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朝他勾勾手指,歪头挑衅道:“你刚才唱的歌还不错,再唱一首呗。”
敢情他把他当点歌台了。
“呸……你让我给你唱歌,周一阳,你要不要点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赵以棠白了他一眼。
周一阳无辜道:“不就让你唱首歌,干嘛就扯什么要不要脸的。你唱不唱,不唱拉倒,我还不乐意听呢。”
“呵呵……不乐意听更好,赶紧滚。”赵以棠轻蔑道。
“哟,好害怕啊!穆哥哥,你看他,他居然敢在你的地盘上如此放肆,快,让人把他赶跑。”周一阳假模假样道。
囗里说着害怕,却一副恨不得能和对方干一架的模样。
他的一句穆哥哥叫进了心里,穆伯翊宠溺的望着周一阳,点了点头,“好。”
穆伯翊冲其中一个保镖看了一下,保镖会意的迈步向前去把赵以棠等人赶跑。
“死白莲,死绿茶。”
赵以棠暗骂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阴险的周一阳。
“别碰我哦,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可不是你们能动的存在。”
看着不断靠近的保镖,他拿着话筒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周一阳,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他的身份摆在那没人敢碰他一下,乐器什么随便他们去砸。他有钱,重新买过就是。
周一阳:“……”
他和穆伯翊同时起身,往另一边玩滑翔机跳伞的场地走去。
真是懒得搭理那边那个显眼包。
对于滑翔机的掌握周一阳听了教练的讲解马上就懂。
十五分钟后,他第一次尝试着飞翔,在天空中飞翔。
俯身望去,地面如同一张高清的卫星地图,高空中的风很大,吹得脸皮有点发麻。
此时的穆伯翊和周一阳正绑在一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教练已经和他讲解过如何跳伞,他完全没有问题。
周一阳给穆伯翊比了个ok。
“跳。”
在到达指定地点头,一声令下,周一阳和穆伯翊对视了一眼,两人面不改色地背着伞包从高空跃下。
“唔……”
高空中的风很大,强风如巨浪想将他们托起,又不足以完全托起他们。
他们降落的速度很快,照这种速度,他们能在几十秒内掉落在地上砸成肉泥。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草木群山,天空像是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没有被开发便没有规则,没有规则便象征着绝对的自由。
天地广阔,任我翱翔。
周一阳很久没有在天空中飞了,此时还感觉挺怀念的。
穆伯翊双手紧紧环抱着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一脸平静。
他相信周一阳,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的。
“啊……啊……啊……”
眼见周一阳和穆伯翊快到达到地面了还没有拉降落伞,教练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啊了半天都没能吐出一句话。
他不该让他们两人完成这一次跳伞的,周一阳一个新手第一次跳伞肯定会紧张害怕,如果他一时慌乱不知道如何打开降落伞该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都死?
“砰……”
在离地面二十多米的距离周一阳才拉开降落伞,风流鼓动将降落伞吹起,把周一阳带向远方。
“呼……”
教练顿松了口气。
赵以棠有些遗憾,怎么就没把这祸害摔成肉泥。
随后又想到这祸害懂御剑飞行之术,忽叹了口气,周一阳懂得的可真多,要弄死他总觉得任务艰巨。
只求他那位便宜师傅争点气,出手狠点,好给他徒儿出口恶气。
“怕吗?”
周一阳搂着穆伯翊的腰,任降落伞被风带向远方,一点点的向地面坠去。
下方是平原,有湖有草地,有牧场和平房屋子。
他们逐渐逼近森林,树木的枝枒像一根根利箭,都有划伤他们肌肤的风险。
他们紧抱在一起,感应着彼此统一频率的心跳,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穆伯翊在他耳边平静地回答:“不怕,有你在,我无所畏惧。”
他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从未受过伤。
他是他的将军,无论前方有多么的危险,他总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护他周全。
“呵呵呵……那我们开始降落了。”
周一阳愉悦轻笑,最终却在一个水沟渠边上降落,稳稳落在一条上山的路上。
脱下繁琐笨重的降落伞,他们延着山路一直往下,一路上鸟啼清脆,犬吠忽近忽远。
很快有车开来,带着他们离开。
傍晚他们就在山顶吃烤肉,赵以棠终于发挥了不要脸的潜力混到了穆伯翊身边。
一整只烤全羊烤得滋滋冒油,配上冰啤酒,看着晚霞……
桌上氛围灯橘红,更应他们此时的心境。
“今晚我们要在山上过夜吗?”
赵以棠打听,一手羊腿一手啤酒,吃得很痛快。
“是我们,没有你。”
穆伯翊有些嫌弃这个显眼包,他紧靠着周一阳,生怕他把他的心上人拐跑了。
赵以棠讨好地笑道:“穆哥,咱能不能不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