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她甚是好奇那晚他用了什么方法让陈大富离开了她二姨娘的身子,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富家少爷,总不可能真的会些什么茅山术法。
“嗯,你问。”
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眼神平静若水,将所有情绪深藏其中,不显半点痕迹。
“你那晚是怎么把陈大富赶走的?”
除了这个问题,她更想知道那晚他的状态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糕,毫无血色的苍白、趋近微弱的呼吸、种种行为都在证明他那晚情况极为不妙。
“...因为这个东西。”
说着,他从枕下那处一枚玉观音,“这枚玉观音是我娘从佛寺求来的,由寺庙住持开过光,我自小就戴着,想必陈大富是因为这枚玉观音才从二姨娘身体里离开的。”
她接过玉观音,玉的质地细腻,色泽温润,观音的模样也雕刻得十分传神,眼神慈悲。
“原来如此。”
递回玉观音,她欲起身洗漱,不想梁燕生又一把将她拽回怀里,右手顺势滑入她腿间,捏住穴口多出一小截的玉势尾端缓缓抽出。
玉势不及他阳物硕大,却也足够细长,从她身子里抽出来,扯出些许殷红软肉,玉势顶端完全抽离后牵出一缕湿黏液体。
含了整晚玉势的穴饱胀酥麻,没了玉势的阻挡,昨晚他射进里头的浓精争先恐后地顺着她臀缝将被子濡染出小片深色印记。
“唔...”
秦如玉倒向一侧,不自觉将双腿分开,让他的手指钻得更深些。
“嗯...怎的都流出来了?”
他难得露出恶劣的一面,欺身抽出手指,将更为粗长的肉茎挺送了进去。
“唔!大白天的就...会不会...嗯啊~”
虽说宅子里仆人不多,但要是被听见、看见了,她多多少少还是要点脸面的。
“那夫人就忍一忍可好?”
他猛力地一撞,她本能地要叫出声。
可眼尾余光里,她瞧见翠翠的影子映在门上,一下死死捂紧嘴唇,把那些已经涌到喉咙的呻吟拼命压回去。
“少夫人?少爷?”
翠翠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声儿,想着二人应当还在熟睡,就又端着水盆走了。
屋子里,床帐摇荡,红浪不歇。
临近晌午,梁燕生有事回了趟老宅,秦如玉独自留在新宅里无所事事,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枚镯子,到底有什么名堂?”
她之前怕自己摔碎了这枚镯子,想着取下来好好放着,结果却怎么也摘不下来,牢牢‘锁’在了她手腕上。
“翠翠,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她带上伞,独自开车去了城里。
————
“掌柜的,您能瞧出来这镯子是什么东西做的吗?”
当铺里,秦如玉把胳膊往桌案上一放,问。
当铺老板一瞧这镯子质地上乘,眼神一亮,推了下眼镜上手一摸,“嗯...玉不像玉的,嘶...我也看不出是什么质地。”
“不是玉吗?”
她一愣,缩回手,满腹疑惑。
不是玉的话,那究竟是什么?
“姑娘,您这镯子虽不是玉,但从质感上看,也是价值不菲,这样吧,我出价...欸?姑娘,您别走哇。”
秦如玉忽略身后当铺掌柜的挽留,刚踏过门槛,迎面碰上出门闲逛的梁淑婷。
梁淑婷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
梁淑婷年纪小,又是从出生起就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不太会隐藏脸上的小表情,对于秦如玉这个‘抢’了她表哥的人,相比厌恶,更多的是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穷乡僻壤、家境这么一般的女人能嫁给她霁月清风的表哥?明明以前差点能嫁给她表哥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秦如玉迎上她烦闷不悦的小表情,不自在地摸摸鼻尖,出于礼貌想和她打声招呼,结果人家小姑娘根本不领情,理也不理。
“哼。”
梁淑婷哼了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秦如玉目送她走远,忽而又想到些什么,开车去了趟逢春堂。
车开到逢春堂附近,大门口附近那棵干枯的柳树上挂满了小孩子们写满稚嫩笔记的祈愿纸,风一吹,红张摇曳的声音还蛮好听。
时隔多日再度回到熟悉的地方,她稍稍有些感慨。
孩子们的读书声...
她不忍打扰他/她们,打算坐车里等他/她们结束课堂再去找杨景淮问问有关梁家的一些往事。
也不知是自己想太多还是由于前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导致的,她隐隐觉得梁家人有事情瞒着自己,联想梁仲文与那日出现的算命先生说的话,还有这枚镯子...
她出神地摸了两下镯子,竟体会到一缕侵入骨髓的阴凉直钻心肺...
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秦如玉一时没注意时间,等回过神来时,车边几乎围满了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他/她们围着车不停讨论着什么。
她摇下车窗,孩子们瞬间噤声,短暂过后又哄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逢春堂。
秦如玉耐心地和他/她们解释,过了会儿,杨景淮与张婷芳出现在视野里。
“杨大哥。”
秦如玉下了车,杨景淮怔愣一瞬,反应过来疾步走上前,满独自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到最后只化作一句近日可好。
她笑笑,“很好,你呢?”
“我也还好。”
其实他最近过得一点也不好,每晚都能梦见儿时与她相伴的日子,贫穷却自由...
张婷芳见状想起了她是谁,还没开口说话,杨景淮率先开口与她拜别,“张老师,明天再见。”
说完,秦如玉与他并肩踏入逢春堂,顺势关上木门,隔绝所有视线。
“杨大哥,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据她所知,杨景淮打小就有个外号,叫‘百家万事通’,江陵赫赫有名的富商巨贾他都十分了解,只要想问,他必定知道些内幕。
“你问。”
杨景淮给她倒了杯热水,各自落座。
“我想知道关于梁家梁万林与蒋玉梅的事。”
她摩挲茶杯,源源不断地暖意透过杯壁驱散骨缝里的凉意。
“你为什...”
杨景淮抿了抿嘴唇,娓娓道来:“梁家老爷梁万林祖上是做官的,后来他家祖上犯了杀头的重罪,九族发落到了苦寒之地。”
“再后来,梁万林的爹,梁光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离开了那片苦寒之地,辗转来到江陵做起了小生意,之后,他与江陵富商之女结婚成家,生下了梁万林。”
“也许是他经商头脑的确不错,梁家生意越做越大,直至成为江陵首富,富甲一方。”
杨景淮停下来,又继续道:“至于蒋玉梅,她的事我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也是一则不知真假的传闻。”
“传闻?”
秦如玉蹙眉。
“嗯,传闻说蒋玉梅来自乌岐的大山。”
他点点头。
“乌岐...那个盛传阴邪术法的地方?”
她也曾听闻过乌岐这个地方,很多人都说那里是个不详的地方,虽物产丰饶,还说有座金山,但,去过那里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不是死就是失踪...
莫名的,她觉得手腕上这枚镯子变得更为阴凉了...
“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
杨景淮看她脸色不佳,以为是冻的,赶忙又往炭盆里添了几块炭。
“没什么。”
秦如玉强撑笑脸,错开这个话题往别出引,“我想去看看孩子们读书习字的地方。”
“好,走吧。”
他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