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之后,
爱丽丝酱又开口道:“林太?郎,你会很寂寞吗?”
这次森鸥外停顿了?片刻,然后用非常苦恼的语气说道:“哎呀哎呀、要不问这么为难人的问题啦!好过分哦爱丽丝酱!”
爱丽丝白了?一眼那个装模作样的屑男人,“那就不要老让我问你这种问题啊!!”
又过了?几分钟之后,
森鸥外:“爱丽——”
“吵死了?烦人精林太?郎!”爱丽丝抱起?自己的涂鸦本就跑进房间里。外门?被大力的扣上?了?。“嘭——”
森鸥外用伤心?的语气说道:“呜怎么可以?这样爱丽丝酱——”
……
“哐当”
手肘无意打翻了?装满蛋液的容器。少年弯腰捡起?那些瓷块,金黄色的蛋液流了?一地,只?听?见发出叮的一声烤箱响了?。
“嘶,”他?的手掌被割破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滴落在了?地面,与金黄色的蛋液混合在了?一起?。
刺眼的红色在蛋液之中流动?。
生死不依的纠缠在了?一起?。
现在他?的身份敏感,夏目漱石虽然是把他?带了?回来,但也只?是给少年提供了?一个空荡荡的临时住所。
在看出了?少年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之后,夏目漱石就不见了?。虽然千咫也并不关心?对方去了?哪里,但感觉世界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了?。
同时在平静的表面下,世界随之涌来的是浓稠的青黑色。
越是沉默,就越是让人感到无法?适从。
当一个人没有了?目标,就仿佛在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荒漠之中。渐渐地,他?渐渐地迷失了?自我。被那无止尽的涌来的孤独感吞没了?,放任自我沉沦在黑暗的漩涡里。
他?盯着手上?的血发起?了?呆。
在这段由阴谋编织而成的巨网里,他?把自己当做执棋手,可当真相?被揭穿后,可笑地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命运的捉弄。他?把恨意寄托在‘混蛋生父’身上?,认为都是对方生而不养的错误。
像是得不到糖的小孩纠缠着大人要,结果缠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缠错人了?。
他?从‘混蛋生父’口中听?到当年的真相?,那时灵魂仿佛在冰冷的黑暗中不断下坠着。
四?周感觉到的一切都很不正?常,他?感到不自然——辛辣的讽刺充斥了?心?腔。
他?开始反复地思考,不停地思考,‘如果是我的话,也不想要这个累赘。’‘他?要是把那女人杀掉就好了?,我就不必存在了?。’‘母亲?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要生下我?2’‘从始至终就是个可笑的存在。’
陷在混乱的思维之中无法?平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像个不详的笑话。
“疼吗,”他?喃喃念道,盯着手上?的血,然后把目光缓缓地移到了?地上?的瓷片上?。
“疼吗……”
没有回音。他?把手伸向了?地上?零碎的瓷片,然后按在了?尖锐之上?。
眉毛因刺痛而皱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内心?不由来地感到些许担子减轻的愉快。
刹那间,一些狂乱和糟糕的想法?在脑海的底部被推到了?顶点。
好疼。住手啊——
他?的手掌开始颤抖,情绪莫名高?涨,仿佛有团炙热的火在脑中燃烧着,理?智被燃烧殆尽。
直到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晕眩把他?召唤了?回来。记忆的深处有个朝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只?要一个月份的小蛋糕,就可以?委托到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哦!”
少年回过神来,像是受了?惊似的把手从地面抽了?过来。
先用纸巾止住血,然后去戴了?个手套,将烤箱里的松软蛋糕取了?出来。
……
武装侦探社。
今天侦探社的大家都放了?假。中岛敦本来也打算在宿舍睡个懒觉的,谁知道大早上?就被乱步先生叫到侦探社。
乱步抱着从储蓄柜搬来的保险箱,迈步走来。
“乱步先生?”中岛敦用好奇的语气叫了?一声。
保险箱被放在办公桌上?,乱步盘腿坐在椅子上?,他?歪头正?在解密码。被勾起?好奇心?的中岛敦眼看着保险箱被打开了?。
那些被郑重其事藏在保险箱里的零食被乱步一包接着一包取了?出来。乱步把它们都挨个摆在了?桌面上?,他?用手指抵着腮帮,露出思考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乱步数完了?里面的零食,眉头就皱了?起?来。中岛敦疑惑的歪了?歪头,乱步突然站了?起?来,他?跳下椅子就小跑到储蓄柜。
没过一会儿乱步又抓了?一把包装糖。
“会变色的糖果——”乱步将糖果放进了?零食堆里,他?才满意的拍了?拍手的道:“大功告成!”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乱步抬头看了?一眼侦探社的门?口。
中岛敦不解的挠了?挠头。
乱步随便拿起?桌上?的一包薯片撕开后开始吃。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
中岛敦:“诶?千咫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甜点,想来送给侦探社的大家。”少年局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