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的威压似浸进颈脖间?的雪水,殷姝止不住哆嗦,在?男子修长如玉的指节捻摩在?自己颈脖处的时?候,微张的檀口忍不住溢出?。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如此,姜宴卿总算满意了,盈着软乎乎的软玉抱在?了怀里,大掌一下没一下揉抚着如绸缎的发丝。
“乖宝贝可要记住了,方才那些,只能我来看,我来亲。就连抱,也只能由?我抱,明白吗?”
“明、明白的。”
胸中的怒火因少女的回答霎时?暖了下来,尤是现在?小姑娘娇娇软软的依偎在?自己怀里。
染濯的印记,味道,什么都?是自己,姜宴卿似觉得一道暖流在?心底淌过,最后又汇聚至眼底化为画骨蜜意的柔。
他凝睼着怀里盈盈一握的娇躯,情难自禁抱得与自己紧贴得不留一丝一毫的距离,而后循着粉颊辗转吻住了少女娇艳欲滴的嫩唇。
“乖宝贝,让我再亲亲你。”
他觉得自己似上了瘾,已至无可救药的深渊,而他唯一的解药便是怀里这玉软花柔的袅袅细花。
若非小姑娘这般乖巧绵软,他真的该怀疑自己被其下了蛊,一种离了她半分便会浑身焦躁难忍的蛊毒。
“嗯唔~”
这次猫儿并非那般抗拒,轻轻抵开贝齿后,便搅弄住了里头?又软又糯的丁香小舌。
轻轻的蚕食,又引进自己唇里共舞。
嘤嘤软软,湿得能滴出?水来的细哝让姜宴卿眸色更甚,爱不释手的如痴如醉。
屋外月已上高?楼,清风拂过细柳,遍地的银辉似月华般倾泻。
殷姝这两日疲惫的紧,被亲了好一会儿,竟是不可抗拒的生出?了困意,更如泡在?温水里那般舒服。
正昏昏欲睡之际,察觉姜宴卿放开了她,“乖宝贝准备的生辰贺礼我很喜欢。”
“唔。”
半昏半睡中,殷姝也知道明明自己准备的贺礼他都?还未见过呢,他说?的喜欢也不知是喜欢什么?
殷姝溢出?轻若蚊喃的细吟,再一瞬,似又听到?他极是满足和愉悦的低笑,唇舌又被轻轻的阭住……
*
月华流转,日上高?楼。
又在?东宫任为鱼肉的养了两日,殷姝这才被送回了东厂,腿儿倒是不发软了,就是身上的红印子还昭著的布着,也没怎么消下去。
矮几上的缠枝青炉散泛缕缕香烟,微一风吹,带着一捧淡凝的花香钻入居室中。
殷姝对?着铜镜极幽怨的蹙着眉,用着脂粉想掩盖颈间?的痕迹。
然无论如何覆摹,总是看得见隐隐的浅绯。
她幽幽吐了口气,已知时?辰快到?了,只能作?罢,赶紧戴好三山帽敞开门走了出?去。
待至金銮宝殿,殷姝又觉这次气氛异样的诡异。
面前立着的诸位大臣似心事重重,素来闹腾的那几位也是哑口无言。
殷姝眸光收了回来,这几日她都?宿在?东宫寝殿里头?,姜宴卿倒是去上朝了,却是为她告假,更让她下榻的机会也无。
如此,自然是听不到?外头?的一点儿风声。
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正疑窦着,闻荡开一道清扬的钟声。
旋即,在?大太?监尖声高?喊中,辛帝施施然行了出?来,一甩袍身入座在?那磅礴华丽的龙椅上。
——这是辛帝少有的几次上朝。
然他坐在?那儿,却并不急着开始,只眸光一直凝着大门的方向。
不多时?,只觉一道高?大的阴翳缓缓逼笼,纵使?金砖珠砾流转红彤光亮,也被这高?大的身形掩盖。
殷姝未看见人,但莫名的心跳加速,但她猜这定是姜宴卿。
沉稳的脚步声愈逼愈近,殷姝抬起眼来,果见那张如泠月般的清透俊脸。
太?子上早朝,着的是也同样是滚着织金的绯衣官袍。
可他穿红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肩宽窄腰,玉身长立,轻而易举便将这衣裳穿出?了矜骄嚣扬的贵气和俊雅。
明晃晃的宫灯映在?他那张冷白如玉的面上,弧度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温润浅笑。
衣裳的红,更将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映衬得更恍若天人,再加之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气魄,尤是让人情不自禁的俯首称臣。
殷姝有些恍惚。
她见过太?多模样的他,也不知道哪副面孔才是真的他……
正囫囵想着,俊拔纤长的男子已行至自己面前立着。
一个早朝下来,殷姝都?有些云里雾里,倒是将一件事记得极是清楚。
正逢夏时?,大姜朝西川境土已逢水灾,然祸不单行,瘟疫又将西川百姓折磨得苦不堪言。
竟不知道,告假早朝的这几日,竟已发生了这么多事。
然最令她震诧的是,姜宴卿领了去赈灾济民的旨意。
当着所有朝臣的面。
他这次又在?筹谋什么?
待文武朝臣陆陆续续走完,殷姝方想出?声问问立在?前头?的姜宴卿,却不及那大太?监姜贤忠迅速。
他持着净鞭噙着谄媚的笑步步走近,“太?子殿下,陛下有请呢。”
姜宴卿微一勾唇,似在?意料之中,“劳烦姜公公带路。”
闻罢,姜贤忠笑得惶恐,腰弯得更低,“殿下可折煞老奴了。”
见姜宴卿要跟着人走,殷姝正有自知之明的也想告退时?,却被姜宴卿拉住了手。
甚至恍若无人的唤她“小姝儿。”
殷姝反应过来,瞪大着眼儿一扫四处,见除了姜公公外无别的人这才稍稍放心。
“小姝儿先?回东宫?”
清磁的嗓音虽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可哪里有容她半分拒绝的意味。
然今日,她偏生就不想听他的安排。
再者说?,“回”这个字眼……
殷姝慢吞吞眨了下眼,她回的应该是东厂才对?。
第84章
殷姝正抿着唇凝思着, 却觉被姜宴卿捏在手心里的手腕疼了一下。
她抬起眼来,看见的是那双微眯的的瞳眸, 其中晕开一道墨色,氤氲弥弥的冷意。
殷姝不由得心尖一颤,他为什么能看出自己在想什么?
“知……”
在这逼人的凌厉威压下,她弱弱点头,“知道了。”
“乖。”
落在耳侧的声线清磁柔和,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殷姝有?些不自然,将手自姜宴卿手心里抽出来, 转身朝外走?去。
早朝的功夫,虽还步着晨光熹微的凉缕,然朦胧的金光尽数倾洒, 映得高渺雄浑的宫殿熠熠生辉。
如此明媚之?景,殷姝却觉得心底很乱, 距离上次和姜宴卿做那个已经过去有?些天?了,这些天?姜宴卿虽未曾让自己离过寝宫的大门, 甚至是?那张阔大的架子床。
虽他并未用?那个挺拔矗立的蛟蟒惩罚她,可若是?他人在东宫便是?打着为她上药的由头又亲又抱的。
方才又提出要自己去东宫,莫非是?见自己好了,又要做那个事情了……
殷姝吐了口气,又想到姜宴卿要亲自去赈济灾民?。
眼下长公主?刚回京,怕是?将有?风云, 这种局势下, 他为何还要离京呢?
少女思绪飞远, 待再次反应过来时自己竟已经下意识朝东宫的方向去了。
她回过神来, 当即顿下脚步,忽地?看见自左侧长廊走?上来一个宫女。
看样子, 她是?专门在那儿等自己的。
“小督主?,”
果?然,宫女恭敬的面前行礼,道:“长公主?有?请。”
长公主?……
殷姝脑中忆起那日宫宴时不经意窥见的端庄面容。
华贵威压,却又诡异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为什么要见自己?
不管怎么说其中都暗藏玄机。
殷姝春色潋滟的眼眨了两下,眸光顿在面前这个手脚利索的宫女身上。
身形纤细,可却瞧着步态凌厉,这样子应当不是?简单的宫女。
“请吧。”
宫女抬眼看她,不卑不亢中抬手为引。
“……”殷姝心念一动?,生出拔腿就跑的念头,正攥着手心登时往后跑,猝不及防被身后移出的几道身形拦住了去路。
“小督主?,还请莫要为难奴婢了。长公主?邀您前去不过喝杯茶罢了。”