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回殿内?”在晚膳上,上官遥发现上官雪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
所以,从她出殿的那一刻,他就默默的就跟在她的身后。
上官雪抬头看了一眼上官遥,低垂着双眸,继续手中的动作,道:“我觉得殿内有些吵,想出来安静一下。”
上官遥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用温润的语气道:“皇妹,你怎么了,可是晚膳不合胃口?”
她看着满地的花瓣,小声呢喃:“皇兄,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着,她放下了手中的梅花,看向上官遥,神色复杂:“当初要是我当初不离开祁褚,他也不会到如今面首的地步。
皇兄,他在盛国是万人敬仰的将军,是百姓的守护神,可在齐国,却成了众人耻笑的面首。
我了解祁褚,他说不在乎,确实也是真的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
你说,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我出口气吗?”
上官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皇上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妹,你就没有发现吗,今日的晚膳,可有谁带着妾室来的吗?”
上官雪有些不解,问道:“这倒是没有,所以呢?”
上官遥解释道:“你长时间不在宫里,之前两年也因为身体的缘故,鲜少参加宫宴,所以可能不知道宫内的规矩。齐国和盛国不一样,在宫宴之上,若带家眷,只能是正室,换句话说,正室才能有资格参加。
所以你看,皇弟虽然有两房妾室,但是因为并未娶妻,也是孤身一人参加宫宴。
游园会虽然我未去,但是听烟儿说,皇上是点名让宁王参加的。
这就说明,他这么做,只是想杀杀宁王的威风,实际还是把他当作你的夫婿来对待的。”
上官遥收回了手,现在知道皇妹是因为晚膳刚开始,皇上介绍宁王的身份而闷闷不乐,直接点破:“刚刚皇上想我们几个开玩笑的说,宁王是你的面首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是忍着笑意的。
若真是面首,他恐怕连桌都上不去,更别说被皇上亲自来点明身份了。
要知道,面首是连妾室都不如的,顶多算个通房。
妾室都没有资格上桌了,通房是连殿的门都踏不进去的。”
上官雪听后,心里的结渐渐的解开了,表情松动了不少,她扬起嘴角,道:“谢谢皇兄。”
上官遥摸了摸她的发顶,道:“你呀,别想太多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待会他们看我们这么久没有回去,都该着急了。”
“嗯,走吧。”上官雪站起身,步伐轻快的朝前面走去。
上官遥摇了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神色,跟在身后,同她一起走着。
不远处的树的背后,祁褚走了出来,松了口气。
他在上官雪离开的时候,就很不放心,本想随她一起去的。
没想到,被上官遥抢先一步,所以他决定隐匿身影,跟在二人的身边。
最后,看见雪儿终于喜笑颜开的时候,他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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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祁褚就随上官雪回了她的宫中。
两人刚踏入寝殿,祁褚在内殿收拾行李,上官雪坐在外殿的榻上歇息。
一盏茶的功夫,皇上派的掌事的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上官雪疑惑的看向她,问道:“张嬷嬷,你这是?”
张嬷嬷低头,将手中的托盘呈上,里面是一个一个木牌,上面刻的是人名,祁褚的名字也在其中。
“回公主,皇上命敬事房特意为您的面首们牌子,每夜入睡之前,可选择一人侍寝。”张嬷嬷恭敬的解释道。
上官雪这才想起昨日皇兄说的送她十个面首的事,神色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那什么,本宫不用翻牌子,你以后都不必拿着这些上来了。”说完,就示意她赶紧走,趁祁褚还没有出来。
张嬷嬷没有看出来上官雪的眼色,低头确认道:“公主以后是否都要一人睡?”
话音刚落,祁褚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的身边,皱着眉头看向盘中的牌子,伸手拿起了一块‘张善’,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
“雪儿,他是谁?”他举起牌子,手指暗自发力,差点没捏碎,“不对,是他们是谁?”
上官雪赶紧站起身,走向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认真的解释道:“祁褚,我也不认识他们,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我发誓!”
祁褚将牌子扔回了盘中,一旁的张嬷嬷开口道:“公主,这位公子就是盘中的祁褚吧,按照规矩,您需要翻牌子才能传他侍寝。
皇上专门交代老奴要带他回面首的院中居住,其他的十位面首也在那里。”
祁褚听后笑了笑,帮上官雪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墨色的双眸中阴影加深:“没想到,雪儿在我没来的这段时间里,生活还挺精彩的,有十位公子夜夜相伴。”
上官雪握住了他的手,着急的道:“这十个人是昨日皇上硬塞到我宫里的,要不是嬷嬷提醒,我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她瞧见张嬷嬷好像又要说什么,赶紧把盘中祁褚的牌子翻了,对她道:“好了好了,本宫已经翻了,你赶紧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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