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开春我便要去永安,定国的婚事,年前就办了吧。”正事谈完,关羽才对赵云说起了私事。
刘封吃了一惊:“怎么,定国要成亲了么?子龙叔叔是岳丈,正是大妙,哈哈哈!”
关羽点头道:“定国年纪不小,一直追随在我身边,不曾娶妻,此次来到成都,军师为媒,与子龙结为亲家,是他的福气。”
赵云笑道:“二将军过谦了,定国有将军之风,能与庞德大战三十合不分胜负,已经足以独挡一面,前途不可限量。”
刘封忽然想起来书上记载好像关平就是娶了赵云的女儿为妻,还有一子,不过这应该是在荆州之变之前,怎么拖到了现在?
“说起来,子益比平儿还要大一岁,也该到了成家之年了,你可有中意之人?”就在刘封疑惑的时候,关羽却将话头转到了刘封身上。
“我……呵呵,”刘封摸着下巴一阵干笑,得到长辈关怀,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刘备最近心情也很不错,笑道:“这是孤的过失,为了大业,竟耽搁至今,也该给子益说一门亲事了,你若是有中意之人,也不妨说出来,孤替你做主。”
“子益经此数战,已成少年英雄,天下人无不称赞,”诸葛亮也跟着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睛看向刘封,“子益的亲事,这媒人我是当定了,你们可不要抢哦。”
刘封听得心中一沉,诸葛亮的语气虽然是半开玩笑的,但也直接堵死了他说出诸葛果的话,哪有父亲给自己女儿当媒人的,看来上次吃饭,还是让诸葛亮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这是一种极其隐晦的拒绝,但刘备等人却不知情,跟着哈哈大笑,这种事,在场的几个人还真没有比诸葛亮更适合的。
“有劳诸位长辈挂怀,但国未立,焉敢成家,我只是想追随父王一统天下,私人之事,还是先放放吧。”既然不能说出诸葛果,刘封只有往后推了,心中却打定主意,不管诸葛亮态度如何,诸葛果是一定要娶到手的。
刘备却摇头道:“殊不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你这婚事,也该抓紧了。”
“主公放心,亮一定给子益物色一位贤良淑德之女。”诸葛亮也在一旁接口。
刘封无奈,只好含糊答应着,这个时代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他要是执意拒绝,反而不美。
不过古代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三妻四妾也不算多,如果能在此之前先搞定诸葛果,也无可厚非了,一想到多妻制,他竟然心中隐约激动起来。
他此来就是为了荀方的事情,知道刘备和诸葛亮他们肯定还有要事要谈,便早早告辞出来,想起刚才说媒的事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诸葛果的天资美貌,心中霎时间焦躁难耐,不自觉地走向了诸葛府。
走到街上,忽然看到卖东西的,计上心头,买了一些水果和药材,快步直奔诸葛府中,这个孔明,竟然妄想破坏他的好事,现在趁他不在,先下手为强了。
走近府邸,刘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和激动,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总觉得两人已经说了千言万语,那天回城,在街上看到诸葛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来看自己,或许只是为了看看诸葛亮,或者顺便路过?
无论如何,刘封在想起那个影子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乱了方寸,街道上看到诸葛果的身影,更是让他多了几许遐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口,门口的护卫也认得刘封,直接带着他向内通报!
“子益刚从荆州归来,均无繁忙,怎么有空来我家中,夫君正好早上出门去了。”黄月英温柔和蔼的声音从内堂传来,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衫站了在门口。
刘封上前拜见,言道:“我并非来找叔父,上次来见伯松身体欠佳,特来看望。”
“哦?”黄月英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把刘封接进屋内,“你来得不巧,上次古山居士的丹药,你叔父不让服用,我打听到锦屏山紫虚上人颇通医术,让人带他去了锦屏山,至今还未归来。”
“原来如此,”刘封尴尬一笑,把东西放在桌上,四下偷瞄,却没有发现诸葛果的影子,顿时觉得意兴索然,“既然伯松不在,那我先回去了,等他回来再来探望。”
黄月英看刘封的眼神飘忽,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言道:“既然来了,吃过饭再走吧,你看正好到了中午。”
刘封脸皮再厚,也不敢留下来和黄月英吃饭,搓搓手就往外走:“不了不了,我营中还有别的事,改日再来吧。”
“伯松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你……”黄月英正说着话,忽然停住了,看向院中,“果儿回来了?”
“娘!”刘封一愣,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娇润的声音,就像一针强心剂,喊得刘封身心俱震,实在不明白这种不可抑制的激动究竟因何而起。
诸葛果已经走了进来,还是一袭白衫,轻得就像是从门外飘进来的一朵白云,刘封看着那张清晰秀丽的面孔,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轻纱之外,都是朦胧的背景。
诸葛果好像也没想到刘封会在这里,在门口怔了一下,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原来将军也在这里!”
“啊,”刘封在衣袖中握握拳,笑道,“我来看看伯松,他却不在,真是不凑巧。”
黄月英抿嘴一笑,拉着诸葛果走进来,吩咐道:“饭菜已经做好了,果儿你先陪着子益,我去让他们准备午饭,子益,你就别走了啊。”
也不等两人答应,黄月英把诸葛果按到座位上,嘱咐着刘封,走出了房门。
短暂的沉默让空气都有有些凝滞,刘封干咳一声,只好又坐下来,问道:“小姐最近可好?”
“嗯!”诸葛果低着头,螓首微点,轻声答应。
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刘封的喉咙有些发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暗恨自己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偏偏这时候却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