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并不是推崇这种不负责的关系哈,这里只是和男女主这一对做对照组,这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和男女主恰恰相反,现实里大家对待亲密关系要慎重哦。
第49章 出轨
◎钟婧觉得尹迦丞可能就是把她当傻子。◎
冯汉清这些年外面开过的小差不少, 这一点钟婧心里早就有数,在和钟雅茹聊起这事儿的时候,钟雅茹刚做完饭, 看着钟婧把筷子和碗碟都摆好,冷眼道:“你爸这副死德行, 我早就猜到了, 徐恬就是个傻的, 这种事情都能原谅,以后有的她罪受。”
钟婧毕恭毕敬去帮忙端菜,说:“我也是才知道我爸这个人这么能算计, 给女人买那么贵的首饰, 然后让徐恬打官司要回来,一分钱没花出去还能白嫖,最后好一个认罪自首态度良好, 徐恬还能原谅他, 有他这样的人在, 我看普及诈骗要把他这个例子也加进去。”
“我听说你爸最开始打算和徐恬离婚来着?”
“乔乔说我爸如果离婚, 这财产肯定是要分出去不少的,他原来一直没说实话,背地里又攒了笔钱投在医疗研发上,去年靠疫情挣了不少钱,他为了守住这些钱只好先把徐恬哄回来, 离婚弊大于利。”
“你爸真会算计。”
钟婧周六在家里百无聊赖,到钟雅茹这里来帮忙给花生洗澡, 顺便蹭饭。
晚上吃完饭打包回家, 节省尹迦丞一顿做晚饭的时间。
钟雅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 问钟婧:“听说你爸这段时间和你们走得挺近的, 上回还给小尹买了块表,好像挺贵的那东西,我看到你爸发的朋友圈了。”
“还说呢,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么贵的表,尹迦丞上班根本带不了,别回头再被怀疑他收病人的红包,又惹出一堆麻烦事。”
自冯汉清和徐恬爆发婚姻危机以来,冯汉清每周末都来家里吃饭,有时候让钟婧叫上乔乔,连着一个多月钟婧和尹迦丞没怎么过过二人世界。
尹迦丞每回都是笑着去买菜做饭,倒是钟婧被折腾烦了,把冯汉清撵回去。
竟不知,这翁婿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冯汉清竟然送他一只十多万的名表。
当时钟婧就问尹迦丞:“我爸这是什么意思,收买你?以后他出去嫖/娼让你帮他打掩护?”
尹迦丞切菜的动作戛然而止,差点切到手。
“别瞎说,爸那不是嫖/娼,我更加不会。”
“哦,他是搞外遇,你少和他接触,我怕他带坏你。”
说是这么说,但钟婧还是很相信尹迦丞的人品。
而且,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和她待在一起,也不可能会有开小差的机会。
除非是工作时间。
钟婧从钟雅茹那里打包完去医院找尹迦丞时,他人不在办公室里,钟婧和陆听南打过招呼,坐在他工位上等他下班。
不知是不是巧合,隔壁办公室有位面生的医生恰好来找尹迦丞,声比人先到,他说:“尹医生,下周二我要去给丈母娘做寿,你上个月找我顶的那半天班,能不能周二还我?”
钟婧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和那医生打招呼,说:“他人这会儿不在,要不你给他发微信吧,约莫这会儿是在病房。”
陆听南过来帮忙给钟婧介绍:“唐医生,沪大的师兄。”
“旁边精神卫生中心的钟医生,弟妹。”
两个人打过招呼,钟婧随意问道:“上个月哪天的事儿啊?”
“月底的那个周六我记得,具体几号我忘了,临时找的我,也就三个小时,尹医生记得的,我微信问他吧,这也快下班了,你们小两口去约会是吧?”唐东延笑了笑,一副过来人看新婚小夫妻的艳羡表情。
钟婧点点头:“回家约会,我顺路过来接他下班而已。”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夸他们夫妻恩爱。
钟婧不走心地应付了两句,默默在心里掐算时间。
八月底的那个周六是八月二十九号,第二天是邵启明朋友的追悼会,钟婧印象还算深刻。
那天尹迦丞应该是一天的门诊安排,晚上钟婧去傅芮乔家里睡,临出门时他还未下班。
他那天找人顶班了?干什么去了?
还没思考出个名堂来,尹迦丞推门进来。
他不是那般聒噪的人,不会声音先到,钟婧是在他人走到面前的时候才看到的他,被他挥了挥手收回飘散的思绪。
“想什么呢?出神了。”尹迦丞弯腰看她,去开抽屉放病例。
钟婧迟疑了两秒,说:“没什么,就是不见你人,无聊发了会儿呆。”
尹迦丞换了衣服,问钟婧:“今天白天干嘛了,一脸的无精打采?”
“回了趟家,我妈说起你那块表的事情,以为你和我爸关系好,她吃醋了。”
“……”尹迦丞思考片刻:“那明天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妈?”
“算了吧,你又不会打麻将,她没那么好哄的。”转念又道:“那块表你戴嘛?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能戴的场合,不如哪天拿回去还给爸爸,让他自己戴着吧。”
尹迦丞犹豫两秒,说:“这表……先放着吧,你不说我也是不会戴的,有点太高调了,不是你我的风格。”
“我爸这个人也真是的,有钱没说赞助我换辆车,尽买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送你东西也不说根据你的情况挑,也不想想看咱们这种医生谁会戴一块这么名贵的表,田教授这种有实力的人都一如既往的朴素,你别学习我爸的虚荣风气。”
陆听南在旁边听着笑出来,说:“心外科的左医生,也是我们当年的师兄,别说戴名表了,人家开豪车来上班都不嫌高调,我之前看到过几回呢,岳父送的表怎么就不能戴了,人家靠岳父靠得更厉害的不是也干得好好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还是前岳父。”
钟婧尴尬,胡乱应付过去,和尹迦丞一起下班。
上了车,尹迦丞复又想起她前面说的那句想换车,提议:“你那辆车确实有点旧了,要么你明天开始开我的车?我倒是对车没有要求,我们换着开。”
钟婧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我开大车,你开我的小破车,还要猫着点腰开车,辛苦你啦。”
钟婧也不是真的想要换车开,只是尹迦丞既然这么提了,钟婧就不客气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趁着开他车的机会,把车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女性的用品,包括但不限于口红、丝袜等,钟婧终于按捺不住,主动暗示尹迦丞。
新给尹迦丞买的两件t恤到了,钟婧想起来那天尹迦丞穿的陆听南的扎染风短袖,拿着新衣服去给他试穿。
尹迦丞难得晚上清闲,吃现成的,虽然经过加热已经没有那么新鲜,但钟雅茹专门为他做了沪式红烧肉,肥而不腻,他不敢不吃到光盘。
钟婧挑衣服的眼光自然没有话说,尹迦丞往嘴里扒饭的动作不停,说:“好看,你放那儿晚点我过一遍水,晾干了就穿去上班。”
“之前陆医生那件衣服,你还给人家了没有?”
“没呢,换下来洗过就放在衣柜里没再穿过了。”
“他的衣服和你风格不搭,我见你穿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夜不归宿随便在路边店里买的一件衣服呢。”
尹迦丞表情略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说:“以后我只穿你给买的衣服,行不行?”
说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去搂她的腰,说:“我妈也说你眼光好,之前给她买的那双鞋她也喜欢,我给你报销。”
钟婧沉默片刻,听到手机有提示音,尹迦丞给她转来两万元。
“那双鞋一千多,你给我转这么多钱干嘛?”一定是做贼心虚,钟婧在心里默默给他贴上标签,心想这事儿一定要彻查到底。
尹迦丞把人扭过来圈在怀里,说:“你生日快到了,喜欢什么你自己买,刚好下半各种购物节多,劳烦太太给我买两套冬装,人靠衣装我靠太太。”
“你是马?”钟婧接的自然。
“嗯,太太现在想骑吗?”
“咳。”钟婧干咳一声,被尹迦丞这两句话又扰乱了思绪。
换做从前,尹迦丞这样三两句话,钟婧的注意力自然是转移得干脆。可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她总是耿耿于怀琢磨着尹迦丞八月底那天请假是去了哪里,于是他所有的反应都在她面前被放大、变得可疑又心虚。
好好的转账给她,让她帮忙挑衣服打扮上了,他什么时候主动做过这种事情?
怀揣着这种困惑,钟婧明显感觉到自己大姨妈都失调了。
十月的例假推迟,钟婧恐慌万分,买回来几盒试纸,皆是一条杠,还是不放心,拍着尹迦丞胳膊说要去他们医院挂个号查查。
尹迦丞研究过她的经气,提出自己的想法:“沪城入秋了,你最近休息得也不好,我看你指尖泛白可能是有点贫血,气血不足导致例假推迟也很常见,我明天开始给你煮些补气养血的粥喝,还能暖胃。”
钟婧摇头:“不检查一下我不放心,那东西薄得像没有一样,谁知道你哪次有没有趁我迷迷糊糊间摘了去,故意想让我怀孕?”
说者无意,本就是没过脑子的一句话,惹来尹迦丞深深的一眼。
他说:“摘没摘,你感觉不到?”
“怎么感觉?”
“一会儿让你试试区别?”
钟婧拿枕头丢他,说:“你做什么居心啊?真想害我怀孕是吧?”
“说了措施做得万无一失,你就别再焦虑了,想做检查等你休息的时候去做一个,这大晚上的门诊也挂不上号呀。”
“再说了……”尹迦丞无奈:“我什么居心,让你在这时候怀孕对我有什么好处?”
尹迦丞想起来刚和钟婧住在一块儿的时候,有一回钟婧帮他出主意应对孙慧芹,她说怀胎十月会使他们夫妻良宵不得浪漫,之前没有细想过十个月有多少日夜,如今品到过甜头,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确难以忍受。
别说十个月了,十天对他来说已是极限。
所以昨天主任给他的那张动员文书,他实在是看都不敢往下看。
主任的意图明显,明年三月的援外行动一月截止报名,援外医疗队需要需要增派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主治医师级别及以上,最好是未婚未育的男性。
主任医师他们医院里未婚的只有一个女医生,所以主任把动员工作做到他们几个已婚未育的人身上,尹迦丞一向不懂得拒绝人,这会儿实在犯难。
都知道神经外科的尹医生热爱临床,这几年一颗心地扑在医院里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现在有这样一个无私奉献的好机会摆在他面前,家国大义当前,他却突然间忧虑起自己那点小情小爱,连他自己都有些愧对身上的这件白大褂。
想着时间还早,尹迦丞先沉着气等着看有没有其他人报名,想着改天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钟婧的意见,没准儿她就是那么深明大义,反而支持他去呢。
毕竟时间不长,一年为期,其实倏忽间也就过去了。
他们有的是来日方长。
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他偏偏在意这一朝一暮。
那些错过的年月已经无法改变,好不容易得到的朝夕,他一天也不舍得离开她。
钟婧哪里知道他这些心事,低着头郁闷,口无择言道:“女人怀孕的好处?那可太多了……”
“众所周知,女人生了孩子,你们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因为中国有句传统话说得好
这一刻,钟婧的眼神里在下冰雹,看得尹迦丞后背发凉。
好在怀孕是不可能的,例假推迟十来天,钟婧终于如释重负。
但心情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常常忍不住把尹迦丞和冯汉清放在一起做比较。
钟雅茹说:“男人总是差不多的德行,你管得严,他就听话,你放纵他,他就把你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