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木正在一旁的小本子上认真记着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宝贝。”
    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了站在凉亭外的封鸩。
    姜木木双眸一亮,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扑了过去:“夫君!”
    封鸩接住小孩后,示意亭子里的人先离开,然后弯腰托着姜木木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想夫君了吗?”
    “想了,木木下午学到了很多东西哦。”
    “学很多东西还有时间想为夫?一心二用,该罚。”说罢抬手轻拍了下姜木木的屁股。
    站在凉亭里的安福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亲密的二人。
    姜木木也有些害羞,不过还是更兴奋一些,于是催促着让男人带他去亭子里,要告诉封鸩他都学了哪些东西。
    封鸩亲了口人,抬眸时余光扫见凉亭里的安福:“你先下去吧。”
    仍旧让人坐在他腿上,姜木木却丝毫没意识到现在除了正式场合以外,只要跟封鸩在一起,那么就意味着,他就丧失了坐任何物体上的机会,只能乖乖坐在男人腿上。
    先是给封鸩展示他记得笔记,然后又说先生夸他学得快,封鸩看着一脸骄傲的翘起小辫子的姜木木,眼中的笑意多的要溢了出来,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姜木木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封鸩说的那么厉害。
    “不过,宝贝下次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木木休息了,下午休息了两次呢。”说罢用葱白似的细腻白净的手指给男人比了个二。
    封鸩握起人伸过来的手吻了吻:“是吗,真乖。”
    姜木木的手心被轻柔的亲吻弄的发痒,挣扎着想把手缩回来,奈何却被封鸩牢牢握住,不让他如意。
    时值黄昏,金乌将坠,淡月新升,半边天空火烧一般漾满了似橙似丹的云霞,夕阳洒在湖面上的光,像是许多金针银线,随着水波不停晃动着,反射出点点金光。
    袭过的阵阵清风将两人乌黑如墨的长发与飘动的衣衫融为一体,一时整个花园除了树叶花草摆动的沙沙声,就只剩下姜木木的笑声,而封鸩的笑声始终在眼里。
    很快就到了接风宴当天,昨晚两人又闹到很晚才睡下,以至于醒来时就到了该进宫的时间,姜木木困的点着脑袋,罪魁祸首则细心的服侍人洗漱穿衣。
    到马车上又在封鸩身上小憩了会,姜木木才稍微缓过点神。
    把封鸩心疼不停的给人揉腰,姜木木扭过头,不愿意理这个不顾自己哭着求饶,嘴里轻哄身下却依旧发狠欺负他的人。
    两人到时,宴会上已经来了一半多的人,封鸩以姜木木身体不适为由,没让他再行礼,其余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幸好他故意放慢步子,所以也没人察觉姜木木走路姿势的异样。
    坐在软垫上后,封鸩就先沏了杯茶,确定不烫后才端给姜木木:“宝贝,润润嗓子。”
    姜木木还是不理人,端过茶后小口的喝着。
    没一会宴会上的人就都来齐了,站在殿外的太监喊了声:“中晋国王爷到。”
    随后姜木木就看到了个身形高大,狭长深邃的眼眸漠然的环视着周围,紧抿着薄唇,微卷的墨色长发随着行走的动作晃动,身后还跟着几位带着面具的随从。
    走到姜木木正前面的空地时,向着上方的姜云霁单膝跪拜道:“阿伏于参见景尧帝。”
    “请起,路途辛苦了卓克。”
    阿伏于起身道:“能来到贵国乃是我的荣幸,路途再遥远也是值得的。”
    姜云霁笑道:“客气,带贵客入座。”
    “夫君,他是有两个名字吗?”姜木木凑到封鸩耳边,疑惑的悄声问道。
    “不都全是名字,卓克在中晋是王爷的意思,阿伏于才是他的名字。”
    “哦哦。”
    问题被解答的人便接着看向那个新奇的王爷。
    阿伏于跟着小太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抬眸向斜前方看去,却也只见一位跟自己同样是卷发的男子在和他身旁的男子说着什么。
    以为是自己太多疑,阿伏于便没多想。
    “木木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那也不行,哪有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就一直盯着陌生男人看的?不守妇道。”
    “乱说什么嘛…”
    封鸩拿起块糕点塞进姜木木手中:“吃点东西垫垫,早晨都没来得及吃饭。”
    “还不是因为夫君。”
    “是是,怪我怪我。”
    “坏夫君。”
    “嗯,为夫是坏夫君,宝贝是不守妇道的坏媳妇。”
    姜木木哼了声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接风宴无非还是那些节目,姜木木腰酸背痛的没太大兴趣观看。
    胡乱飘动的视线忽然撞上对面阿伏于的眸子,那人凌厉的眼神,让姜木木登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又将视线移到封鸩身上,随后便看向别处。
    姜木木的第六感告诉他,封鸩有点生气了。
    于是在案下的手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软糯糯道:“夫君…?”
    谁曾想封鸩却一把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后问道:“嗯?怎么了?”
    姜木木脑袋顿住,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人,不禁怀疑自己的第六感:“没事,木木还以为夫君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