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稍纵即逝——!”
    凌厉的水箭以不可抵挡之势袭来与玉璋护盾相撞,最终还是后者不敌。
    玉璋护盾碎裂,即使被缓去了很多力量,水箭依旧从钟离的脸颊边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唔,有点麻烦啊。
    钟离将颊边的血擦去,有些无奈地想着。
    毕竟是另一个世界,在被召唤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实力被限制了很多,要是想恢复全部实力的话,恐怕还需要旅行者把全部命座抽到手才行呢。
    不过想到那家伙只是单纯地因为三十抽两个金而且没歪就高兴到做出那种蠢事,钟离就觉得把希望寄托到荧身上还不如指望「公子」现在绊了一下,把自己摔成残废呢。
    唉。
    老爷子叹了口气。
    “现在这种时候走神可不太好啊先生。”「公子」轻笑一声,语气温柔,手上的攻势却是半点都不客气。
    “以普遍理性而论,在战斗中和敌人闲聊也是个不好的习惯,阁下。”
    尤其是,在敌人还有同伙的现在。
    “surprise!”
    终于赶过来接应的荧抬手,开大重重击在「公子」身上。
    直到眼前的人应声倒地,荧才嘚瑟地叉着腰。
    哼哼,她可是游遍整个提瓦特,力量都恢复了的旅行者啊,能和「天理」那女人都打上几个来回的人!
    虽然之前轻易地就被申鹤压制了,但那完全是因为太突然了,她还没准备好!
    “迟了点啊,旅行者。”钟离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公子」扛在肩上,微笑道。
    荧心虚地挠头,没办法,派蒙飞得太慢了嘛。
    “总之先把人带回去吧,还需要找到机会和帝姬碰面才行。”
    拯救达达利亚的计划还得加快进度才行。
    毕竟虽然很确定帝姬不会大费周章地把人抓回去就为了杀那家伙,但是可怜的达达鸭会受到什么折磨她也不确定啊。
    *
    事实上达达利亚现在确实在饱受折磨。
    “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
    听着身后人不断的笑声,甘雨忍不住向后瞄了一眼,露出了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帝姬,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这样连续不断地用羽毛在脚底板挠痒的刑法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啊,太恐怖了吧!
    帝姬端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等到什么时候他愿意说实话了,再放下来。”
    真是可笑,说什么不认识自己,难道从前的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幻想吗?
    想到过去的那些风花雪月,帝姬的耳尖微红,只是——
    “哼。”
    手上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到了桌上,溅出了几滴茶水。
    到现在说着什么“与我无关”,难不成还想靠装作不认识她的这种低劣的办法来摆脱她吗?
    就为了那个金发的旅行者?
    帝姬冷笑,“走吧,甘雨。或许等到半个时辰后我们再来的时候,他会换个能让我更开心的说法。”
    “好、好的!”
    甘雨慌张地点头,追着她离开。
    *
    “嗯……该怎么安置这个家伙才好呢……”
    荧对着倒在床上「公子」有些苦恼。
    虽然自己可以打得过这家伙,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要是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要不干脆就放到尘歌壶里好了。”
    “可以。”钟离露出了赞成的神色,“既然如此,我也回到尘歌壶里好了。”
    回到尘歌壶之后,他也可以恢复自己的全部实力,完全可以钳制「公子」让他没有机会做出什么。
    荧也这么觉得,因此爽快地同意了。
    等到钟离进了尘歌壶,荧才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耶,是私人时间!”
    “荧,既然钟离不在,我们去琉璃亭吃好吃的吧!”
    新月轩的月菜吃多了,去尝尝琉璃亭的璃菜听起来很不错诶!
    “咳咳,各位,吃饭什么的恐怕要晚一点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荧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派蒙也立刻紧张地躲到了她的身后。
    “谁?!”
    “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哟!”
    说这话时,身形娇小的女孩从房间的横梁上一跃而下,落在他们面前。
    熟悉的苍白发色和无机质的金色眸子,让荧瞬间就想起了那位,忍不住惊呼:“「天理」!”
    “来自另一个提瓦特的旅行者,你好呀!可以的话称呼我为维系者吧,我从那位姑且可以称呼为‘前辈’的家伙那里听说了你的事迹。”
    自称“维系者”的家伙面带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讨人厌极了。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有个蓝色感叹号装饰的发箍戴在了头上,她咧着嘴笑道:“她说,只要你的头上出现蓝色的感叹号,就会有个黄毛傻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帮你解决任何事。”
    黄毛傻子本人:“呵呵,真是谢谢她帮我打广告了啊。”
    “哈哈,我有个价值1600原石的委托,你做不做呢?”
    维系者抛出了她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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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雨:帝姬,「公子」已经被你挂在那边挠脚心三天了。
    帝姬:他认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