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 第227章
    在场众人, 都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林风了。
    他瞳孔全黑,无机质一般的眼睛悄悄的观察周围, 似乎在想逃出去的办法。
    即便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也并不慌乱, 而是饶有兴趣的翘起了脚,在空气中晃了晃,然后才缓慢的落到地上,站了起来。
    正当人们以为他要巡视手术室的时候,他却动了!
    速度极快,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运动轨迹,等在场的人能够捕捉到他的身影的时候,他已经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了单向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简毅丝毫不怀疑,若不是玻璃的强度够,现在他已经冲到这个房间来了。
    这个动作是人类能够做得到的吗?
    人的手部构造,以及身体各个部位的特征,就已经确定了,人类是不能攀爬垂直的墙壁的,更何况是玻璃这样的摩擦力很小的东西。
    但,现在“林风”做到了,这是不是代表,他的身体已经被体内的子宫改造了?
    似乎知道自己不能逃出去了,“林风”舔了舔嘴唇,缓慢地爬过屋子里的每个地方,观察着可能出现的缝隙或是通风管道。
    傅辞年攥紧着拳头,看着现在的“林风。”
    祁岄缓声问道:“现在,你还要救他吗?”
    傅辞年没有任何迟疑,“救。”
    “我认识的林风,看起来脆弱,却最是坚强,有强大的意志和韧性,我不相信他已经消失了,他的灵魂一定在身体的某处休眠。”
    “傅上将竟然是相信灵魂论的。”
    在基地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论述,人死后,灵魂将获得永恒。死后的国度,即是神的国度,只有灵魂能够到达。
    灵魂论的出现,拯救了在虫族影响下,惶惶不安的人类。
    也是从那时起,信仰神灵的人类多了。
    “是的,”傅辞年说,“我现在什么都信,只要林风能活着。”
    祁岄没有出声,他知道,林风灵魂沉睡的可能性不大。
    按照灵魂论来,活着的时间越久,灵魂越强大,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类灵魂,能抵抗得了活了百年的虫母灵魂吗?
    虫母的灵魂,先天就很强大。
    而且,现在醒来的是虫母的灵魂,还是仅仅有繁殖欲望的子宫?
    傅辞年又道:“在基地流传的神的故事里,有弱小的人类成神的故事,那个神的身体本来很弱小,但祂却凭借着坚韧的灵魂久坐神位。”
    “有人说,只要人类的灵魂达到一定的程度,也能成神。”
    “我相信林风,就算他的灵魂不能到成神的地步,也一定是特别的。”
    祁岄点点头,“不过,傅上将,在期望神学之前,先理性的看待现在的问题。”
    神学是在尽人事之后,才要期盼的事情。
    傅辞年低垂着眼眸,“嗯。”
    祁岄不怪他,他知道,爱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是怎么样的绝望。
    但凡,有一丝希望,也只会想办法牢牢拽住。
    即便是要祈求神。
    他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也只是想傅辞年尽快振作起来罢了。
    现在这个场面,必须要有理性的人指挥这一切。
    毕竟,林风现在最可能的依靠,只有傅辞年。
    祁岄知道,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把握好机会十分重要。
    即便是说话的时候,祁岄的目光也是跟随者里面的“林风”。
    半晌,他缓声道:“林风有什么下意识的小动作?”
    傅辞年脱口而出,“思考的时候,习惯勾一下尾指。害羞的时候,会轻轻抿一下嘴唇。生气的时候,呼吸声会变大。请求的时候,耳朵尖会变红……”
    祁岄冷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道:“林先生知道你对他观察如此细致吗?”
    傅辞年轻咳一声,显然是没有的。
    简毅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是如何偷偷地盯着林风,然后在林风回头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岄对此见怪不怪,好像挺有心得的样子。
    “在过去的二十分钟里,只出现过一次勾尾指的动作。”
    傅辞年点头,“是,他身上偶尔会出现那些小动作。”
    所以,傅辞年才会怀揣着希望,觉得林风还在。
    “很有可能是他体内的生命体模仿的。”
    虫母有这个智商。
    “不排除这个可能,”傅辞年迅速冷静了下来,“所以我们要试一下。”
    “章安身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看起来还很虚弱,完全就是林风的样子。”
    “到了这里之后,才露出马脚,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里有能影响他的东西。”
    “我也是这样想的,”傅辞年掏出了身份卡,缓声道:“这是以前防止虫母的实验室,可能有仪器压制住他了。”
    所以,这里的仪器很齐全。
    当初试验在虫母身上的仪器,现在全都在这里。
    傅辞年不知道哪一个有效果,干脆,把所有的仪器都留了下来。
    随着傅辞年比了个手势,“林风”所待着的屋子里开始往里排放红褐色的气体。
    实验室是密闭的,现在通风孔被关上,气体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林风”一开始还有些慌乱,觉察到这个气体没有伤害性之后,就顺其自然了,坐在手术床上,一边翘着脚,一边用勾人的目光锁定玻璃外的傅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