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点了一大桌海鲜烧烤和当地的特色菜,一起吹着夜里清凉的海风,听着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再看着远方的灯塔,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且老板热情好客,一听他们是外地来的,还高高兴兴给他们送了两瓶啤酒。
“两瓶不够就和我说,你们这桌酒水我请了!”
“谢谢老板,你人太好了!”
“不谢!你们都别客气!吃好喝好玩好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大方摆了摆手,回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和相熟的朋友们边喝酒边聊天,不时还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周身都洋溢着仿佛独属于月牙岛的松弛感。
姜雪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到了,拿了五个塑料杯刚准备倒酒,杯子就被徐知行收走了两个,放到了乔可矜和陆隽然面前,乍一看就跟带俩孩子出来玩的大家长一样,“他们两个不能喝,别给他们倒。”
“为什么?酒精过敏吗?”
“我不过敏,我能喝!”
陆隽然又把塑料杯放回到姜雪面前,“给我满上,至少我能喝半瓶。”
明明说的只是半瓶,却让他喊出了能喝半斤的气势。
一般来说,酒量越差的人越爱嘴硬,像他这样的就是典型案例。
裴景时一看就明白了,把塑料杯又放回到陆隽然面前,“酒量不好别逞强,你还是喝饮料吧。”
随后他扭头又问乔可矜:“你呢?要喝什么?”
“好像当地的椰子汁很有名,想尝尝。”
“好,老板,我们还要一瓶椰子汁。”
“好嘞,马上来!”
见大家真不让他喝酒,陆隽然闷闷不乐抓了把烤串吃。
姜雪还贴心地把一整盘牛肉小串都给他挪了过去,然后才和乔可矜说话:“他是酒量菜,那你呢?你是真的酒精过敏?”
“不知道过不过敏,但我也酒量菜……”
说起这事,她颇有点羞赧,抬手揉了揉发红的耳垂,侧目看了眼在给她剥虾的徐知行,小声说:“有一次和徐知行一起吃烧烤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能喝一瓶呢,结果一杯就醉了。”
“那后来呢?”
“后来……”
后面的发展她不好意思说,倒是徐知行一点也不害羞,坦坦荡荡:“她那天不方便回家,所以后来我把她带回家了,她在我房间里睡了一晚,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
这话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劲,乔可矜还没想明白,就看到姜雪露出了一脸“我懂了”的表情。
乔可矜:“……”
虽然她不知道姜雪懂了什么,但她知道这很难解释。
饭后,乔可矜和徐知行打算在海边散步。
前几天姜雪和裴景时在滇南玩得太累,现在只想回别墅休息。陆隽然也有不当电灯泡的自知之明,和他们挥了下手,“我和他们一起回去,你们别走太远了,有问题和我们打电话。”
“不走远,我们就在附近逛一逛。”
徐知行喊了声,牵着乔可矜的手往反方向走了。
这家店离别墅不远,沿着海岸线继续往前走就是海边灯塔的方向。
现在涨了潮,去灯塔的路被海水淹没了,他们的计划是等明天上午退潮的时候再去看看。
至于现在,乔可矜就当是和徐知行一起提前探个路。
沿着海岸线一直往前走,海浪要轻柔缓和很多。
乔可矜跑到海边上,看推上来的海浪淹没她的脚背,故意弯腰捧了一手的水打到徐知行小腿上,留下冰凉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小腿滑落到沙滩上。
见徐知行无奈看了她一眼,她就咧开嘴笑起来,“这里浪小,你过来一起玩啊。”
“你确定?和你泼水玩?”
“当然,还能有假?”
如果面前的人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那么他现在会被徐知行用海水浇个透心凉。
但这是乔可矜,徐知行思忖许久就只泼了点水在她光洁的小腿上,但还是遭到了她更猛烈的报复,连短袖衬衫都湿了一大块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却还在斟酌到底要不要反击。
到头来他还没做出行动,就先受到了女朋友的质疑,“徐知行,你行不行啊?”
这一声把他给气笑了,“你不怕把你衣服弄湿了吗?”
“都来玩水了,衣服湿了也没关系啊,要玩就认认真真地玩——”
一波海浪退了下去,她站在潮湿的沙滩上,话还没说完,徐知行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把她抗在了肩上,黏在脚背上的沙子都被甩飞了出去。
“啊——”
突然的失重把她吓了一跳,她脑袋一阵晕乎,再缓过神来就发现徐知行这是在抗着她往海里走,小腿都快淹没到一半了,吓得她大叫:“徐知行你在干什么啊?你快点回去,放我下来!”
“不是说要认认真真地玩吗?”
“那也是玩水,不是玩我。”
乔可矜捶了下他的肩膀,徐知行就老老实实往岸上走了两步,再把她放了下来。
看她低着头没说话,徐知行还以为是闹过头把她惹生气了,给她轻轻拍了下沾到衣服上的沙子,软声哄她:“我就是想吓你一下,本来就只打算走几步就掉头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