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词,顾鹤眸子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时变得很糟糕。
“在哪个医院,地址给我说一下,我去看他。”
对方愣了一秒,“先生,如果您是alpha……”
顾鹤打断了她的话,“我是beta。”
对方把“如果您是alpha的话,还是不用来了”这句话咽进肚子里,说了个地址。
顾鹤迅速把地址记下,道了谢。
邻市离a市很近,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顾鹤急忙出了高铁口,打算开车去邻市。
把车门关紧,他坐在驾驶座上,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关于宋清一的发情期。
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他曾去百度了abo是什么,在看到“发情期”这三个字时,他有点迷惑自己看的是动物世界还是人类爱情故事。
发情期
他一搜,又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omega在发情期时,他们渴望被标记,身体里的生殖腔会被很容易的打开。alpha在里面成结,就标志着omega受孕成功。
他们身体软弱无力,极度渴望亲密接触。除了alpha的安抚,抑制剂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是作为虐文,作者怎么可能会不搞一波狗血呢。
在这本书里,宋清一的发情期和其他omega不同。其他omega是每月定期来一次发情期,一般在三到七天左右。而宋清一在第一次分化时发高烧,严重影响了腺体,导致他的发情期几个月来一次,并且时间不固定,来的天数也不固定。
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他不知道发情期什么时候来,不能提前打抑制剂来控制发情。一开始他会固定每个月打抑制剂,后来医生说抑制剂打多了会伤omega的身体,腺体很有可能二次损伤。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尽早找个alpha,毕竟抑制剂没有alpha的信息素更有用。
宋清一觉得这个建议还不如不建议。
后来医生又给他支了个招,让他注射强抑制剂,这种抑制剂比一般抑制剂的强度更大,副作用也更强。但对于宋清一来说,这种方式是目前最适合他的。
于是宋清一只能随身备着抑制剂。但这种事并不是每天都能记住的,比如这次去邻市,去的太急导致忘带了抑制剂。
发情期来得突然。在前一天晚上,他就觉得有些发热,不过他以为是这两天吹海风吹的头有些晕,便没有在意。第二天去高铁站的路上,一股热浪从身体深处袭来,玫瑰香味慢慢在车里飘散。
这一车有四个人,除了omega就是beta,beta闻不到信息素,只见宋清一一脸红潮地咬着嘴唇。另外两个omega闻见了连忙去看不对劲的omega,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清一发情了。有抑制剂吗”
宋清一微微摇了摇头,两个omega是已婚人士,早已终身标记,压根用不着抑制剂。
“先去医院!”一个omega急声道。
一个发情的omega,如果信息素的气味飘散,极易勾起alpha的性/欲。
进了医院,宋清一被送去隔离室隔离,他现在正是发情最难受的时候,任何人不能入内。
他的手机落在了车里,最后一个离开的beta看到了,帮忙带走了他的手机。这才导致顾鹤那通电话是她接的。
顾鹤感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几乎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
下了车,顾鹤连忙跑去问医护人员,“前不久有没有一个发情的omega被送来”
那名医护人员正巧看到了宋清一被送来的场景,“在三楼隔离室。”
顾鹤道了谢,电梯都没等,直接爬楼梯一口气上了三楼。
走到隔离室门口,看到几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商量些什么,穿白大褂的医生神色有些凝重。
他走过去,问:“请问宋清一在这里吗?”
“你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情况不是很好,一般的抑制剂对他来说不起作用。他有没有alpha像他这种情况,临时标记是最能安抚他发情期的。”
顾鹤的眉头紧蹙,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又松开,干巴巴地说:“没有。他没有alpha。”
第三十七章 不被看好的恋爱吗
听到顾鹤的回答,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这种情况必须要用强抑制剂。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一直使用强抑制剂会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副作用。”
“你是他朋友的话,早点劝他找个alpha,等他发情期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难受了。”医生是个omega,更能体会到omega发情期时身边没有alpha的那种难熬的心情。
顾鹤听着医生一口一个“alpha”,心情有些复杂,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如果没有alpha……beta行不行?”
他的声音有些小,医生没听清,“什么?”
他大了点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顾鹤的话,医生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beta没有信息素,说实话,安抚omega的效果远不如alpha。”
医生还想张嘴再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omega天生就与alpha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无关爱情,只是出于信息素的本能。在omega发情期时,只有alpha能够给予对方信息素的安抚。
他不是没见过beta和omega的伴侣。他见过omega发情时,对方的beta伴侣在一旁束手无措,想哭哭不出来,只能看着爱人饱受发情的折磨。他也见过omega受不了发情期的折磨而与beta分手的。甚至见过在发情期的omega忍受不住,刺伤了自己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