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都是这样。
陆妄抱着他，等方旬南稳住身体，才问道，“你怀里塞了个什么？”
“一个宝贝。”方旬南拉开外套，掏出来了个暖手宝，塞进了陆妄手里。
“还是热的，你快暖暖。”
暖手宝套着一层粉色绒布袋，陆妄在掌心颠了颠，嘴角弯了起来，“你的？”
“我三哥的，我才不用这种颜色的暖手宝。”方旬南立刻摇头。
陆妄觉得这暖手宝突然烫手起来，险些丢了出去。
他只好安慰着自己，至少，被方旬南揣了一路。
回头再给方旬邑送一个新的好了。
他想着，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错了几步。
方旬南又拉了他一把，没有撒手，而是努力张着手掌把陆妄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你怎么不穿春秋的校服啊，手这么冰。”
“家里温度正常，出门才知道降温了。”陆妄半真半假道。
他说的很慢，说完才晃了晃方旬南的手，“松开吧，我跟你三哥之间有约定，接下来四个月不能牵手。”
“可以的。”陆妄挣开的力道不大，方旬南反手就重新握住了，他手臂贴着方旬南的手臂，小声道，“霍林说三哥也犯规了，三哥承认了。”
“约定不作数。”
陆妄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愣了一下，很快又修正了自己对方旬邑的印象。
虽然没什么坏心，但做事十分不靠谱。
方旬南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以后不跟哥哥他们搞这些，所以你不要不开心了。”
陆妄捏着他的手，脸上满是暖意，更觉得方旬南可爱无比，他点头应着，“好。”
“那今天中午去吃烤鱼，下午去玩儿游戏？”
“不能去玩儿了。”方旬南摇头，“二哥是因为工作所以一直在玩儿，我工作又不是这个。”
他想了想道，“一周玩儿两次吧。”
“你工作是什么？”陆妄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轻笑了下。
方旬南成绩又不好，最近也没在学习，还能有什么工作？
方旬南盯着陆妄，略有些害羞，“你不知道么？”
陆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低着声音道，“现在知道了。”
没想到小蠢蛋还是个恋爱脑。
那他是不是得发零花钱啊？
他这么想着，又看了眼方旬南。
还是算了。
先不说方旬南压根就不缺钱，万一真给方旬南揣上钱，人跑了怎么办。
陆妄想的多，但这一路并不长。
他在上楼的时候就松开了，只自己捏着暖手宝，跟方旬南一块踩着台阶往上走。
陆妄穿的不多，外面又起了风，方旬南上午出教室的时候就没叫他。
自己去商店买了饼干，还帮陆妄带了一包。
他拿着饼干往回走，就看到江韶穿着短袖短裤跟在陆悦身边，陆悦被他烦的不行，直接跑掉了。
方旬南看完热闹，见江韶转了头朝他这边走过来，立刻加快步子回了教室。
“你跑什么？”江韶追了两步，就放弃了，班上摸不着头脑。
他寻思着也没在方旬南面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啊。
难道是陆妄偷偷说他坏话了？
江韶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又打起来了坏主意。
方旬南是真的觉得江韶奇怪，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都安静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结果发现江韶没去缠着陆悦，而是一直扭头看他，又忍不住陆妄身上贴了贴。
陆妄中午就让人送了衣服，这会儿不算冷，但是也没什么心思让方旬南在这儿吹风。
他看了眼时间，坐了五分钟，就跟方旬南提议着，“要不要去看电影？”
“好。”方旬南真想着怎么避开江韶，立刻就应了下来。
陆妄刚拿出来手机准备买票，电话先跳了出来。
方旬南原本跟他凑在一起看电影票，见是陆妄妈妈的电话，率先道，“你先接电话吧。”
他看着陆妄走远，一扭头，就发现江韶坐到了他旁边。
“你怎么看到我还跑呢？”江韶脚踩在下一级台阶上，一晃一晃的，满脸笑意，“我跟陆妄是朋友，你就不想从我这里多知道些陆妄的事情么？”
方旬南原本准备挪动的脚，止住了，他看了眼陆妄，才问道，“什么事？”
“陆妄下周五生日，他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江韶先抛出来了一个问题，见方旬南惊讶，才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妄可是从来不会说自己什么时候生日的，他知道还是因为死皮赖脸磨出来的。
江韶吊儿郎当的继续道，“我说了一个，你是不是也得跟我交换一个事情啊。你跟陆妄谈了多久恋爱啊？”
“我没跟陆妄谈恋爱。”方旬南正想着是不是得给陆妄准备生日礼物，闻言奇怪的看了江韶一眼。
“你就别瞒着我了！我跟陆妄可是贼铁的兄弟。”江韶冲他挤了挤眼睛，“而且你们刚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发过朋友圈了。”
方旬南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真的没有谈恋爱。”
“哎，成成成，没谈。”江韶不在意的挥手，看到陆妄朝这边走过来，又故意问道，“那你以后想跟什么样的人结婚啊？”
这问题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