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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寻物坊 第38节_浮生寻物坊_其他类型_御宅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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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否认,就是他去过?”
    薛书懿没吭声。
    薛绵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账,此事如果被镇远侯知道,以后我们薛家就不必做人了,你的婚事也不用想了。”
    薛书懿抬头看向他:“爹,我和莫瑛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那个画本也不是他所画。”
    薛书菀也跪下来说:“爹,莫瑛为人正直磊落,不会做那样的事,女儿也相信那个画本绝对不是他画的。”
    这时下人来报,“莫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
    莫瑛被带进大厅,薛绵和薛老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她行了个礼:“见过薛老爷,薛老夫人,不知找我来有何事?”
    薛绵说:“莫瑛,你好啊,真是好本事,生了副好皮囊,画的一手好画,能让我两个女儿都为你说话,维护你。”
    “我未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知道薛老爷此话何意?”
    “我问你,你第一次进薛宅画画可曾偷偷去过兰馨园?”
    莫瑛顿了顿,说:“去过。”
    “孤男寡女,深夜私会,你还说你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此事确是不妥当,但那晚我与薛大小姐只是见面聊天而已,没有任何逾矩之动,雅言可以作证。”
    雅言不停地磕头说:“是啊,老爷,奴婢可以作证,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小姐与莫瑛之间是清白的。”
    薛老夫人朝她啐了一口,“贱蹄子,护主不力,一会儿再收拾你。”她对薛绵说:“莫瑛这个无耻小人,偷进兰馨园确实该死,但现在整个笾洲都在传他那些丑事,如果此时他在薛家出事,不就等于让人知道他和书懿之间不清不白。”
    薛绵也知道这个理,这件事的棘手之处就在这里,他不能对莫瑛做什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是早知他会惹出这么多事,当初是绝不会找莫家父女进薛宅。
    莫瑛说:“薛老爷,老夫人,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和书懿之间清清白白,那些画本也不是我画的,我对那些姑娘没有任何不敬之心,此事是有人针对我。现在唯一的方法是找到那个陷害我的人,还笾洲女子一个清白名声。”
    第42章 失画 (10)
    美人画本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是,查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好在莫瑛有薛家暗中帮忙,还有谢少渊也愿意出手,他们很快查到画本最初出现的地方是城东龙徽街。
    龙徽街上有两间画铺也以卖山水画为主。自从莫千禾的千山画铺开张后,这几间画铺的生意就不怎么好。
    薛书尧说:“一定是他们嫉妒你家的生意,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
    谢少渊说:“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主导此事。”
    薛书尧说:“干脆让赵大人将他们全抓起来严刑拷问一番,一定能问出点什么。”
    莫瑛说:“你少出馊主意,现在无凭无据怎么抓人?”
    薛书尧挠挠头,看向他们二人,问:“那怎么办?”谢少渊起身,他问:“你去哪儿?”
    “坐在这里也想不出办法,不如挨个去他们店里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莫瑛和薛书尧在茶楼等了一上午,谢少渊才回来。
    “怎么样?有何发现?”
    “那两间画铺的字画一部分来自本地画师寄卖,另一部分是从外地进的货,我都看过,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点,这两间画铺里宋圭的画是最多。”
    莫瑛说:“不奇怪,宋圭的画几乎每个画铺都抢着要。”
    薛书尧说:“这样说就是没有什么发现了。”
    谢少渊说:“或许我们能从另一个方向查探。那么多画本不可能是一个人所画,必定是找刻书坊。刻书坊分为官营和私营,官营是不可能刻印那种画本,所以一定是找私营刻书坊做的,只要我们找到那间刻印画本的书坊就能找到幕后人。”
    莫瑛说:“对!我怎么没想到,印那么多画本一定找了刻书坊,可是……整个笾洲这么多私营的刻书坊,要查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谢少渊说:“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莫瑛起身,郑重向谢少渊行了一礼:“多谢谢公子相助,此事是我连累了书懿,没想到你竟然不怪我,还帮我一起调查此事,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客气,我相信书懿,她既然相信你的为人,我自然也相信你。”
    薛书尧说:“等查出是谁陷害你,我一定要他好看。”
    谢少渊从刻书坊入手调查,很快就查出那些画本底稿是儒古画铺的一个叫周军的伙计交给刻书坊印刷。赵大人很快抓住这个周军,威压之下他交代出这些画本都是宋圭和他们老板李得牧吩咐他去印刷,印好之后散发到各个街巷。
    赵大人升堂传唤宋圭和李得牧上堂问话,几板子下去后,这两人不得不承认此事是他们合谋陷害莫瑛,为的就是将他和莫千禾赶出笾洲。
    莫瑛问:“宋圭,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出笾洲?”
    “哼!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你和你爹明明得了薛府的五千两,却还当我是傻子一样骗。”
    “就因为这个?你就愤愤不平,宁可让那么多姑娘因为我背上不清不白的名声,”莫瑛不相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原因。
    薛书尧说:“你明明就是技不如人,心生嫉妒,所以才想出这么阴险的办法。”
    被打了二十大板的宋圭趴在地上,他仰起头,那个人好好地站在面前,居高临下。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结果他却全身而退,什么事都没有。
    宋圭心有不甘,无论如何也想再泼一盆脏水出去,他扬声质问莫瑛:“莫瑛,你敢说你和薛家大小姐当真是清清白白吗?深夜私会,孤男寡女,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二人才知道。”
    薛书尧喝住他:“住口,你还想拉我大姐下水。”
    宋圭看向谢少渊,把心一横说:“呵呵,谢小侯爷,你头上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难道你看不见吗?莫瑛,你敢对天发誓,你对薛家大小姐,对笾洲其他姑娘没有逾矩,无非分之心吗?”
    莫瑛说:“宋圭,你不要白费心机,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在最后让我洗不清浪荡之名。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她目光扫向公堂外听审的众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为其他姑娘洗去污点。
    她转身向赵大人作揖道:“赵大人,草民与薛大小姐,与其他姑娘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并无任何苟且之事,因为……草民是女儿身。”说完她拔下发簪,一头青丝如瀑布落下,垂在胸前。
    谢少渊愕然,薛书尧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直称兄道弟的莫瑛竟然成了一个女子,“莫……瑛……你……”
    莫瑛转头对宋圭说:“你现在还咬定我和薛大小姐,与笾洲其他女子有见不得人的事吗?”
    “你……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宋圭不敢相信。
    他能接受莫瑛的画技高于他,也能接受她为人正直清白,与薛书懿之间是清白的,却独独不能接受她是个女儿家。他疯了一样叫喊起来:“我的画怎么会输给一个姑娘?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大人说:“来人,把他们二人带下去,押后再审。”
    从衙门出来,莫瑛的头发已经重新用发簪挽上,薛书尧还没从她女儿身的真相中回过神来,“莫瑛,你真的是姑娘?”
    “刚才你不都看见了吗?书懿也知道,你要是不相信回去问她,”她看向谢少渊:“谢公子,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万死不辞。”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书懿,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儿身,真是……一点看不出来。”谢少渊笑道,不仅他瞧不出,薛书尧也是半点没看出来。
    莫千禾和薛书懿都等在衙门外,见他们三个出来,连忙上前。
    莫千禾问:“阿瑛,你没事吧?”
    “爹,放心吧,没事了。”
    莫千禾说:“这次真是无妄之灾。不过你公开了女儿身也好,这样大家就不会再怀疑你与那些姑娘之间有什么事了。”
    薛书懿想起那晚莫瑛说过的话,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莫瑛读懂了她的眼神,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世事难料,不过我不会忘记初心的。”
    回到家,莫千禾已经准备好火盆和柚子叶水,洗去她身上的晦气,“早知今日,当初我真不该骗宋圭。”
    “爹,这和你没关系,宋圭此人心胸狭隘,就算你当时说了实话,他也会心生妒忌,只要我们留在这里一天,他害我们是早晚的事。”
    “经过这次你主动恢复女儿身,这倒是件好事,我正发愁,怎么让你不用再女扮男装了。”
    莫瑛沉默了半晌,忽然说:”爹,今日在公堂上宋圭知道我是女儿身就跟疯了一样。他宁可相信我和薛书懿之间有私情,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画会输给一个姑娘。世人对女画师的偏见真的那么大吗?我的画,还能卖出去吗?”
    莫千禾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自他学画开始,他未曾听过那些流传后世的名画中有哪一幅是女子所画。
    第43章 失画 (11)
    自从薛书尧在公堂上见过莫瑛女儿家的一面,她长发垂落的模样就印在心里,挥之不去。有时做梦也会梦到她对他笑,笑容如山间泉溪般清甜。
    薛书尧也笑了,他想去牵她的手,刚靠近一步,莫瑛忽然收起笑容,又换回男儿模样,莫名巧妙看着他问:“你做什么?”吓得他立马醒过来。
    寂静又漆黑的房里充斥着他狂乱的心跳声。
    他看着空空的右手,想着牵她的手会是什么感觉?
    下一秒,她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
    要命!
    薛书尧觉得自己要被梦中一会儿女装,一会儿男装的莫瑛折磨疯了。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火急火燎地出门要去找莫瑛。
    到了她家附近,他又害怕了。
    一会儿见到她会是什么模样?会像他身边的其他女子那般身着翩跹裙裳,头戴金叉发簪,低头抬眉间皆是似水柔情吗?
    薛书尧想象不出温柔婉约的莫瑛是什么样子。
    “书尧,你在干嘛?” 莫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
    她还是穿着那身靛蓝粗布长衫,木簪绾发,浑身上下透着干净利落。
    “我……”
    “你什么?” 她神情就和梦里一样,莫名巧妙看着他。
    莫瑛还是那个莫瑛,但又不是他熟悉的莫瑛。
    万千话语到了喉头,他只挤出来一句:“早啊。”
    “你也挺早,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你去哪儿?”
    “去画铺。”
    “你为什么还是这身装扮?”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以前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男的,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为何不换回去?”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