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叶石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得不出?答案,胡桃没有久留,她必须带着灶门炭治郎的攻击远离这一片。
    于是她点燃手中的护摩之杖,向着灶门炭治郎的方向直冲而去。
    这个攻击……
    磷叶石的眼中倒映着胡桃的身影,他记得,胡桃曾经?在武斗场中告诉他,在那道攻击之后,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的话,胡桃会来不及应对背后的攻击。
    果然,在灶门炭治郎的身上染上红梅之后,胡桃依旧背对着他,而灶门炭治郎的攻击也到达了。
    动起来……动起来啊!
    碎裂的磷叶石只有一颗眼珠子看着这样的场景,他的灵魂却仿佛割裂了一般。
    仿佛看到了当年碎裂的南极石……
    不。
    胡桃不是南极石。
    他们是不同的。
    而此刻,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救救她……]
    [求求了……救救她!我要祈祷!我要为她祈愿!]
    [我要……保护她!]
    液态的金属瞬间出?现在胡桃的背后,然而刚刚凝结的金属并不够强大,虽然阻挡了一部分攻击,却还是有一部分落到了胡桃的身上。
    如同折了翅膀的蝴蝶一般,又如同从花枝上掉落的梅花。
    她的身子被击到了空中,又无力落下。
    啊……何等脆弱的人类啊。
    “胡桃!”
    磷叶石悲痛地大喊着,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消失,此刻已?然出?现在了胡桃的下方,接住了她。
    “哦!胡堂主蛮轻的嘛。”太宰治笑着掂了掂胡桃,“看来回去得多做些?吃的给胡堂主。”
    胡桃忍不住咳了两声,带出?一些?血丝:“喂喂,对伤患动作轻点啊!”
    “哎呀,我这个非战斗人员跑过?来接住胡堂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就别?要求太多啦!”
    话是这么说,太宰治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虽然因为腿长的缘故脚步依旧迈得很大。
    没多久,他便?走到了磷叶石身旁,找了一块没有宝石碎片的树下将胡桃放下。
    感谢磷叶石,即使碎了一地也没有用金属黏合自身,而是一直在保护着太宰治和胡桃两人。
    胡桃倚在树旁,轻咳两声,然后抬手指了指远方:“太宰,我的武器在那边。”
    太宰治的动作顿了顿,叹息一声:“胡堂主,我可说了我是非战斗人员啊!”
    然而胡桃却笑了:“要不要用,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嘛?”
    两个人仿佛打哑谜一般,看得一边的磷叶石十分迷茫,然而太宰治的动作却告诉磷叶石,他们刚刚做了一个决定。
    一直没有参与战斗的太宰治慢悠悠地走到武器旁,仿佛第一次用这种武器一般地拾起护摩之杖。
    ——也确实是第一次用。
    他有些?不习惯这个重量。
    但简单挥舞了两下,他逐渐找到了感觉。
    随后,拿着护摩之杖摆出?了一个姿势。
    那是,灶门炭治郎曾经?在雪地里?舞蹈的姿势——
    火之神神乐。
    伴随着呼吸的转变,火焰一点一点在护摩之杖上燃起,高温将雪地融化,露出?下面的土地,而太宰治依旧闭着双眼,仿佛在回忆当日的动作。
    “磷叶石,谢谢你。”胡桃躺在书上遥望着太宰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火光,嘴角微微勾起,“你一直在努力战斗,辛苦你了。”
    一瞬间,磷叶石感到心中一片酸涩:“可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太宰治的动作忽然变化,充斥着力与美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灶门炭治郎的身前。
    “说起来,你刚刚看了太宰吧?”
    胡桃突然的提问让磷叶石一惊,莫名有种被看穿了心思的感觉。
    但他还是犹犹豫豫道:“太宰……那个人的身上,有很重的罪孽……”
    “嗯……”胡桃拉长了声音。
    远处,护摩之杖的尖触碰到了灶门炭治郎的脖子,火焰破坏着他脖子周围的细胞。
    灶门炭治郎抬起手,想?要阻拦这攻击,然而下一刻,青紫色蔓延上了他的手指,那是药剂起效果了!
    太宰治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呼吸一转,手中的招式也发生了改变,他不太清楚名字,只是跟着那一晚灶门炭治郎的动作照做。
    他甚至有感到有些?惊奇,此前他并不是没有试过?,可这还是第一次能这么顺畅地做下来。
    没错,对于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的东西?,太宰治自然是去了解过?的,也自己挥舞过?刀剑,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轻巧地使出?强大的攻击。
    或许……是这把武器的特殊。
    而在武器与药剂的帮助下,太宰治终于用护摩之杖砍下了灶门炭治郎的头。
    可看着那掉落的头,太宰治却有些?愣怔。
    他杀过?很多人。
    这是第一个笑着被他杀死的。
    而且是,解脱的笑。
    灶门炭治郎的嘴巴开合,太宰治轻易便?读懂了他的话。
    “谢谢。”
    身体逐渐化为灰烬,天边也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消散的最后一刻,灶门炭治郎望着天空中升起的太阳,心中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