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个是你的保镖吧?已经有大老板的样子了。”
“之前上新闻,我都觉得备有面子,我们系又漂亮又聪明的美女医生,居然还能自己搞研究,实在太令人佩服了。”
“前年新年烟花,满城沈知念肯定也是你!”
“对对对,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就是谦虚低调。”
“沈知念就是时常闷不吭声让人家富豪追得团团转。”
“对,当年我看见贺公子追她就大跌眼镜,事实证明,贺公子慧眼识珠。”
同学们忽然盯着她夸,忽然有道刺耳的声音道:
“念念什么都好就是选男人的眼光有点差。”
包厢里忽然静了一下。
转眼,便见连着的包厢移门里走过来一个端着红酒的姑娘。
大家以为她在开玩笑,没在意,讪笑了几声。
“我真的替你惋惜。那渣男是真渣,你都放着贺公子不要选择了他,他居然还劈腿。可惜那渣男没来,不然我肯定帮你骂他。”
众人:“......”
话听着像是护着沈知念,但隐隐就是觉得不大中听,同学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吴蕾大学时期就这样过,表面帮着沈知念,实则说出些让沈知念难堪的话。
比如当年学校的某次辩论赛,每个系派出一组代表。
吴蕾在,她也在。
辩论话题是:钱是万恶之源吗?
他们组要论证钱是万恶之源。
吴蕾就在组里说:“这事念念最有发言权,她就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特有骨气。”
她指的是不要贺风驰的事。
组里还有好几个同学家里条件都挺好。就沈知念一个人条件最差。
她那么说,直接把她放到了人家对立面。
搞得好像她仇富一样。其实不管是穷还是富都不能一竿子打死。
当时的沈知念只能微笑着解释道:“没有对有钱人有什么意见。只是跟我差距太大,不适合而已。”
但是,沈知念后来散会了回头想想,是不是其中有个男生对她显得很殷勤,吴蕾的话才夹有明显的敌意的。
后来她每次开会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吴蕾看那男生的时候会有点害羞。
她可能喜欢那个男生。
后来的辩论赛准备期间,她确实屡次三番绵里藏针夹枪带棒地说话。
沈知念那时候都忍了,甚至刻意跟那男生保持距离,结束辩论赛跟吴蕾少接触就行。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这样。
现场好多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以往沈知念只会忍只会避,如今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说:“你不用替我惋惜,咱俩又不熟。”
吴蕾的脸瞬间变了,气息明显变重。
韩灵薇噗嗤一声笑出来,立刻道:“对啊,吴蕾,要你操什么心?”
吴蕾平稳了一下气息,笑道:“看不惯渣男不行吗?还是贺公子好啊。谁不知道人家贺公子当年是真爱沈知念,可惜,当年家庭变故的时候分手这个坎大概是过不去了。就算不熟谁都会惋惜啊,那可是贺公子啊。如今那身价,啧啧啧。不过,是我高估了我们的同学情。也是,沈老板如今跟我们也不大一样了。注册资金五亿,快上市的大公司,当然看不起我们这种医院里苦哈哈的打工仔了。”
又开始拉帮结派这招了。
沈知念温柔地笑笑,“不是,我只看不起你。”
吴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韩灵薇她们几个差点尖叫出来。第一次看沈知念那么硬气的怼人。
沈知念:“别的同学现在虽然月薪不多,工作都是光荣又伟大。慢慢的他们也会走上业界顶峰,我们医生就是需要漫长的沉淀期,这没什么。医生的价值也不是拿金钱来衡量的。”
吴蕾气得脸颊上的肉都在颤,“说得多清高,五亿哪里来的说说呗?”
沈知念依旧端着笑容,言辞却越来越犀利:“有的人不相信我说一万遍有用吗?我说一万遍五亿也不会到你口袋。”
吴蕾气坏了,直接开始骂人,“什么白莲绿茶说得就是你这种人,你这种人又想当婊子又立牌坊。把收款凭证给大家看看呗?怎么就说不清了?”
沈知念冷笑:“白莲绿茶好像是你吧。我的凭证凭什么给你看?你算什么?”
韩灵薇等人立刻来助阵,“对啊,吴蕾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谁都知道我们念念人好。能把她惹急了怼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吴蕾胡搅蛮缠,“不给看就是见不得光,心虚。”
这时,包厢里进来两个保镖。保镖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眼神凌厉地进门,一下子现场鸦雀无声。
吴蕾立刻警惕地说:“怎么?还想打人?我报警了啊。”
沈知念倒是不想出武力冲突,“阿凌,你们进来干嘛?没事的,口舌之争而已。别影响同学们聚餐。”
阿凌说:“贺总让我请她出去。”
众人屏息。
“贺总?”
巧合吧?贺公子也姓贺。
阿凌说完,已经一左一右架起吴蕾,将她往外带。
吴蕾抗拒地叫道:“什么理由请我出去?你们怎么赶人呢?你们有什么权力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