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波跟人打架是不是也这样?对手在它眼里跟透明人一样,知晓对手的一切就会赢得毫无悬念。强者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他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硬道:“什么地藏菩萨!你唬我!”
这倒让我有点儿好奇了,我问他:“你打心底都不信佛,那么你是怎么领悟佛法精妙、怎么活到一百多岁的?”
“我要是说了,你照着做,即便不能长生,寿命也远超常人。我用我修行的方法跟你换我的命,你答不答应?”金帝释问。
我淡淡地反问他:“你是真的认为我需要你的修行方法,还是在拖延?”
因为他在脑海中计算外出的进境回归八栗寺的时间。
被我说中,他的脸如今白里泛着青。
一见拜欢喜天的和尚已经从圣天堂的门口走出来了,我就再不想多说,“饺子皮”一收,将他卷走,运起《隐身术》和《步虚术》就升上了天,往华国南海方向飞去。
和尚取下手持,往空中一甩,手持的珠子每一颗都变得比他还大,他一跃而上,乘着珠子追赶上了我。
“不是要去地府吗?”见我们上了天,金帝释对目的地产生了怀疑。
“是要去地府啊。”我确定道。
他心中忧惧更甚,叫道:“你根本不是要去地府!你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闭上了双眼。
他闭上了嘴。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华国ah省九华山地藏菩萨的道场上空,他这才意识到我没骗他,急了:“先别去!先别去!我什么都说!
“清末民初至r国二战战败之前,r国僧人频繁进入华国xz地区,带走大量经书和法器,当时整个cx半岛都被r国占领,r国方面宣传cx和r国自古以来都是同一个民族,我也是在那段时间投入佛门,才习得密宗火山护摩之法。
“我吃鹿肉、喝鹿血,曾无数次浸泡在r国众多的火山口附近的高温温泉中,泡得皮肉软烂,也曾无数次鞭打自己,血肉翻飞,花了好几十年的时间,才终于靠自身顽强的精神获得了强健的、不老的体魄!我绝不想就这么死去!”
他眼含祈求地看着我和和尚。
我不为所动:“二十几年前我就说过了,你不想死,那些女孩子就想死了?再说了,没人说带你去见地藏菩萨,你就一定会死。”
和尚也说:“苦行不能成佛。华国大悲寺的僧人们苦行,是秉持着以他们的苦行代替人们受苦的慈悲心。而且《华严经》的《入法界品》里明明把如何成佛的过程描述得那么清楚,你却不学。我本以为你有什么特异之处,比如修行佛法却误入了魔道,原来不过如此。”
祂说完就走,看来确实失望。
和尚一走,金帝释就只能看我。
我说:“看我没用,你还不如下去之后求求地藏菩萨呢。见见自家‘项耸奇骨,躯长七尺,而力倍百夫’的金乔觉前辈,好好学习。”
“天上地下,哪有人间好?”金帝释绝望道,“去见了祂,永不见天日,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那我管不着。说实话,你越惨,我越高兴。”我说。
地面上的九华山珈蓝道场里,潭水清清,地藏菩萨的石像脸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我的“饺子皮”一空,金帝释已然被祂带走。
而我则往回赶。
我还要去找进境,抢貘。
tbc.
第172章 天狗们,具子允力竭被擒
我回到高松市之后,为了方便进境等人来找麻烦——金帝释的守卫一定会向她汇报——在五剑山下逗留了很久,顺便还吃了个午饭。高松特色美食乌冬面和骨付鸡在乌冬面市场里都有。
说到乌冬面,我就会想起徐仁宇给徐志勋起的外号,也叫乌冬面。徐仁宇小时候暗戳戳给人起外号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回忆很美好,我有点开心。
吃完午饭,进境还是没来。我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早就想摆脱金帝释的控制,这次是趁机逃之夭夭了,于是走出乌冬面市场,再次去往五剑山。
自古以来,r国列岛均被丛林覆盖,山岳信仰根植r国人心中,五剑山上自然也有很多树木,有时候走在山间的路上,抬头不见阳光,全被密实的枝叶挡住了。
人们坚信树木有灵。
我现在也信了,因为我在表参道上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而路边的树对我的防备毫不避讳,直接在我眼前挪动它们庞大的根系、伸展它们粗长的枝桠。
本来应该发出相当巨大的动静,但却没有。
等将我与山路、人群隔绝,某两棵大树的树干中才各走出一个身披蓑衣、头戴长鼻子红脸面具、手持团扇、脚趿木屐的人,看身形,是男性。
【左边那个走在前面的家伙,蓑衣之下穿的是浅褐色唐制汉服改版的公家和服,从上到下层层叠叠,大概率出自皇室。】系统提示。
哦。那又怎么样?不就跟穿着高定西装脚下踩人字拖一个意思?
不过面具我倒是见过。天狗嘛。蓑衣的叶子确实像一片片羽毛。
“道真,你说他能不能成为‘神的孩子’?”穿公家和服的说,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有点闷闷的。
“七岁以下的才是‘神的孩子’,”被称呼“道真”的人无奈道,“他超龄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