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宗主脸涨得通红,他从没有如此丢脸过,现在看到罪魁祸首还在巴巴更是气的不行,面对曾经宠上天的儿子更是气愤难当, “你给我闭嘴!”
    台下的戏码如此生动,台上反而没人关注,常狩咳了一声,询问这场比赛该怎么办。
    宗元这才回神, “还是按原来的抽签算。”
    众人意犹未尽的把目光转向台上,不得不承认常狩的确是青年中头筹部位的弟子,就算是其他宗元的嫡系也未必能落到好。
    此时,金宗主已经咬牙切齿的跟儿子介绍了水行舟的事迹, “若是我提早知道你惹上的他,我都要先把你打一顿!”
    金大宝还是不甘心的问, “那我的眼睛的仇就不报吗?而且他是一个人,你可是金光宗的宗主啊,我们为什么要怕他!”
    “蠢货!”金宗主骂道, “愚不可及!你可知修真界一个境界之差是差多少,更别提水行舟只怕已是半仙之体,整个金光宗送上去都不够他一招的!总之这件事你不必再说了,等事情完了以后你给我乖乖去认错!”
    “我不!”金大宝跺脚, “反正我不管那么多,你不帮我报仇我就自己去!你不爱我了,哼!”
    金大宝转身就跑,金宗主叹了口气,挥退想要追过去的弟子, “算了算了,让他自己清醒一下吧。”
    金宗主仗势欺人不错,心机深沉也不错,但他至少懂得表面做派,再汲汲营营。若是随便一人,他都能帮儿子报仇,可水行舟实在是太强了,正如他方才所说,倾整个宗门之力都是螳臂当车。
    身后,有几个弟子对视一眼,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了队伍。
    一开始,金宗主的确是想让金大宝冷静一下,可随着时间推移,金大宝一直没出现过,他坐不住了,匆匆让弟子赶快去寻找。
    一日落幕后,金宗主不得已求助宗元,他就这一个儿子,怎么都不能出事啊。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弟子匆匆跑了进来, “禀报宗主,我们在后山发现了……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金宗主心头越跳越快,上前一把抓住了该弟子的衣领。
    那弟子呼吸困难, “发现了金大宝的尸体。”
    “轰”的一声,金宗主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冲了出去。待他看到金大宝的尸体时,哭的不能自已, “儿子了,究竟是谁杀了你,为父一定为你报仇!!!”
    尸体挪动间,一条细绳从手中脱落,金光宗弟子惊呼, “这是什么?”
    金宗主抢过来一看,双眼通红, “是淮一宗弟子身上的信物!你们妄称大宗,先是毁我儿子双眼,又杀我爱子,我不报仇枉为人父!”
    宗元皱眉, “你放心,此事发生在淮一宗,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哼!我给你一天时间,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完,金宗主就抱着儿子的尸体离开了后山。
    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大比,牵扯到命案后整个气氛都低沉了许多。其实很多人都清楚,金大宝这件事未必是淮一宗所为,破绽太多了,可他们也不会出言提醒,毕竟痛失儿子的金宗主可不管这些,发言还有可能被他记恨。
    屋内,宗元设下结界后才出声, “此事还好警惕及时,不然酿成大祸就不好了。”
    此时只有宗元,寒长临和水行舟三人,宗元皱眉, “在灵尊大比上陷害淮一宗,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水行舟沉思道, “恐怕和金光宗那几个弟子有关,其他人对我们并无如此大的恶意。”
    “该死的魔族!”
    魔界的慕予修打了个喷嚏。
    宗元骂完又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水行舟说, “既然他们有所动作肯定就有所图谋,我们不妨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金宗主那边……”
    寒长临突然出口, “那边不用管,他们自作自受。”
    一日之期很快降临,宗内弟子在逐一排查,最后在一洒扫弟子身上找到了符合金大宝手中断裂的带子,那弟子吓的哭的不行,一直在磕头解释说与他无关。
    之前暴怒的金宗主此时却好像平静了许多,只是让人把这个弟子关起来,他要带回金光宗。晚上为灵尊大比圆满落幕而诞生的宴会也没有落下,只是有他在场,其他人都不敢怎么大声欢笑了。
    “这几日我心力交瘁,有时口不择言,还望宗主见谅。”金宗主站起来,举起酒杯对宗元说道,说完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宗元笑着饮酒下肚, “哪里哪里,金宗主也是一腔拳拳爱子之心。”
    金宗主坐回去以后再没动静,只一个人安静的吃菜。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头晕, “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我也是。”
    “糟糕,酒中有药!”
    众人一惊,可他们的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金宗主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满脸阴鸷, “我要你们给我的儿子陪葬!”
    修为高深的还能再挺一会儿,宗元咬着牙说, “我们已经找出凶手,你为何还冥顽不灵,若是真对淮一宗不满,又何必拉所有人下水!”
    其他人俱是怒目而视。
    金宗主冷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们找的替罪羊,淮一宗是罪魁祸首,那么他们这些无动于衷的人就是杀我儿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