豪华套房里等待着他的除了不知名的男人女人。
还有多如牛毛般的记者。
只要祁倧野敢出现,简青橙敢保证,等明天天一亮,格莱美最新得主祁倧野淫/乱party的消息恐怕就会漫天飞舞,成为全世界人民最近一周乐此不疲的饭后话题。
虽然这种花边新闻并不太会对祁倧野的事业产生过多影响。
但简青橙知道,祁倧野不喜欢。
他骨子里到底还是中国人,没有老外那么开放。更何况,这种蔑视他个人意志的下三滥手段,以祁倧野的性格,不把人找出来揍几拳都算是他善良,最近心情好。
所以他才来了简青橙的房间。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里不会被那些人找到。
只有这里最值得信任,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