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猫崽虎头虎脑,亦步亦趋地跟在白猫妈妈身后,引人怜爱。
赵明月和钟月涓一起赶过去。
这只白猫似乎是散养的,据学生说挺亲人。
无论如何,还是得送去绝育。
抓捕很顺利,钟月涓在前面用猫条勾-引,在白猫身后,赵明月一手一只捡走了猫崽子。
“还有一只吧?”赵明月环顾周围:“不是有三只猫崽吗?”
钟月涓:“再找找看。”
她们又呆了近一个小时,地毯式搜索,稍长些的草都扒开看了,就差没掘地三尺,却依旧没有结果。
赵明月困惑地嘀咕:“同学说昨天还在啊,那只黑白条纹是长得最好看的,不会是已经被人捡走了吧。”
钟月涓揉了揉发酸的腰:“那我们倒是省事了。”
抓这些猫的最终目地,就是为了让它们有个好的去处,不用在城市流浪。
钟月涓突然感觉到被注视,她猛地回头,教学楼里传来读书声,穿堂风泄出几许呜鸣,落叶浮起又落下。
旁边就是学生宿舍,某种毒蛇一样的视线藏在其中。
利爪嚎叫出声,航空箱都被它撞翻了。
钟月涓回过神来,这么一打岔,一闪而过的灵光便消失不见,钟月涓压下心底隐隐的不安,和赵明月一起,专心安抚利爪。
忙活这么几天,钟月涓看得出来,赵明月真心爱猫。
“你这么喜欢猫,怎么不自己养一个。”钟月涓与赵明月闲聊。
赵明月摇摇头:“我现在经济不独立,也没有足够场地,强行养,对我和猫都不好。”
钱源听了,露-出愧色。
说话处事上,赵明月比钱源要老练许多。
“今天就到这里吧,把这些猫给林医生送去,先检查看看,别有什么毛病。”钟月涓道。
丁黎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林青松正给钟月涓的创口消毒。
在外面跑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不知道什么液-体倒在上面,疼得钟月涓倒吸一口凉气。
钟月涓和丁黎说:“被猫挠了下,在林医生这消毒呢。”
因左手拿着电话,钟月涓被抓伤的右手坚强地翘起一根小拇指,指向利爪:“就那只抓得我,先把它蛋嘎了。”
林医生笑笑:”好。“
丁黎不太放心,挂了电话就过来了。
伤口不算浅,做了个简单的包扎,丁黎见着白色的绷带,脸都黑了。
宠物店里还坐着一排猫咪连心社的学生,和钟月涓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见丁黎进来,一干学生连背挺得笔直,个个正襟危坐,似乎想要站起来鞠个躬说老师好。
丁黎眼光带着凉意:“开展社团活动是好事……”
学生们老老实实地等着丁黎后面的但是。
钟月涓拉了拉丁黎的衣摆,摇摇头:“是我没留神,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像赵明月,组织能力和动手能力都相当不错,听说绩点也没落下,不出意外是能顺利保研的。
“真没什么,一点小伤,养猫的谁身上没两道口子。”钟月涓道,“你要是不信,我拆开给你看看?”
丁黎瞪了钟月涓一眼,钟月涓眨眨眼,讨好地冲他笑笑:“学生在呢,我们先吃饭吧。”
本来钟月涓打算和赵明月去吃酸辣粉,丁黎在这,钟月涓给赵明月使了个眼色,一干人拐进了口位清淡的混沌面馆。
混沌面味道不错,丁黎先付了帐,吃完面学生散去,帮忙把带出来的设备送回了咖啡馆。
赵明月发来消息:托您的福,有生之年吃到丁教授请的饭【擦汗】
钟月涓笑倒在咖啡馆的卡座上。
“你没和学生吃过饭吗?”钟月涓问丁黎。
丁黎奇怪地看了一眼钟月涓:“月底组里有聚餐,你要来吗?”
钟月涓摇头:“我就不凑热闹了。”
钟月涓给赵明月发消息:丁老师平时很凶?
赵明月:也不是凶吧,就是只敢远观不敢凑近,有一说一,丁教授长得是真好看啊,都有外校的特地跑过来看他
赵明月:不过姐姐你放心,她们都没你长得好看
钟月涓:别夸了别夸了,再夸我要膨胀了
丁黎偏头看她:“笑什么呢?”
钟月涓乐呵呵地收了手机。
赶着将视频剪出成品,钟月涓第二天起了大早,和丁黎一起出的门。
丁黎晨跑的路线并不拘在一个地方,钟月涓也跟着活动了一会儿身体。
早餐吃的炸芝麻球和豆浆,丁黎沿着巡江跑远,钟月涓舔舔唇,将塑料袋扔进咖啡馆旁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是翻盖式,草草一瞥,钟月涓僵硬在原地。
垃圾桶里面一团血肉模糊。
不明物体乍一看像只大耗子,钟月涓想要细细分辨,但胃里翻腾,再多看一眼,只怕都要吐-出来。
她想倒出来,但又没有胆量上手去碰,一脸菜色地偏转过头。
钟月涓深吸一口气,这回瞧了个分明。
地上的不是死耗子,而是被剪掉了四只脚的猫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