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的事情不解决,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埋在心里,桃子也安不下心,刚洗漱完就特地到酒妩的房间里来,给她出谋划策,
“不然我偷偷拍了视频,请狗仔曝光他。”
酒妩穿着浴袍,在浴室里做护肤,断断续续地跟她说,
“任何人不能随意传播片场的拍摄视频,这违反了保密协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你还是我的工作人员。”
桃子:“我偷偷给狗仔,让他不说不就行了。”
酒妩:“万一他回头再讹你一笔怎么办?”
桃子:“我找个人,联系狗仔,自己不出面。”
“那个人也讹你怎么办?”
“而且,能拍这种视频一定是内场工作人员,扒也扒得到我们身上。”
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
桃子有些憋气,侧躺在酒妩的大床上,撑着脑袋问她:“那你真就这样忍着?还是不拍剧了?”
酒妩敷着面膜,从浴室里走出来,口齿模糊地回,“拍啊…”
桃子:“那他要再占你便宜呢?”
酒妩慢悠地坐在床边,用手指尖一点点地让面膜更服帖,
她说了两个字,“先忍。”
钱不能赔,戏不能推,导演大概率知道他揩油,也是当看不见对待,谁都不能得罪的情况下,她只能先忍耐了。
就算要治他,也一定要让戏播完再治。
桃子看着她,替她心里犯委屈,虽说拍感情戏本就要和男演员有很多肢体接触,但单纯为了拍戏,和被揩油占便宜,区别还是很大的,
“那你注意点儿,要是太过分了,你就偷偷跟摄影那边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让他多占个位置,多一双“眼睛”盯着,他就不敢太乱来了。”
酒妩:“嗯……”
也只有这样了。
———
周六当晚,一场夜戏。
酒妩饰演的世家小姐张玉儿欲翻墙逃婚,被家仆发现,连忙躲进了街上路过的一台大轿中,碰巧偶遇陈沉饰演的男主,宫席商。
玉儿简单向他交代了自己躲进来的原因是为了逃婚,宫席商对她怀有好感,没有犹豫地答应带她离开。
两人在轿子里共处,期间遇到张家家仆质问,轿子摇晃,加上玉儿为了躲藏,和宫席商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得已的肢体接触,到轿子落地,就是今晚夜戏,酒妩需要拍摄的全部内容。
十分老套的剧情桥段,没有新颖脑洞,也没有高难度的表演感情要求,只有一条,今晚她和陈沉有肢体亲密的戏份。
桃子坐在车上,看着化妆师帮酒妩补妆,她情不自禁地说,“我怎么心里有点,憋的慌啊。”
酒妩眼睛低着,看剧本,化妆刷柔软的刷头在她脸上轻轻扫过,她回话的语调也轻柔小声,
“没事,你实在放心不下,就过去看场就行了。”
桃子:“我肯定看啊,就是怕那个什么,戏又一直过不了。”
说准确点,是怕陈沉又故意卡壳。
当然,最怕的还是酒妩受委屈。
陈沉和导演制片都是老相识了,公司那边也有长期合作,利益关系盘根错节,非她们一个小工作室能随意介入。
万不得已,酒妩被逼发了声,大家还都站在陈沉一边。
片场气氛砸了,剧组方还控制着大家的口舌,到时候放出花絮炒作艺人矛盾,把诬陷的锅往她身上推,酒妩的演艺之路可能塌房也说不定。
入圈这么久,已经见识了许多大场面的桃子第一次感到,做为一个明星的经纪人,兼左膀右臂,身后没有庞大的资本和人脉撑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化妆师给她补完妆,收了工具,提着化妆包,坐回了前排。
酒妩举着小镜子又仔细端详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她放下镜子,淡淡地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吧,实在不行你也录点东西。”
桃子:“嗯…”
前一天导演在群里通知,晚上九点开戏,已经候场半个小时,工作人员又来说,布景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延迟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开拍。
带着全妆全发,一身厚重戏服的酒妩又被宣告了延迟拍摄,她听从安排,继续等待。
人坐在休息车里,但她没法睡,因为睡了再醒过来,眼睛会浮肿,嗓音也有变化,所以她就闭着眼听听歌。
桃子在她身旁看手机,随便跟她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最近的通告,工作,片酬,和新公司的邀约。
酒妩的上一部戏,陈歌导演给她的片酬不算高,一个小配角,出场十分钟,五位数左右。
这一次比上一次多很多,接近七位数。
每上一个台阶,她的片酬都可以喊更高。
唯一没有公司的好处也体现在了这里,她们赚到手的钱,不用和公司方面提成,也不用被公司压榨盈利,接下满满当当的工作,勉强自己。
另一方面说,公司的资本又的确可以给明星撑腰,给明星更好的全方位的保护和条件,争取更多的资源信息。
面对舆情危机时,公司还有专业的法务公关。
签公司,还是不签。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尤其是面对其它艺人欺负打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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