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佳人手指按住了他猴急的嘴,娇柔道:“您说好的会给奴家一个名分,可是当真?”
大皇子哪有心思回应,随口就道了一句:“等本宫当上皇帝,给你个才人位置当当就行了,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
“去死吧狗男人。”
“哇啊啊啊!!”
噗嗤!只见佳人拔出匕首一刀就扎进了大皇子的大腿上,本来还想将他的**切下来的,可是临近下手时犹豫一会儿就收手了。
“免得殿下看见污秽之物,算你便宜。”
大皇子惊恐的倒在床的角落里,大喊着:“来人救驾!!杀了这个贱人——”
平静无声。
不过一会儿房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穿着金银甲的人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长枪。
大皇子见他如见救命祖宗,不顾形象的攀爬下地抓住他的大腿,“宋煜!!你来的正好,快杀了……”
下一刻他脸色煞白如见鬼怪,因为宋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踏碎月光的剪影徐徐走来,面带的笑意仿佛地狱中来夺命的恶魔,只这么一眼就浑身打颤吓得要死。
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死”了的祈俞书。
“皇兄啊,我的宫殿好住吗?”
大皇子:“你…怎么可能……”
祈俞书蹲在地上手撕扯着大皇子的头发,使他被迫仰头直视自己,嘴上的笑容可以说是非常温柔了,道:“三年未见甚是想念,皇兄别来无恙。”
“滚!滚开!!”大皇子吓得要疯了,“你怎么死了还阴魂不散!本宫告诉你!现在太子是我!!”
祈俞书遗憾的摇头道:“兄弟长久未相见,不说以茶招待,连句虚假的问候都没有…臣弟有些伤心了呢。”
大皇子瞬间恍然大悟了,他瞧着站在一旁手持利刃的佳人,再望向挂着笑容的祈俞书,“原来…原来你一直没有死……甚至就潜藏在皇城中,盯着我……”
祈俞书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才醒悟,晚了。”
他站起身来对着那佳人叹气道:“不要让皇兄死的太体面,多些痛苦,少些活路。我还要去面见父皇呢,这里就交给你了。”
佳人阴狠的笑道:“奴家明白~”
“别…求求你别——我是你亲大哥啊!血浓于水!”大皇子已经不要脸的跪地求饶了。
祈俞书出门头也不回的道:“我又不是皇帝的骨肉,与你何来的亲。”
“啊?”大皇子脑子宕机了。
佳人一手托着他的身子就对他施以酷刑,惨叫连天可惜没有一个人阻止,因为城内的守卫早就换了主子了。
卧薪尝胆三年之久,只为了这一天。
因为无人会在意死人会做什么。
宋煜已经点好了兵,叹气道:“幸好当年从兽界挖回来了矿石没有尽数上交给陛下,咱囤了这么一大批,够打进宫内的了。下命令吧。”
祈俞书与皇宫遥遥对视,眼神逐渐冰冷犀利:“杀,反抗者一个不留。”
“冲啊!!”
“拥立殿下称帝!!”
刀光剑影,厮杀成群,几个时辰过去此时的皇宫早已是火光遍布了。
余皇在床上隐约听见外面的声音,可是因为病重始终无法睁眼,听到房门被打开了,他虚弱的喊着:“水…朕要喝水……”
不过一会儿一杯水就递在他的唇边,余皇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半下一秒他察觉不对劲,又哇的一声吐在了被子上。
因为这不是水,而是冷透又粘稠的血!
“父皇,这可是你与皇兄最后一次见面了,吐了可就没有了。”
余皇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祈俞书的脸,“你——唔唔唔!!”
祈俞书无情的拿起被子捂住了他的口鼻,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余皇窒息的脸,瞧着那又愤怒又绝望的眼神他倍感爽快,轻松的就按压了他挣扎的动作。
嘴上轻飘飘的说着:“父皇可别说话,儿臣实在是不想再听你的声音了。”
“……”
怪异的是余皇当真停止了挣扎,他的眼神变得捉摸不透了,竟然有别的情绪盖在了愤怒之上。
是悲伤。
可此时的祈俞书早已失去了理智,汹涌的恨意化为刺骨的剑刃,说着:“瞧瞧啊,你的一些子嗣当真没用,花天酒地跟个市井流氓一样耗费国库。没了我,还有谁成为了你心中的太子!?”
“真是可笑,枉费了父皇拼搏而来的天下江山了,死后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
“那就让我这个卑微的草民之血坐上这至高无上的王位如何?嗯?父皇,你死后就在地狱看我如何管制天下吧。”
余皇一直沉默的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可就强撑最后一口气不愿倒下。
祈俞书说着用更大的力气去盖被了,手指发白颤抖不已,仰头笑道:“我记得你当日赏我一杯茶,还说了什么……想念皇后了?哈哈哈哈……”
“您忘了吗?那毒妇就是你一杯毒酒赐死的啊。啊不,她其实没喝毒酒,是我用火烧死的。”
余皇涣散的瞳孔聚焦颤抖。
祈俞书附身轻声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父皇。你年轻时候心心念念的雪妃娘娘啊……其实是我的人,他跟我一样,盼着你快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