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呀,”谢韫带了郁闷,“你要真是我亲妈,就不要管我跟她的事,因为……”话到这儿她停住,秉承着不想亲妈担心,于是话题一转,“对了妈,今年过年我和小天晴来家里过年,怎么样。”
“当然好了,不过过年还早着呢,你做这么早打算干嘛,”康美琴说着看她,“到时候你跟小殊一起商量。”
谢韫极其敷衍地点下头,已经暗暗咬牙切齿要把裴殊骂一顿的程度了。
今天裴殊出去了两个小时,回到家,第一件事先换掉身上的衣服,换一件干净的家居服,后去洗手,卸妆,最后才去抱可爱的小天晴。
两个月大的小包子,多半时间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会用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乌溜溜看看这望望那,似乎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被裴殊抱在怀里,小包子目光锁定在妈妈脸上,并开始用她那“咿咿呀呀唔唔”的婴儿语跟妈妈聊天。
裴殊满心满眼的都是温柔的爱意,学着婴儿语耐心地回话,即使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谢韫从工作室出来,看着这副温馨的场景,不知不觉中郁闷的心情跟着变好。
不可否认,裴殊真的很爱孩子,明明家里请了两个负责照顾宝贝的保姆,像换尿不湿,洗屁屁,洗澡等很多事,她还会亲力亲为,且做的比保姆还好。
也是,裴殊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拿到了育婴证书。
脑子里想起白天她妈说的话,她冷暴力裴殊,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冷暴力??”谢韫自言自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极力否定,“我怎么会冷暴力?”说完转身又进了工作室。
园林别墅住起来很好,很适合养生,等小包子开始学步的时候,也的确需要一个又安全又美丽的院子,所以,谢韫暂时决定在这住下去。
而之前住的那栋楼,无所谓了,反正写的是谢韫的名字,先放着,等想回去住的时候再去住,或者说不定以后也会租出去,也或者卖掉,总之,决定权在谢韫手上。
房子里的那些摄影器材全部搬到了园林这里,裴殊还专门在靠花园向阳处选出一间超大的房间给她当工作用的,这一点非常让谢韫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裴殊一些重要物品也搬来过来,谢韫以为是她工作用的,但没想到她第一时间搬出的是储物室里的东西,其中有当年谢韫送的那个毛绒大兔子。
兔子已经犯了旧,本来耷拉的毛绒耳朵,更耷拉了,上面的毛绒绒似乎比刚买来那会短了不少。
其实,谢韫也记不清了,而且当时买这个,不过是顺手看到就买了,考虑着这么大,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的确很舒服,最重要的是,这个毛绒兔子成了裴殊到达裴家后每天都要抱着睡的重要宝贝,不抱的话她没安全感,严重到还会失眠。
一直到身边睡着的大兔子成了她朝思暮想的谢韫,裴殊才把大兔子放进了她的储藏室里保存起来。
“这么旧了,还带干嘛?”谢韫嫌弃,“赶紧扔了吧。”
“绝对不能扔,这是你送的。”裴殊依然拿它当宝贝。
“哟,卖什么深情人设呢。”谢韫毒舌上线,不留情地揶揄。
裴殊的表情有点小受伤,眉头皱了皱,看着她强调,“我对你送的东西很珍惜,这是真的,不是人设。”
“是吗?”谢韫语气透着不信,实则心里则想竟然保留了十一年。
搬家那天,谢韫不仅发现了陈旧的毛绒大兔子,还有好几样连她都不记得送过的小物件,比如一个口红,比如一个墨镜,更夸张的是连一个皮筋裴殊都留着。
裴殊知道抓住机会表明自己的真心爱意,问,“看见这些,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吗?”
谢韫没看她,而是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我饿了,突然想吃寿司,去吃吧。”
依然得不到回应,裴殊那叫一个无奈,杵在原地看着谢韫走远。
走了几步的谢韫见裴殊没有跟上来,扭头看去,催促,“快点跟上来。”
裴殊终究心软,快步跟上去,很自然地抬手搂住谢韫肩膀,在她头顶亲吻一下,并理直气壮地表示,“说了让我伤心的话,这样亲一下就当补偿。”
闻言,谢韫不知为何觉得好笑,抬手拍了下裴殊的头顶,“别在这得寸进尺。”说完还剜了一眼,然后从她臂弯里出来。
裴殊无奈放下手臂,苦涩笑笑,同时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加油。
这种被“无情忽视”和“无情打击”的状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裴殊并没有丝毫的埋怨,因为她在谢韫这种“冷漠”里,开始渐渐体会到当初她是怎样对谢韫的。
而且跟她比起来,谢韫完全是带着心软的小儿科冷暴力,而她则是实实在在地重拳出击伤害着她。
晚上,饭后,谢韫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包子开启母女温馨时刻。
小包子真的好软,白白嫩嫩的,满身的奶香味,而且真的很乖,除了饿急了会哭上几声,基本上很少哭闹。
她仿佛知道,爱哭闹的小孩会让大人们很辛苦,所以总是乖乖软软的,用那黑葡萄似的圆溜溜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面前亲爱的妈妈。
谢韫的心都要化了,每次抱着小包子,看着小包子,她都无比庆幸重生过来做了把小包子生下来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