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其他类型 > 死对头以下犯上 > 第11章
    哪儿吃过这种哑巴亏,盛彦尧好奇,也跑去学校舞蹈室偷瞄,想看看,他喜欢的男生看中的人长什么样。
    学校里传过,艺术班里有个跳舞的男生,长得像个妖精,肤白貌美,混迹在一堆高挑纤细的女孩子里,一点都不输妩媚,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当代名词的人,盛彦尧也好奇。
    看着看着,他自己的目光也逐渐转移了。
    邢霄不认识盛彦尧,也不知道理科班有个神经病,偷摸着观察了他一个学期,最终得出结论,没什么特别,挺娘的一个男生。
    那时候的邢霄还没有那么闷,舞蹈是他最爱的一个板块,有了支撑的人性格也虎,跑去跟盛彦尧理论,非得证明自己不是娘娘腔。
    一来二去真就扯上关系了,说来也奇怪,真关注一个人之后,会发现对方经常在四周出没,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吵吵闹闹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们都习惯了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也这么看着活泼开朗的邢霄,一步步变得黯淡衰绝。
    盛彦尧想着想着,没忍住:“明明就想让人关心你的。”还是会把人往外推。
    因为录音的事,顾瑞生还跟邢霄吵了一架,他不明白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非要让人骑在头上撒野,邢霄一心想着息事宁人,把录音收放好,并没打算当即就用。
    时机没到,他自然没有打算要做什么影响自己的事。
    盛彦尧回舞蹈室做裁判例行检查,难得丁节恒没跟泰迪发,情似的跑去找小情人,倒是跑到他这边坐裁判堆里混眼熟。
    休息时间,盛彦尧喉咙发炎,渡了点温水,扭头看着无事献殷勤的丁节恒,主动提道:“你是遇到麻烦了吧,我可帮不上你。”
    富二代再碰到个什么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帮忙,盛彦尧放下杯子,茶水间里没人,他拍拍丁节恒的肩膀:“节恒啊,我家早破产了,帮不上你。”
    “我都还没说要让你帮什么。”丁节恒坏笑一声,试探地开口,“我最近投资了一部剧,需要舞替,一直都没有合适的。”
    “找武替你去武行找,我哪儿帮得上你。”
    “是舞替,跳舞那个,古典舞。”丁节恒笔画两下扭脖子像个断节的虫,四肢不协调,看着好笑。
    他倒是在网上看到不少毛遂自荐的,都没有合适的,主演追求完美,非要找个趁手的,丁节恒思来想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只是这人不好请,准确来说,基本没有请成功的可能。
    一提古典舞,盛彦尧就知道他是准备要找谁,说白了就是想请邢霄,又受不了那家伙冷冰冰的态度,所以找上了盛彦尧。
    做好会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丁节恒刚想给自己找台阶下,忽然看到他兄弟的眸光一下子亮了,非常乐意地点头:“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绝情的人,兄弟有难,我肯定帮。”
    以前没发现盛彦尧对自己会那么有求必应,丁节恒得了他应允,高兴地离开。
    这下挺好,盛彦尧又有机会去磨邢霄了,那家伙不好请,他预计需要不少时间去折腾,正好可以拖延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大大增加机会。
    从茶水间出去之后,学员们面面相觑,总觉得盛老师突然变得格外好说话,平时教过的东西,忘了也没被骂。
    茶水间还真有治愈功效。
    舞蹈室关门后,盛彦尧抽出了大片的时间,先把试探的消息给邢霄发过去。
    【盛彦尧:我朋友有个忙。】
    【邢霄:滚。】
    很无情,字都不送他,还是点的表情包。
    一个表情包把他一堆话都堵回去了,盛彦尧后悔莫及,他当初到底是干了什么,非要因为一件那么小的事和他结仇。
    冤家易结不易解,他算是吃到这个苦头了。
    邢霄那边下班时间比较晚,盛彦尧吐吐气,嗓子里晕染的疼痛感太强烈,车子驰骋在黑夜里,路边行人寥寥无几,都因为太晚了往家跑。
    舞蹈室也差不多清干净了,没几个人在。
    每个老师教的舞种不同,所在的位置也不一样,盛彦尧往古典舞那边走,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梅开二度,又听到周天涯说话的声音。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的地盘,居然有周天涯的声音,那就是说,邢霄来等他了。
    听上去是喝多了,走路踉踉跄跄,话语不带一丝一毫的尊重:“霄霄啊,人都走完了,你放心,这儿没有监控……”
    第二次碰到这种情况了。
    盛彦尧忍无可忍,一脚把门踹开,门跟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轰隆的声音引得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看到闯进来的人,邢霄头都大了,偏偏这时候过来。
    还以为盛彦尧要动手,结果他只是不动声色把邢霄抓到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周天涯,带着醉意的男人看着他,晕乎乎没瞅清楚是谁,语调嚣张道:“你/他/妈谁啊,管我的事。”
    “你是呆子吧,不知道反抗的!”盛彦尧突然转头拔高音量看向邢霄,被他一嗓门吼了哆嗦一下,邢霄瞪他:“你少管。”
    “我要是不管,等着屁股开花吧你。”咬咬牙,盛彦尧把人从舞蹈室拉了出去,喝多的周天涯没追上他们,倒在地上醒神。
    “一个破经纪人,还能把你吃了!你怕他干什么,这儿是我的地盘,你不会把他打一顿?监控我来给你关。”盛彦尧一边走,一边呢喃不停,活脱脱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