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久经商场的程封秘书都不由好奇，“宇氏虽然想要留下您，但也不至于这么撕破脸皮吧？这要是传出去，丢人的可是他们。这宇盛老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这么能豁得出去的人啊，怎么跟疯了一样？”
“只留下我或许不用这么疯狂。”戈荣探手进怀里掏了掏，摸出个小红盒子来：“路过宇盛书房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他的章。”
程封：“……”
难怪。
难道他的老板真的是天才？
……
戈荣还没到家，他的视频就如同洪水般席卷各个社交网站头条，即便宇氏已经出面澄清，但爆热的势头只强不弱。
不怪别的，只怪戈荣在镜头前的表演太过精湛。
网友热评1：谁会怀疑一个深入虎穴只为拿走亡夫遗物的苦情人啊！
网友热评2：宇氏这样还要污蔑？还有良心吗？！
宇氏发言人大力澄清追赶戈荣的原因是董事长印章丢失，此言论说服了不少网友，纷纷在评论区留言让戈荣出面给个说法。
戈荣在宇盛办公室想出这条计谋时，就料想过会有现在的发展。但对于他来说，只要把水搅得足够混，目的就已经达成。
于是他在眼里滴了眼药水，双眼通红地开了直播，只字不提宇明舟，也不说自己在宇氏的遭遇，只是疯狂道歉。
“对不起，是我误拿了宇盛叔叔的印章，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请大家不要误会其他人。”
“错是我一个人犯的，后果我也会承担，请大家不要打扰无关人员，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无论弹幕怎么追问，戈荣也只是道歉，车轱辘话来回说，眼中的泪水欲流又止。
饶是镜头前刚获得影后提名的武梦妍都眯眼将手机拉远，面上满是嫌弃和迟疑。
这小子演技这么好，不当演员还真是娱乐圈的损失。
反正她是绝对不信这家伙开直播纯为了道歉，更不相信这人拿了宇盛的印章是失误，这简直是在放屁！
但相信戈荣的大有人在，甚至有情绪激动者给戈荣狂刷礼物，询问真相。
戈荣倒是没想到能通过这种方式赚钱，本来打算下播的他又直播了十分钟。
同一时间，程封迅速联系合作的推手团队，散步“戈荣冒险进入宇氏寻找印章，是因为宇明舟的印章刚刚失窃，所以才铤而走险”的言论。
这消息一发出，很快便被顶上热搜。
下播的戈荣瞅了一眼，满意地评价程封：“你可真是个信口开河的下属。”
程封看了眼戈荣获得的直播打赏额，也吹嘘道：“您也是个胡说八道的老板。”
戈荣：“要不说咱俩能走到一起呢。”
程封表达抗拒：“老板，你这话说得太暧昧，我有点儿想吐。”
戈荣狞笑了一声，“我猜现在宇氏应该头疼坏了，待我们伪造一下宇明舟印章丢失的现场，宇盛那老头今晚上估计都睡不着觉。”
——虽然的确有不法之徒来偷宇明舟的印章，却没成功。口说无凭，他现在就算人气再高也得拿证据说话。
轿车驶过弯道，开入别墅区。
路过自家门前，戈荣和程封不约而同一愣，齐刷刷转头。
戈荣：“？”
不是，刚才那个像被外星人袭击了的废墟是他家？
程封：“……老板，我觉得……证据已经有了。”
第15章
戈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脆弱的心脏似被刀割。
走时还金碧辉煌的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得花多少钱修啊！
待保镖向他详细汇报刚才发生了什么，并将戈止及一众杀手推到他的面前时，戈荣面上只剩下了冷笑。
“堂哥，我知道你干过装修队，没想到水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啊。”
戈荣捏着小刀，甩着冰冷锋利的刀刃敲在戈止的脸上，看上去是在笑，但眼底已经浮现出杀意。
“戈荣你、你你别冲动！”
戈止哪儿还有刚闯进别墅时的嚣张，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刺痛，他面色苍白，嘴唇抖得厉害：“不、不是我！是宇盛那个老东西让我来的！都是他！他威胁我爸不一起搞你就让戈氏破产！都是他！”
早在戈荣回来之前，戈止就已经被三名保镖揍过一顿，现在鼻青脸肿，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
可能是被打怕了，戈止喊到最后一句声音都变得尖锐，极力辩解道：“我、我是你堂哥，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害你？”
戈荣：“哦？这么说来，堂哥只是被逼着进了我家，罪魁祸首是宇盛？”
戈止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全是那个老东西的意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看我就是意思意思砸了一些东西，不然回去也不好交差……”
他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作出求饶姿态，但心中却咒骂不停。戈荣这小子实在太有心机了，居然在家里安排打手，可恶，他距离成功就差一步！明明都摸到他的卧室去了！
“那可真是要感谢堂哥了。”戈荣笑眯眯地弯下腰，与戈荣平视：“不过既然事情闹得这么大，主使又不是堂哥，那可得报警来查一查，不然屎盆子可就扣到你头上了。”
戈止面色巨变：“不不不，别报警！这、这事儿宇盛是电话跟我说的，我又没录音，根本没证据抓他，最后害的还是自己人，戈荣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