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反应过来。
系统在我脑海里对我说:【所有人都会立刻失明、失聪、窒息、冻死,这些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死。而且不止人,其他动植物也得死。
这些稍微具象化了一些的描述让嘉波在我的印象中极具威能的形象又刷新了一次。
高中时期,我第一次遇到的外星人都敏俊所展现的能力、控制精准度、影响范围和嘉波的比起来,都已经不能用萤火之于皓月来比拟了。
一个街口、一座几层楼的会场,远不是嘉波的极限。祂和巴钦还掌握着将人和物进行远距离空间传送的能力。
连通火湖和活大地狱的时候,我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多魔神魔鬼的出现,会对活大地狱甚至地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然而也就想了那么一会会儿。因为和嘉波一样知晓过去、现在、未来的拉默、瓦沙克、阿蒙为了取信于我,把前任德行(重点)天使的领导者阿加雷斯都拉出来当牌坊,以证明它们是善良守序的。
我光凭它们让我给楚江王递了《火湖72柱魔神与活大地狱之主楚江王厉温书》,就把自己单纯地当成了一个信使,将问题转交给了地府的掌权者们,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又开始了。”嘉波收敛了笑意,“我只能说,你若不死,火湖与活大地狱的连接不止。你对我们很重要,对东方地狱而言,可有可无,只要玉皇的身外化身的一个念头发起,你就会被这个世界排斥、驱赶,到时候我们能做什么?你以为火湖几百万魔鬼很强,东方地狱甚至天庭就没有可战之力了?我们要的是交流合作,共同发展,你的思维不要那么狭隘。”
我在意的点是:“什么叫‘又’?”除了连通那次,这次,我还表现过这方面忧虑?
嘉波点点头:“就我所见,很多次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说:“波波,你好有耐心。”我是不是年纪越大,经历越多,越像李玉?最后会变得怀疑一切?要不得,要不得。
祂用祂掌控时间伟力的手掌用力地揉了揉我的脑壳:“对不聪明的人保有耐心,是神的必修课,我习惯了。”
喂!
2015年(即去年)下半年,毛泰久说要给我开一家粤菜餐厅,之后很久没有后续,我就没当回事,等他突然联系我跟我说餐厅准备开业了,让我去剪彩,我才知道他没忘。
餐厅的命名、商标设计和注册、办理执照、选址、买地、装修、雇人……他都没让我参与。就像几年前我和徐文祖合伙开牙科诊所,徐文祖也什么都没让我插手。这两个家伙,在某些方面真的异常相似。
毛泰久将取名“见粤心喜”的餐厅开在了汝矣岛,他说我的大部分亲友都在这里或者附近工作、居住,聚会方便(从汝矣岛到有名集团位于城南市的总部、城北洞独栋别墅区、汉南洞公寓开车都只需要20分钟左右)。
除了请华国hk有名的粤菜厨师当主理人,他将鸣炮剪彩的时间也定在中午11点8分,意喻日日发财。我只能给他发个大拇指,夸他想得周到。
到了地方之后,我先是跟他一起参与了剪彩仪式、致辞、拍照录影、观看鸣炮和舞狮表演,然后才被他拉进了二楼的某个能容纳二十余人的大包间。
天花板上挂满了大红灯笼,横梁、窗花、屏风、桌椅全是木制的,很有华国南方的风格,临街一面光线充足,我很喜欢。
不爱热闹的卓秀浩和金光日、金流芳、毛东廷和具子允都在里面待着,刷手机的刷手机,抽烟的抽烟,嚼奶酪棒的嚼奶酪棒,相对无言的相对无言。
看到我们进来,才将注意力放到我们身上。
金光日。我的心情在看到他的时候就跌到谷底,连金流芳扑上来亲了我满脸口水都不能让我重新振奋。改造的蜘蛛精还在我位于天上的“饺子皮”里随风飘荡,我想起来才偶尔投喂,拖着它一条命,半死不活。
我抱着金流芳入座,一边回应他“叔叔想不想我”的问题,一边用死亡射线朝金光日身上扫射。
这会儿嘉波要是在,就能感受到我的攻击性了。
金光日是没什么顾忌的,在室内有三个孩子的情况下还抽着烟,见我看他,白净漂亮的脸蛋上甚至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
呛人。我一波分子级大小的“剂子”甩过去,湿意扑面,灭了他的烟。
他满头满脸的又轻又薄的水汽,愣在那里。
“呲。”卓秀浩刚发声就一手掩面止住笑,一手趁机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
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问坐在我左手边的毛泰久:“其他人还没来?”其他人指的是徐仁宇、赵英民、姜耀汉、具瑞镇、尹熙材、南圭万、郑裕美、林知心、崔贞熙等人。
“请了。还没到。大概是有事吧,我们再等等。”毛泰久抿了口茶,淡淡道。
剪彩都结束了,这迟到的时间有点儿久。一个两个说得通,十来个都迟到?
见我看向具子允,毛泰久接着说:“毛家的药物研究所通过移植裸鼹鼠的长寿基因治愈了她,我资助了她,而且还在想要不要收养她,因为她各方面都很优秀,很像我。”
哪里像了?我默默在心中吐槽:人家肯来都是你逼的吧?比如用养父母的安危拿捏人家?
具子允既不感谢,也不愤恨,低着头玩手指——弹动的频率很快,大概是在计算什么——所以说高智商的人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我是一点都猜不到,也不好无故去“扫描”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