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璃城办完盛大的婚礼,来港城度蜜月,一路的动态都被新?闻媒体报道,其?实?自从他们蜜月期开始,港城的人全都在关?注他们是真恩爱还是假做戏。
毕竟温知宴的家世?太显赫了,跟他出身悬殊巨大的黎尔高嫁得太成功了。
今晚这个品酒宴,黎尔跟温知宴在开宴时没有合体出现,不少人在等着看热闹。
现在她跟高锦越一起出现,看热闹的人就更?兴奋了。
“好?,我?稍后去找他。”黎尔冲瞿清雾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今晚要怎么逗跟哄自己的老公。
“温太太,怎么来得这样晚?”这个宴会的主持者,苏朝白一眼便瞧见?站在黎尔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护花使者,是港城高家的高锦越。
苏朝白联想起他年少时曾经去内地一座落雪的城市上过高中,一下都明了了,姗姗来迟的温太太今晚在玩什么花招。
“什么时候跟高总碰上头了?”苏朝白睨着黎尔问。
“我?们以前高中同过班,高总还租过我?们家的房子,缘分匪浅。”黎尔笑答。
“噢?你们已经叙过旧了?”苏朝白口吻很玩味的问。
黎尔终于跟温知宴大婚,成功嫁进温家高门,却在度蜜月期间?跟高锦越重逢,绝对会很让温知宴狎醋到狂暴的跳脚。
今晚,苏朝白有强烈预感,他刚给温知宴随完结婚的礼,接下来是该封满月酒的礼了。
其?实?黎尔假若不跟这个高锦越在港城重逢叙旧,以苏朝白对温知宴的了解,他估计黎尔在蜜月期后还会有短暂的事?业期可以迎来。
从隐婚开始,温知宴一直都很尊重她,不会要她立刻为?他生?孩子,让她丧失人身自由。
他深知在没有爱情且家庭也不合睦的岁月里,对黎尔来说最好?的慰藉就是工作,一下让她放弃事?业,当全职太太,在家带孩子,她肯定不愿意。
可是现在黎尔不太明智的拿高锦越这个旧情敌来刺激温知宴,苏朝白笃定黎尔真的很快就要当妈了。
今晚心里清明,一心只来当护花使者的高锦越神色温良谦恭,轻轻回应:“对,我?们下午偶遇,一起喝咖啡聊了一些高中旧事?。”
“高生?,please pay attention,现在这位可是温太太了。”苏朝白似笑非笑的示意高锦越,让他不可僭越。
“我?知。”高锦越很懂的笑答。
*
拜会完宴会的主人,高锦越绅士的搀扶黎尔进入庄园的正厅。
东边是舞池,不少绅士名流与阔太太在随着音乐共舞。
黎尔就着现场的纷丽氛围,主动邀请高锦越:“高同学,要不要一起跳支舞?为?了你专门帮我?转录的那?些年少时温知宴说过的话,我?想好?好?谢谢你,我?想不出送你什么合适,只能用一支舞。”
“我?真的感觉现在的你变了,明媚如春光。”被美人主动邀约的高锦越笑得爽朗,“记得高中时候班委让你参加文娱活动,你都不愿意露脸,一到冬天总是围很厚的围巾,想要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黎尔压低声音,微微探唇到高锦越耳边,轻轻说。
“其?实?曾经我?阴暗到想杀人,在我?跟你上同一个高中前,我?在苏城上学,每天都把刀装进书包里,暗自准备了一个多月。就是我?父亲出轨的那?个小三,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杀掉她,跟她一起结束这无望的人生?。然后,有人跟我?去了我?布置的杀人现场,夺走了我?的刀,那?是在我?跟他十六岁的时候。”
今日在港岛落雨的秋天收到温知宴十七岁时为?她留下的语音情书,黎尔心中有深深的感动,比以往还要浓烈的被温知宴感动。
原来,在他们的十六岁,十七岁,不管哪一岁,温知宴喜欢黎尔这件事?在时光里留下的痕迹,都有处可寻。
青春渐老,那?么多年过去了,跟他来度蜜月,她才兜兜转转的发现,这一路他悄无声息的有喜欢她。
“他是温知宴?”高锦越问。
“对。”黎尔答应。
“衷心祝温先生?跟温太太新?婚快乐。”不知这些前程旧事?的高锦越诚挚的祝福,惋惜道,“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是我?人生?的巨大遗憾。”
听完黎尔分享的秘密,他再次认败的确认到了,在喜欢黎尔这件事?上,没有人能赢十七岁的温知宴,除了温知宴自己。
曾经跟温知宴这样的男人做过情敌,应该也可算是高锦越人生?里的高光。
“高同学,一起跳支舞吧,现在的我?真的明媚如春光,值得与你共舞。”黎尔笑得甜美的邀请这个港城阔少。
前两天赵承柏跟黎尔说了,高锦越不是什么洁身自爱的善茬,在家里争产上位成功后,身边一路都有美女作伴。
来港城度蜜月遇上他前,黎尔被程余欣逗趣的提起,当初暗恋她的人,不止温知宴,还有高锦越。
都是暗恋,他们在当时因为?种种顾虑,都没能告诉黎尔对她的青睐。
可是,他们的暗恋能算作一样吗。
不能,完全不一样。
此生?黎尔要的东西,只有温知宴能给。被人暗自恋慕着守护的幸运,黎尔只想从温知宴身上得到。
“与温太太共舞,荣幸之至。”高锦越弯腰,谦恭的牵起黎尔的手,两人一起来到舞池中,伴着乐声,极有默契的共舞了一曲。
片刻后,乐声停止。
酒酣耳热的场合,有人提议要交换舞伴玩刺激,让女人们的眼睛蒙上布条,找先前的男舞伴,找不到的话,就跟她在盲目之中选中的陌生?男人共度一晚。
听到这样大胆的游戏规则,黎尔想要退缩,高锦越拉住她。“不是想看温二少吃醋的模样?”
黎尔早就感到自己的后背燥热得快要被一个人盯得燃火,遂改口道:“那?就玩玩。”
天花板上的数盏水晶灯熄灭,灯光调暗之后,空旷华丽的大厅里,黎尔跟一群名媛阔太们的眼睛上被缠上了樱色的薄纱,开始在暗香盈袖,兰熏桂馥的盛宴上寻人。
其?实?那?纱是半透视的,蒙上之后,依然可以看见?人影。
要是真的了解自己原来的舞伴,这点遮挡完全妨碍不了去找到他。
他们是习惯附庸风雅的上层圈子,这种风月游戏只是为?了助兴,不是真的为?了酒池肉林。
钢琴师在室内造景喷泉边弹奏起了轻松优美的音乐,princess of the night。
伴着露台外港岛夜幕下轻柔坠落的沙沙细雨,黎尔的眼睛被柔软的薄纱缠住,视野朦胧中,她在熙攘的人群中寻觅她的舞伴。
高锦越为?了让她轻易的识出他来,找了个明显的地方?,站在了钢琴师弹奏的三角钢琴边。
黎尔一下就瞧见?他了,然后却踩着细高跟,摇曳身姿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奔向在一副冷色调巨型油画前站立的身姿笔挺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高脚水晶杯,长指在杯壁上漫不经心的敲打。
其?实?从黎尔跟高锦越进入舞池,他就站在那?里了,恨得牙痒,用如刀锋般尖利的眼神刮过黎尔身上每一处,气到极点,然而却没有奔上来给当着港城圈子里的无数名流贵胄们给黎尔难堪。
她是他温知宴的太太,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都必须得尊重她,包括温知宴自己。
即使厌烦她跟高中时候对她青睐过的男人跳舞,温知宴也在一旁使劲耐着性?子,等她结束她主动发起的这场惹火游戏,他才能用他的方?式修理她,劝诫她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任性?。
温知宴抿了一口蔓越莓汁,殷红的汁液入喉后,他低头翻看手机日历,仔细的在心里算了一下她上次来月经的日子。
等他姿势懒倦的把手机揣回西装裤裤袋里,有旖旎的意外发生?。
眼睛上蒙着樱色薄纱,身穿高开衩挂脖礼服裙的妩媚尤物借用看不见?为?由,主动来到他面前。
纤纤玉手抚弄上温知宴棱角分明的脸,顺着下滑,摸到他瘦突发硬的喉结。
“高锦越,我?找到你了。”她用指腹摩挲男人的硬喉结,绽开如樱桃滴水般,娇嫩得引男人立马就想去吮咬的红唇,娇声说。
温知宴皱眉,“嗯”了一声,搭手扣住她的细腰,将她朝他壮阔的胸膛上紧按。
被她的指尖触摸的骨感喉头滚动,一秒为?她动欲。
她自找的,自己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来勾引他。
温知宴不是变态,她想温知宴当一回变态,温知宴就当一回。
温知宴放下手里装着果?汁的高脚杯,厚掌掐住女人的细腰,不发一语的将她扛上肩头,带她朝庄园外面走。
“高锦越,你干嘛呀?”黎尔娇滴滴的问,她知道这人是她老公,但是假装不知道,假装把他认成了高锦越。
这次度蜜月,黎尔发现,原来这世?上暗恋过黎尔的人不止他一个,黎尔认错了很正常不是吗。
谁知道上学时往她课桌里塞糖的人是谁,她才没心思去追究,即使现在知道了也不感动。
她要的是趁机逗她的狂拽高冷老公一次。
“干嘛呀,高锦越,我?结婚了,你这样我?老公会吃醋的。”黎尔假装不知道男人是谁。
“想弄你,跟你玩刺激。”温知宴告诉装疯卖傻的黎尔,径直把她抱着走向他来时坐的加长幻影车上。
谢旻在车上开电话会议,他是工作狂,天天都关?心这些会议。
见?到温知宴把黎尔从品酒宴上扛出来,他立刻下车来。
不等他发问,温知宴便说:“我?要带温太太在车上办事?。”
谢旻当然知道办事?是什么意思。
他们结婚这么久了,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温知宴被黎尔惹毛了。
“呜,不要……”眼睛被蒙住的女人趴在温知宴的肩膀上,害怕的出言抗拒。
温知宴不听,就将她又软又媚的身子塞到车后座上。
温知宴以后不会再给黎尔任何的跟什么高锦越,还有江炙这些人玩暧昧的机会。
一个都不会有。
黎尔今晚就会当妈。有了孩子,她就知道收敛了。
本来他还迟疑着是不是应该在蜜月结束之后,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商量好?再行事?。
度完蜜月之后,北城沈北灼送她的那?个酒店,温知宴心里有些想让她去练手,让她去当老板管店的意思。她以前在储运上班上久了,闲不住,他很理解。
不过,就算大着肚子也可以去当老板,反正都是指挥别?人干事?,不影响。
黎尔被男人抛到真皮车座上,眼睛上还是缠着那?缕煽情的粉纱。
朦朦胧胧中,她的听觉跟触觉特别?敏锐,温知宴生?气时的浑浊呼吸又热又欲,喷洒在黎尔的面孔上,黎尔浑身毛孔收紧。
领悟到真的把男人玩生?气了,他真的要跟黎尔在车上乱来,黎尔有些怕,彻底怂了,从后车座上扭身滑下。
她想把眼睛上蒙的那?条粉纱摘了,才刚伸手到脑后,就被温知宴揪住了手。
她缩在车座前,温知宴坐在车座上,两人姿势暧昧。
豪华轿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
谢旻在细雨纷纷里撑伞伫立,静静的在离轿车不远的地方?为?他们守着。
“我?真的是高锦越。你敢瞒着你老公摸吗?”温知宴又臊又混的拉下自己的高定西装裤拉链,拽住黎尔白嫩的小手,作势要朝他的某个部位带。
适才她在酒精醉人的声色场合,伸手摸温知宴,说的是,高锦越,抓住你了。
现在,温知宴就借着她装疯的这个由头,让她试试,假若真的是别?的男人,她敢背着她男人摸吗。
“……”
黎尔哽咽住了,喉头干渴的发颤,没想到温知宴收拾人的时候这么充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